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师叔,这些人都是……来参加比赛的?”
放眼望去,体育馆中人头攒动,明明是春末时节,馆内温度却高得让谷小飞一头是汗。参赛选手以年轻人居多,但也有看上去深藏不露的中年人或仙风道骨的老年人。
“据说今年我们赛区报名人数超过一千人,比上一届多出两百左右。大概是因为这届武林大会不需要挑战武林盟主,所以很多人觉得自己的胜算变大了吧?”方心鹤拎着他的伞,嗤笑了一声,“你放心,大多数选手都是来闹着玩儿的,你就安心地比赛吧。”
由于参赛者人数众多,所以比赛分成若干个小组进行淘汰赛,每组优胜的前几名晋级地区预赛。谷小飞从志愿者手里拿到了自己的对战表,数了数,发现仅是今天自己就有三场比赛,明后天还有更多。
他还特意找了找齐冲的名字,意外地在同组看到了。如果他们俩都能一路过关斩将战到最后,那么这一组最终将会是他和齐冲决战。
谷小飞伸长脖子,没见着齐冲的身影。体育馆场地很大,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大概是被淹没在人群中了吧。
体育馆的广播响了:“请编号为b0819的选手从第一入口进入比赛场地。请编号为b0819的选手从第一入口进入比赛场地。”
谷小飞的编号正是b0819。方心鹤摁了摁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我去看台上给你加油。”谷小飞用力点点头,在志愿者的引导下向第一入口走去。
第一战的对手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谷小飞一看到他就暗叫不妙。老者一身飘逸的太极练功服,非常符合谷小飞关于世外高人的想象。谷小飞丰富多彩的脑内小剧场已经开始给老者编排各种人设了,什么大隐于市的太极宗师啦,躬耕田亩的武林名宿啦……
“爸!你别闹了,直接认输好不好!你那把老骨头怎么跟人家打!伤到了怎么办!”看台观众席上,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紧张地对老人喊道。
女子身边还带着一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孩子,也跟着叫:“就是啊姥爷!人家还没出手你就倒下了,还以为你在碰瓷呢!”
老者吹胡子瞪眼:“你们两个少在那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这么多年的太极拳不是白练的!”
女子喊:“你那太极还不如隔壁李大婶的广场舞呢!你说你一把年纪了不在家含饴弄孙,非要跑来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裁判对着看台上的母子吹哨:“观众不要干扰比赛秩序!再有下次我就要让保安请你们出去了!”
母子俩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下。
裁判让谷小飞和老者来到比赛场地中央站定。“规则你们都清楚吧?”
两名选手同时点头。在肖雪尘和方心鹤的教导下,谷小飞早就将武林大会的规则烂熟于胸了。具体的判罚细则不必赘述,总而言之获胜的条件有三个:让对手认输,让对手离开比赛场地,或者让对手失去反抗能力。恶意伤害对手则会被裁判判定失去比赛资格。
谷小飞一直认为规则非常浅显易懂,可面对这位老人,他却犯了愁。怎么样才算“恶意伤害对手”呢?他总觉得自己轻轻一碰老人就会散架,可那并不是因为自己太强,而是老人的身体太不结实,这样算不算伤害?
“两位选手,切磋武艺,点到即止,比赛现在开始!”
“小伙子,看在你年轻的份上,就让你三招吧!”老人一手背在背后,另一手对谷小飞做出“请”的姿势,眼神坚定、自信满满。
看台上的母子俩同时捂住脸。儿子问:“妈,姥爷还有救吗?”妈妈说:“你先查查最近的医院在哪儿吧。”
谷小飞评估了一下局势:直接把老人殴打到认输或再起不能肯定不行,万一打出人命来怎么办?那就只能想方设法让老人出界了。
他估算了一下自己与老人之间的距离,足下用力,整个人弹跳起来,一个旋身落在老人身边。老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被谷小飞扛了起来。谷小飞扛着老人的身体,飞身到场地边缘,然后将老人轻轻放下。
裁判吹哨。
“选手b0314出界!比赛结束!选手b0819胜利!”他将老人和谷小飞再次请到场地中央,然后举起谷小飞的手,表示胜利者是这个少年。
看台上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体育馆乱中有序,不少观众居然看得挺认真。母子俩同时松了口气,跑下去迎接老人。老人却很不服气:“这也算赢?我还没出手呢!有本事跟我再比……”
他的女儿孙子硬将他拉走:“爸你算了吧!人家是看你年纪大才手下留情的!你不感谢人家还要耍赖!”
方心鹤在看台上鼓掌鼓得最为响亮。周围一圈观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声议论:“那个人好面熟,是不是什么有名的武林高手?”
“你怎么连他都不认识!他是‘云心鹤眼’方心鹤啊!凌虚派掌门的师弟!”
“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原来是他啊!他今天是来给谁加油的?”
“反正不是凌虚派弟子吧,不然就直接进地区预赛了,何必来参加业余组的晋级赛?”
谷小飞听不到他们的议论,高高兴兴地下了场同方心鹤碰头。
“这场赢得漂亮又体面,很有江湖侠客的风度!”方心鹤毫不吝惜赞美的语言。
“没有啦,都是跟您和肖大侠学的。”谷小飞谦虚。
第二场比赛安排在午后。对手是一个年纪和肖雪尘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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