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等凌汛他们都进了府里,谢先生被扔在厅前头的院子里,听闻了消息的连夫人,身体稍好了些的连风和一些其他的人都陆陆续续赶来了,除了连风知道个大概,其他人都是一脸疑惑,待三三两两地搬了椅子在院子里坐定,终于有人开口问连席:“是怎么回事?”
连席大概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当然出于私心,稍稍把田氏在这件事情里的形象给美化了一点,涟韵她们倒也没有戳破,毕竟田氏也不是出于恶意做了这件事,倒是稍稍对她改观了不少,而在旁边战战兢兢的田氏听了之后眼中的愧疚更深了,心中暗自悔恨自己怎么蠢,被人一骗就信了。
连席讲完,下头就一片悉悉索索的议论声起来了,涟韵眯了眯眼睛,走到连席旁边,低声道:“大哥人太多了,不宜在这里审问谢先生,免得他破罐破摔把大嫂拖下水。”连席微微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安静一点:“此事因我夫人而起,是我治家不严,我也有责任,请父亲责罚。”
田氏也跟着跪下来:“父亲此事都是我的错,和夫君无关,他什么都不知道,要罚就罚我吧。”连席瞪了她一眼,低声斥道:“你给我跪着,别说话。”田氏红着眼眶,摇了摇头:“我不,都是我的错,不能罚夫君。”连席皱着眉头看着她,半饷才道:“你。。。”之后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田氏有些可怜地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子:“你就依我这次吧,以后我肯定不敢了,什么事都告诉你听你的好不好?”连席别过脸不去看她,只是看着连风,等着他说话。
坐在上座的连风早就把他们小两口暗地里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了,对于这个儿媳妇他也是无奈的很,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偏偏是田氏为了连席,自以为是为了他好才闹了这么一出,瞧着下头两人争着受罚,摇了摇头,也罢也罢,自己儿子挑的媳妇怎么着也不能给赶出去。
连风沉吟了一会开口道:“此时正值圣上龙体抱恙,这里都是自家人我也才同你们说白了,长公主已经接到消息赶回宫里去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不说你们也懂,但是上意难揣,我们这些人就安安分分地做自己的生意,其他不该肖想的别肖想,此事我也说了很多次了,连家到今日也不容易,切不可因一时的贪大走错了路。”
“此事算是个教训,幸亏韵儿发现及时,才没再闹出什么事来,而且得亏是个胆大包天的骗子,而不是真的太子身旁的人,不然此事也难以善了了,你们都给我记住了这个教训,若是再被我发现有人不听我的话,不怕死地去做些有的没的,别怪我不留情面,将那些人逐出连家!”连风这回是下了狠手了,下头的人听了都一抖,连忙称是。
连风看向涟韵,叹了口气,面露可惜,继续道:“我年纪也大了,继承人还没确实地说是谁。”继承人三个字一出,不少人眼神一动,“我也知道你们下面有些人都在耍弄小心思,特别自从韵儿回来之后。是,韵儿是我看重的继承人。”连风瞧着下头那些已经按耐不住的人,哼了一声:“但是她从来就没有这个心,你们一个两个的却将她视作多大的阻碍。”
“既然你们都那么想知道谁是继承人,那么我今天也就先说清楚了。韵儿的想法我会尊重她,她若是不想做这个家主,我也就不勉强了,连席性子沉稳老实,虽说没有韵儿的灵气,但也还算是不错的,我已经将一些生意转到他手上,让他做着了,都还有点样子,日后我再教一教,做家主的资格就有了。我这么说你们都懂了吧,日后再有人为了这个位置动手脚,一样,别怪我不留情。”
这话一出,下头一片哗然,这就是定了继承人是连席了,连风也由着他们议论去,涟韵倒是松了口气,凌汛无奈地笑道:“也就你嫌这位子麻烦。”涟韵挑了一下眉:“那是,要不嫌麻烦,我也不会随夜跑出去。”凌汛点了点头,有些后怕道:“得亏如此,不然说不定我可就遇不到你了。”涟韵脸一红,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油腔滑调。”闹了一阵,上头的连风终于叫停了。
“好了好了,现在该说的说了,该罚的也要来罚了。”本来正高兴着的田氏一僵,一动不动地瞧着连风,“田氏不顾我的话私自意欲同太子那边的人合作,然其心为连家,就罚得轻些,禁足半年,期间抄写家规。”田氏听罢,松了口气,连忙给连风领罚:“谢父亲轻罚,日后万万不敢了。”
连风点了点头:“恩,连席治家不严,抄写家规五百遍,另去祠堂领板子。”田氏瞪大了眼睛,正欲说什么,连席大声道:“谢父亲轻罚。”连风说罢面露倦色,便也就起身回去了。众人议论了一会,倒也就散了,只留下连席田氏和涟韵她们。
凌汛也不知道这罚的是轻是重,轻轻撞了一下涟韵,涟韵也明白她的意思,笑道:“爹可是手下留情了再留情了。”凌汛点了点头,这边田氏还在自责着:“夫君我去帮你领板子吧。”连席深吸了口气,才忍住没敲开自个儿媳妇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瞧着她自责到不行的样子倒也不忍心再说她:“行了,爹这是留情了没看出来?若是你这细皮嫩肉的去祠堂领板子,能扛得住几下,我皮糙肉厚的也就疼个几天。”田氏还想说什么,就被连席瞪着眼睛打断了:“行了行了,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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