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四,饭堂固定菜色有一道黄豆炖猪蹄,张老头最喜欢吃的,他老人家天人交战……犹豫了一会,还是嘴馋认命地从传达室拿出饭盆,对小文说道:“那文老师我就先吃饭去了啊……”
文寒笑着点点头,看着张叔小跑着似的走了。
威胁
“呦呵,混的不错嘛——都用上苹果了啊!”
文寒正在刷朋友圈,甫一听到有人说话,还说的这么刺耳,他抬头一看,正是自己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陈一白!
“你怎么在这儿?”文寒现在别提多膈应这人了。
陈一白听文寒这话说的,好像对方很不愿意看见自己似的,想当年小文还是“陈教授长陈教授短”的捧着他,现在称呼直接就换成“你”字了,连“您”这个敬语都不用,言语中带着一股不客气,陈叫兽心中很是不满。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我不在这,还能在哪儿?”陈一白拐弯抹角地说。
文寒见对方那样子透着不怀好意,他觉得恶心的同时,心里还微微有点害怕,真不知道陈一白又来找他是要干什么?总之准没好事!他全身防备起来,问道:“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我来找我之前的学生叙叙旧,这也不犯法吧?我打你电话,总是欠费停机……我猜你肯定是换手机号了,没办法,只能来你上班的地方找你了。”他想着自己曾经也是一名人民教师,来学校这种地方总不好穿的太邋遢,于是特地精心把自己收拾地比较干净。陈叫兽本来长得也不错,虽然现在正直人生低谷,但他装起13来,总是轻易地就让门卫张大爷以为他是个大大的儒雅君子。
文寒反射弧有点慢,这时才明白来找自己的人不是李泽雨,而是陈一白这个不要脸的大混蛋。陈一白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想放过自己,他也没天真地以为姓陈的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可自打他上次晕血之后才消停了两个礼拜,陈叫兽这么快就来找自己的麻烦,真比广大女同胞们一月一串门的亲戚来的还勤快!
陈一白见文寒不说话,还用一种看通缉犯的眼光在看自己,他怒火中烧,一把抓住对方偏瘦的胳膊,拉着文寒就往学校里面走去。
“陈一白,你放手!”别看文寒小细胳膊小细腿儿的,他真要挣扎起来,陈一白未必抓的劳他。两人扭在一起拉扯了半天,文寒终于从他的挟制中挣脱了出来。
“你好好说话不行吗!干什么突然就动手动脚的?这里可是学校,大门口这就有监控!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文寒喘着大气向陈一白吼道,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别说被逼急了的人了。
陈一白听了这话反倒一点也不害怕,他呵呵干笑两声,说道:“还报警?那你报啊……用不用我给你拨110?咱们闹的越大越好,最好再把你们全校师生都招来,让他们也知道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文寒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陈叫兽点点头,都差点忘了自己来找文寒的目的是什么了,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型的卡片相机,得意地冲文寒晃了晃。
文寒也不说话,就看着陈一白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
陈一白一改刚才的急躁,手指慢条斯里的在卡片机摁键上上左右按动,开了机又调出照片,选到文寒那几张的时候,他嘴里“啧啧”两声,随即把屏幕凑到文寒跟前。
文寒带着狐疑去看相机,这一看不要紧,只叫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退了个干净!还有两天才到二十四节气中的白露,文寒却觉得周身的空气带给他一股隆冬般的寒意,直接省略了秋天这个季节。
平常人民群众肯定觉得“艳照门”这种事往往出现在娱乐圈这种地方,但是即使没有陈老师那种先驱者,很多时候人们的想法总是不谋而合。陈一白和陈先驱都姓陈,也许八百年前这两人还是一家呢,所以两人神经线惊人的相似也就不足为奇了。相机上显示的是文寒的果照,非要说是“艳照”多少有些牵强,只不过是五张小文裸着上半身睡觉的样子,有正脸的还只有一张,硬要挑一张尺度大点的也就是文寒闭着眼侧身躺在床上,锁骨下方有两颗小草莓……
不管怎么说,这五张照片还是让文寒从脑顶直凉到脚心,这几张照片不仅仅是有伤大雅这么简单的事,还代表着他与陈一白那段难以启齿无法言说的过去。这段黑历史没法拿到台面上来说道说道,更不能为广大人民群众们所接受。就算文寒是个女人,他都不愿意和陈一白再有什么牵扯,何况他还是个男的?谁愿意把自己是个基佬的事大肆宣扬?
陈一白对文寒面无血色呆若木鸡的反应十分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怎么样,怕了吧?”陈一白轻轻拍拍文寒的脸颊。
“…… ……”文寒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
“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给我两万块钱,你就可以把这些照片赎回去。你要是愿意报警呢,我也管不着……反正我这张老脸也不怕丢了,我连饭碗都丢了,还要脸干什么。你可就不一样了,你这么年轻,除了教书什么也不会,我要是真把照片发给你们领导还有各大网站,看哪个学校还敢用你?!你要是丢了工作回了老家,一辈子也就窝在那儿甭想有什么大出息了,你说你那几年大学是不是白上了?我听说你们家供你一个大学生出来,好像挺不易的……”
陈一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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