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们想背叛你们大哥嘛?你们的仁义呢!快护住我!”少年见自己的一帮小弟有些松动,连忙大喊。壮汉们记起了昔日种种,坚定的挡在了自己的“大哥”面前。
忠郡王气笑了:“好哇,这个王府本王说的话还不顶用了是吧!你们倒是记得发饷银的是你们世子,可别忘了你们世子的饷银钱是哪来的!”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被悄然扼住生活的命脉,壮汉们沉默着做出了妥协:“世子,父子之间哪有仇,您跟王爷好好谈谈,等王爷消气就没事了,小的们这就回去,在老地方等您。”
说话的大汉领着一干人等呼啦啦就撤没影了,顺道带走了管家:“你们给我站住!”小世子嘶吼,当然,他们没有站住,还跑的美滋滋的呢。
世子一脸绝望的迎接郡王花纹独特的鞋底,我自是可以看戏,但我的闺女们才刚睡着,一会醒了怎么办?醒了之后大哭怎么办?
于是我重咳一声:“好了,孩子不是这么教的,堂兄,先把鞋放下。”
小世子显然很会就坡下驴,马上往我背后钻:“谢谢叔叔,我爹平时不是这样的,他肯定是受什么刺激了,让您将看到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失礼了。”
“臭小子!你知道这是谁吗,就这么肆无忌惮!你想气死你爹吗!”岳文高声咆哮。
“爹你干嘛这样!我做错什么了我,我不一直这样吗?以前不见您骂我,怎么今天还打我呢!谁来了?难带还是皇帝来了不成!”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没有人说话,岳文颤抖着手指着世子,感觉下一刻就要断气。
“怎,怎么了?我又说错什么了?”世子四处张望,然后同我对上了目光。
我笑的非常和善:“你脑子挺灵光啊,大侄子。”
“……”小孩毕竟是小孩,这一下就被吓的不清,愣神半天,不见一点方才的机灵劲。
“我记得你的名字是岳禄对吧?我可以喊你禄儿吗?”我特被和蔼可亲地问。岳禄听了木愣愣的点头。
“那禄儿,朕问你,你平日里,喜欢干些什么?”
岳禄半晌没有言语。岳文急了:“陛下问你话呢,你愣着干什么?”若不是我在场,他大概恨不得踢儿子一脚。
“我,我,喜欢看书。”这话说的非常不自信啊。
“是是是,禄儿他平素最喜欢看书,什么诗词歌赋,儒家典籍,兵书律法,他都爱看。”岳文从旁润色。
“哦,看来禄儿你所学颇杂,涉猎甚广呀。那骑射呢?禄而可有研习?”我又问。
“有没有?你快告诉陛下呀!”岳问子啊一旁干着急的样子,和现代社会的父母没什么两样,我看着滑稽之余,也难免感叹父子亲情。
“别急,我们只是聊聊天,你不要有负担,禄儿过来。”我招呼着人,岳禄有点紧张,但还是走了过来,我拉着他的手臂,把人牵到身边。
十二岁的男孩,个子已经很高了,我这么坐着,还需要仰视他。我知道这孩子长得好,但近看更富有冲击性。小孩不女相,相反,是一种锋锐的俊朗,英气勃勃,又很有气度的长相,现在年纪还小,待到成年,怕是无人不赞贵气天成。
我看一眼岳禄,又看一眼岳文。这孩子大概随娘。岳文就是非常传统意义上的小白脸,男生男女相,柔柔弱弱。我想起来了,岳文是、忠郡王妃倒追的。当年骠骑大将军的女儿为追求京中一只花的岳文,闹的满城风雨,轰轰烈烈,整个京城半数以上的官宦人家都被迫卷入这场风雨。
原因是岳文的王妃,当初还不是王妃的潘玉燕认为,全京城一半以上的公子哥,都觊觎他老公的美色。
这就很尴尬了,当初但凡有男性和岳文亲近一点,都会被潘玉燕盯上,以至于当年有很多青年才俊晚婚晚育,光洗清自己断袖的名声都颇费苦心,潘江军的爹不知上了多少门,道了多少歉。哦,当年还是现任骠骑大将军的爹做将军,现在的潘将军是潘玉燕的兄长。
可惜这位英姿飒爽,敢爱敢恨,穿上男装比男儿还俊俏英挺的奇女子,在生下世子后就撒手人寰了。导致红颜薄命的直接原因,是岳文,他是个板上钉钉的大渣男。
别看他长得女气,骨子里就是个直男癌。被女人这样闹腾的追求,一方面他沾沾自喜,另一方面他很气啊,他不要面子的吗?于是在迫于淫|威娶了潘玉燕后,就从未停止过花心滥情,偷|香窃玉。甚至干出过当着正室的面,和小妾调情的的荒唐事。
总之就是一出你不爱我我爱你,你爱我了我却不久人世的渣贱言情大戏。等到男主幡然悔悟,想和妻子白头到老后,潘玉燕早产,死在了岳文最宠爱的侧妃的算计下。自此,郡王府和将军府的关系跌破冰点。
之后岳文心灰意冷了几年,一门心思带孩子,不过,男人的忠贞基本等同于无,他倒是没有续弦,连侧妃废了也没再立,但府里的莺莺燕燕不少呀,府外的花花草草也很繁茂呀。
这么一想,岳禄这孩子虽然长的不那么直溜,但也没彻底长歪,也是很不容易了。我不久前才领会的父性小爆发了一下,有些怜爱的抚摸小孩脑袋:“告诉叔叔,你平日里喜欢习武吗?”
大概小孩之真的对大人的情绪很敏感,我能感觉到岳禄的身体瞬间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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