楚天阔在他身上轻揉了几下,解开了他的穴道。当午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这张面孔,痴痴地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揽过他的脖颈,猛地咬住了楚天阔的双唇。
“快,快点救我,我想我可能是要死了!”
第三十九章
对于楚天阔来说, 此时mí_yào入体的叶品箫, 仿佛是苍天送给自己的, 一个命中注定的存在。
自己当年的命,是他救的。
而今天他的命,也要自己亲身来偿还给他。
曾几何时, 他这样一个粗豪的大汉,却会为了到底要不要真正去打扰对方的生活而困惑过,犹豫过。
毕竟他和他之间, 有着太大的距离与差异。
他是大宅门知书达礼的大少爷, 而自己,却是占山为王劫富济贫的亡命匪徒。
在他们之间, 似乎天然就有一道很难逾越的鸿沟,让楚天阔每每在想要夜闯叶府后花园的时候, 终又黯然而返。
所以在楚天阔的内心深处里,其实, 他是有些感激谢日的。
因为cǎi_huā贼意欲抢掳叶品萧的行为,最终给了楚天阔出手救人的勇气,也给了他了解叶品箫真正内心的机会。
他终于知道, 原来在他和他之间, 并不是自己单纯的暗恋,原来对方和自己一样,也在深深地喜欢着自己。
所以,眼下叶品箫身上这可怕的春药,或许, 就是让他们真正结合在一起的那道契机吧!
楚天阔看了看一边横躺竖卧的谢日等人,虽都在昏迷之中,碍不着他要办的大事,可是他却终究拉不下这张脸,咬紧牙关,俯身将当午抱起,横在神器之上,从谢日方才要逃走的另一个入口,径自出去,果然便是那葡萄架的所在。
夜深人静,果香正浓,这里,才是那最佳的所在。
正是:
葡萄架下,翠叶为床;楚天契阔,当午正狂。温泉水滑,冰肌如霜;狭谷幽深,曲径如肠。
菊绽初蕊,娇嫩含芳;灵蛇轻搅,汁涌如糖。眉间轻皱,一松一放;清兵入关,横冲直撞。
炮声隆隆,直逼后方;丢盔卸甲,哭爹喊娘。军爷饶命,小的投降;为时已晚,干死不放。
一步到胃,直捣喉腔;容山纳海,精天欲浪。观音坐莲,棒打鸳鸯;七擒七纵,一炮双响。
风车疾转,险至脱肛;收放自如,虚惊一场。春水如织,七流八淌;水漫金山,卿本嚣张。
葡萄架倒,满地琼浆;东方欲晓,夜不嫌长。试问伊人,何人最狂;棒槌山下,楚大霸王!
晨光曦微中,东方渐渐泛起了一片鱼肚白。
楚天阔和当午努力从那架被拉倒的葡萄架下挣扎出来,抖去身上的藤蔓和枝叶,这才发现,两个人身上都染满了或绿或紫的葡萄浆。
当午趔趄了几步,险些摔倒,楚天阔在后面急忙托住了他,却不料身子晃了两晃,也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没办法,战役实在是拉得太长了。
一个微弱的呻吟声从地上的葡萄架下传出,楚天阔和当午都不禁怔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声音因何会从那里发出。
楚天阔将当午拉到旁边一处石椅处,让他靠在上边休息,自己循声而去,一把扯掉了地上的葡萄藤。
“饶命,大王饶命啊!”
那葡萄藤蔓之下,赫然竟是一个赤身的男子,便是欲奴。
楚天阔皱眉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他妈难道昨天晚上一直在这里了?靠,你都看到啥了?”
欲奴双手和双足仍被绳索捆住,葡萄架塌倒,他也随着被掩在枝叶之中。
“我……我被主人吊在这葡萄架上,人事不知,等我午夜醒来,大王与叶公子正在…不,我啥都没看到,我连眼睛都没睁开,大王,我说的都是真的,饶命啊!”
楚天阔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听你他妈就是在撒谎,这眼珠子既然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不该留着,命可以饶,眼珠子自己抠出来吧!”
他本是混迹江湖的悍匪,手下几百个土匪都被他的威严震摄得规规矩矩,这样两句话看似随便说出来,却带着无敌的气势,那欲奴当时便吓出了尿来,连声叫着大王饶命。
当午经过一夜折腾,精力虽然不足,心里却是异常的喜悦和满足。
这喜悦绝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终于实现了任务的一半,得到了楚天阔的人。
而是因为在这整整一夜的疯狂里,他竟然在楚天阔身上找到了与淳一在一起时的感觉。
那感觉是那样的神奇,那样的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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