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左麒留下,一来是为了护送多一份助力,毕竟他要留下的话,后面马车上的两人必然也会跟着。二来也是为了这小家伙:“凌云也在,有事你找他便是。”
“凌云?他什么时候来的?”
南宫若尘站起身准备下马车,见他疑惑又停下应了一声:“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左麒震惊,他这一路上可是连凌云的影子也没见着,还想追问,人已经消失在了马车内,只得撇了撇嘴,作罢了。
南宫若尘从马车内出来,看着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的车队正停在城门侧边上,秋风拂面,散去了浑身慵懒,整了整衣衫,跳下了马车。视线下意识地寻找苍翊的身影,那人正在不远处对别人交待着什么,意外的是,他身旁的人并不是领军的归冉,似乎只是一个副将。
归冉穿着一身亲卫将领服制,靠坐在运送物资的车马上,手持一把长剑双手环胸,三十多岁的年纪面相倒也平和,只是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南宫若尘悄然打量着,令他在意的是归冉那只缠满布带的左手,看他握拳的方式沉稳有力不似有伤,也不是左撇子需要左手拿剑,既如此,他又为何要缠住?
正思量着,归冉突然转头看了过来,南宫若尘微怔,随即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无奈归冉并不回礼,只面瘫着脸盯着马车旁的人,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倒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此事不妥,皇上吩咐我等护卫王爷安全,怎可让王爷您孤身犯险?”两人互相打量的视线被另一边的争执声吸引了过去,不知苍翊对人说了什么,那副将情绪有些激动:“王爷所托之事,恕属下不能从命。”
苍翊眉头紧锁,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说话语气不善:“本王并非与你商量,而是命令,若担心本王安危,尽快赶上来便是。”
“王爷,这……”
副将见翊王甩手就走一时犯了难,又不敢武力阻止,眼睁睁地苍翊牵过一匹黑马翻身而上,缓步走到南宫若尘身前:“瑾竹,上来。”
南宫若尘虽不知他是何意,还是依言伸了手,借着苍翊的力轻身坐在了他身前,苍翊似有若无地瞥了归冉一眼,待身前的人坐稳,便迅速挥动马鞭,极速朝着城门口奔驰而去,眨眼隐没在了城门处。
副将心中着急,见归冉满脸镇静地站在原处一动不动,跑上前道:“将军为何不拦着,王爷不带一兵一卒,若是出了什么意外……”
“……死不了,有翊王府十八暗卫跟着。”归冉淡淡地收回视线,看向前面的马车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人,重新回到了马背上。
副将即便对归冉的态度有所不满也不能说什么,此次护卫任务他为副将,归冉是他的上级,不管他说什么自己也只能服从,更何况还是翊王自己下的令。副将无奈,只得吩咐了车队继续赶路,纵使有暗卫跟着他也仍旧放心不下,现在也只能按苍翊所说,尽量加快行程赶上他们才是。
☆、吃醋
将负责安危的皇家亲卫尽数留下,两人一骑进了越州城之后便直奔刺史府而去。
南宫若尘垂眸坐在马上,一路上在思考着什么,苍翊见怀里的人双目失神,悄悄将手放到他腰侧,小心翼翼地将人搂近了些。
“你对归冉有多少了解?”南宫若尘忽然道。
“……”苍翊面上不动,心中却敲起了警铃,想起刚才那人直勾勾地盯着瑾竹的眼神,只觉得闹心得很,放在别人腰侧的手不由得握紧也不自知。之前还觉得左麒称他是龟太过失礼,现在看来这般称呼都是便宜他了。
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回应,南宫若尘看着腰间越握越紧的手,疑惑地回头:“怎么了?”
“哦,没事……”苍翊笑了笑:“我与他并无交际,对他不是很了解,你问他作甚?”
“没什么。”南宫若尘摇头:“有些事情有些在意罢了……”
本想问问何事,见南宫若尘又顾自沉思起来,苍翊脸上刚挂起了笑瞬间没了踪影,之前从马车里出来,瑾竹就只看了自己一眼就一直在看着别人,此时还特意问起……
纵然知道他对归冉没有其他意思,也难掩心中不平,苍翊暗自唾骂了一声自己不堪的独占欲,心中烦闷,只得将怨气发泄在马儿身上,马鞭落下,马儿吃痛快速地奔跑起来,突然的加速使得南宫若尘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撞进了苍翊怀里,不禁怪异地朝后看了一下,却没说什么。
身边离了护卫的亲卫,改由暗卫转暗为明,换上了亲卫服制,南宫若尘并不意外妙风妙云也在其列,正如苍翊所言,他们外出示人都是遮掩了容貌,若非刻意辨认,倒是很难认出来。
苍翊带着两个人进了刺史府,由于翊王自进府起就一直臭着一张脸,使得越州刺史总是战战兢兢地样子,生怕一不小心做错了什么又惹得王爷不高兴,幸而苍翊几人并未多做停留,只买足了马匹便匆匆离去了。
越州刺史派人护送着翊王一行二十人离城,得到翊王策马离去的消息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十八暗卫随身保护翊王多年,对他的性情也算是有些了解,纵使身份高贵,他也从不曾给人脸色,像现在这般烦躁的情绪很是少见。而以他们这段时间的观察,唯一能牵动王爷心绪的就只有一人,故而一路上聚焦在南宫若尘身上的视线一直不曾断过。
南宫若尘更是莫名,完全不解苍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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