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侄孙女,你胡说什么呢?”见状况不对,苍翊忙出声阻住话头。
南宫若尘意味不明地看了苍翊一眼,又若无其事地摘了几味药,顾自走出了药园。
“不是,瑾竹你听我说……”苍翊尚未回想起那人是谁,南宫若尘已经出了药园,一时无措只得狠狠地瞪向一旁幸灾乐祸的人:“炼好你的药便是,多什么嘴……”
左麒一脸无辜地望天,待苍翊走远才悄悄吐了吐舌头,那日潜入武安侯府,顺着药香找到了侯府的药房里无意间发现了凝冰草,成熟的凝冰草不易携带只能放弃,但他岂能空手而归,心情颇好的从怀中取出几粒种子,找了几个空着的陶盆细心地栽植进去……
“瑾竹,你听我解释……那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知道的,我心里……”
南宫若尘突然停下,周围有下人匆匆路过,脚步更比平常急促了些,走到远处还止不住好奇地回头打量一眼,府中的人都知道王爷对公子很不一般,却也不曾想王爷与公子的日常相处竟会是这样,瞧王爷那紧张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只怕公子在王府的地位需得重新估量了。
苍翊满腹解释的话在南宫若尘转头的那一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那双泛着桃红的眼眸太过净澈,没有一丝怀疑,他忽然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解释,有些事彼此都懂。
南宫若尘心绪有些混乱,明知道左麒是故意说的那些话,明知道苍翊不可能娶别人为妃,却止不住的心中不快,以前也常听府中下人议论翊王的婚事,他从未在意,不知不觉间他竟也变得如此小心眼了吗?
转头又见一路上慌乱解释的某人突然呆滞住,不由得骂道:“呆子……”
还未待他回神,人已经转身走远了,苍翊放心的同时又有一丝小小的失落,就算他当真吃醋,自己也不介意多费些精力去解释的,理了理矛盾的心情,想起方才那般亲昵的称呼,又傻笑着黏了上去。
暖阳高照,颐都城内还是一样的繁华喧闹,一辆华丽的马车引得街上众人纷纷侧目,马车最终停在了武安侯府门前,更让得街头百姓议论纷纷。
侯府书房内,武安侯正坐在案桌后,翻阅着郢州传来的关于蝗灾的情报,眉头紧皱,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着装华丽的妇人端着托盘,踏门而入。
“侯爷先用膳吧。”武安侯夫人将托盘放置在案桌上,见武安侯一脸焦虑,一边将膳食取下一边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朝堂上的事,你无需多问。”武安侯将案桌上的东西收起,从夫人手中接过木筷,看着桌上勾人食欲的膳食,神色缓和了些。
武安侯夫人在一旁替他布菜,也不多问,她只是一个内宅妇人,不便也不该掺与朝堂之事。
武安侯是一品军侯,在外征战多年,习惯了与军士们一起狼吞虎咽,很快便用完膳,唤了下人将案桌收拾干净。武安侯双眼轻闭靠在椅背上,一双温暖的手覆上额角轻揉稍稍缓解了疲惫。
“兰雪最近如何?”
“一直待在院里不曾出去,兰雪是个懂事的,侯爷不用担心 。”自那日谣言四起,方兰雪便没再出过府门,武安侯知道此事有二皇子的手笔,不能明目张胆地反对,便只能让方兰雪避嫌了。
武安侯缓缓睁开双眸,失神地想了一会儿,终是摇了摇头,叹道:“有些人可不是谁都能肖想的……”
正在感慨,房门突然被人轻轻叩响。
“侯爷,翊王殿下来访,已经在前厅侯着了……”
☆、侯府
武安侯身形一正,与身后的人对视一眼,面露不解,联想起前段时间的传闻,莫不是真看上了自家丫头?
猛然起身无意中撞到了被搁置一旁的郢州文书,武安侯突然精神一震,匆匆走出书房向前厅赶去。
正厅里苍翊悠然坐在主位上,一旁有侍女奉上茶水便退了出去,侯府管家躬身候在厅内,时不时看向门外等着自家主子到来。
“臣方远山参加翊王殿下。”
正厅门口踏进一道伟岸的身影,冲着主位上的人躬身行礼:“不知王爷造访,招呼不周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苍翊将茶盏放下,起身走近将武安侯虚扶:“侯爷不必多礼,是本王贸然前来,恐多有打搅之处,望侯爷莫怪。
“殿下言重了,请上座。”待苍翊重新落座,武安侯才在木桌另一侧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道:“王爷突然造访,不知所谓何事?”
“本王此次前来是为私事,不知侯爷可方便?”苍翊将声线压低,转头正巧对上武安侯看过来略显怪异的眼神。
武安侯环顾厅内,示意管家将所有人叫出去,视线落在苍翊身后的侍卫身上,他似乎无意让这人回避。
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侍卫,但翊王似乎对其很是信任,谈论私事也毫不避讳,翊王不曾发话他也不敢擅自将人请出去,只当做是没看到了。
满意地看着侯府下人都退了出去,苍翊也不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道:“听闻侯爷几年前平定北疆之乱时曾得到一批灵药,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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