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阳:“……”
这跟书上说的好像不太一样呢?可也只能认命地收回手,可突然,他又悄悄爬了起来,听了听周围的呼吸声,确认大家都睡熟了,这才俯过身子探到李商水那边,不着痕迹地在李商水唇上印了一吻,悄声道:“晚安,阿水。”
李商水却因他这一个吻,吓得一身激灵——他没法像任阳那样坦荡直白地说自己谈了恋爱,也害怕在室友面前表露出他对任阳的不一样,更害怕室友当场捉/奸,他不敢去想如果这件事被捅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任阳会遭受到什么非议。他在别人眼里除了读书已经一无是处了,他不想任阳跟他面临同样的局面。
可是,任阳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肆无忌惮。
早上跑步,任阳必然会起来跟上,甚至仗着操场人少,对他动手动脚。上课的时候更会找一个隐蔽的角落,不好好听课就算了,还会一直握着他的左手,摸来摸去,十分有伤风化。李商水对此很不满意,然而任阳看他生气只是一个劲地表示下次绝对不会了,可到了下次,他的手还是会伸过来,每当这时,他就一脸无辜地说:“我的右手已经习惯了你的左手,它不归我管啦!下次要不你坐我左边?”
最最令人发指的是,李商水从此以后再也没去过新馆的阅览室。去了旧馆,必然要被任阳拉去那间他们定情的图书室里厮磨亲热一番。他有心拒绝,可每次都在任阳的亲吻下变得心软无比。
这在李商水看来是不大正常的,至少不符合初恋的定义。在他仅有的一点认知里,初恋必然伴随着羞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应该循序渐进,而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热火朝天,这样恐怕难保长久。一天在图书室里亲热之后,李商水难得没有立即拿包走人,坐在地上跟任阳说了自己想法。
“那都是中学生玩的把戏,”任阳伸长双腿,靠在书架上,一副懒散的样子,“我们是成人了,你敢承认你对我没有yù_wàng?”
李商水沉默了。
“而且,我不觉得这不正常啊。我喜欢你,就想一直在你身边,亲吻也是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任阳干脆直接躺在了李商水的腿上,伸手抚摸李商水的脸,“更何况,在宿舍没有机会,上课你总是不搭理我,只能在图书馆里互诉一下衷肠。”
李商水拨开他的手,若有所思。
“还有,”任阳拽住他的手,“明明我亲你的时候你很有感觉,所以能不能不要每次亲完之后就像受了□□一样扭头就走嘛?这样我很伤心的,阿水。”
李商水一愣,随即耳朵尖红了红:“有、有么?”
“我一人品担保,绝对有。”说着,手还不老实地顺着腰线伸进李商水的衣服里面:“所以,要不要给我补偿?”
“别闹,我得去温书。”李商水按住他的咸猪手,“明天就要给苏冕补课,我不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任阳悻悻地缩回手,看着他推门出去,想是不是自己太粘人了一点。
李商水不是反感过分亲密,他潜意识地认为细水长流的感情才是最好的。对他而言,别说是爱情,连一般亲密点的友情都不存在,别人越对他好,他越是害怕失去。
只是家教的工作一旦开始,李商水就发现他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留出来跟任阳单独相处了。
苏冕无疑是个听话乖巧的孩子,甚至在李商水去之前给他备好了几种饮料和点心。由于她基础偏差,李商水只针对她每日所学进行加强巩固,将知识点迁移到低年级的课本中,串起来循环讲解。她听得很认真,并没有李商水想象中的撒娇偷懒。
休息时,他试图和苏冕交流:“你平时在学校都做什么?”
“嗯,”苏冕歪着头想了想,“除了上厕所、学校活动还有体育课,我大部分时间都坐在座位上。”
李商水有些惊讶,现在城市的小学课程设置已经很科学合理,不会将学生学习课本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反而会鼓励学生多做些课外的兴趣活动。即使在他们乡下老家,小学生阶段的孩子也不会成天坐在教室学习,更多的时候都是一下课就出去玩耍。何以苏冕会这样?
他试探着问:“坐着一直学习吗?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不是,哥哥,”苏冕大眼睛里充满疑问,“是不是每个孩子都有一个爸爸和一个妈妈?为什么同学说我有两个爸爸是不对的?他们总是说我爸爸很脏,也说我脏,都不跟我玩。我只能自己一个人玩。”
李商水又是一惊,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苏冕的小书房的门被人敲了两下,苏冕立即恢复高兴的样子,喊道:“进来吧,爸爸。”
楼禹端了两盘切好的水果进来,笑着说:“累了就歇歇,不要勉强学习,那样效率反而不高。”
李商水点头:“她很认真,也很聪明。”
苏冕乖巧地在旁边笑。楼禹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们家小冕一直都很聪明,就是没有遇到对的老师,对不对?”
苏冕眯着眼享受着楼禹大手的柔软,煞有介事地点头:“对!”
楼禹笑:“还真是不知羞。好了,你们继续吧,有什么需要商水可以到隔壁找我。”
楼禹走后,苏冕的笑散了,很大人地一摊手:“你看,我爸爸这么温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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