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轻啧了声,“怕了?”
说着已经拖着中年人走到了侯文清身边,把人往瘦小青年身边一丢,和侯文清一起把板车翻了过来,他弯腰拽起那中年人,丢货物似得脸朝下丢了上去,那力道,罗百山在旁边看得都脸疼。
“我怕个屁。”侯文清托起板车,瞄到地上的面粉,抬手摸了摸自己还有些酸痛的脸,捡起一袋面粉报复性地闷在中年人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说:“很快我就会让他们知道惹我绝对比被警察抓了还可怕。”
常胜的注意力却落在了侯文清被刮破皮的脚上,垂下眸子,弯腰脱了鞋,一脸嫌弃地丢给侯文清,“在这之前你最好把你那嫩出水儿的脚丫子捂上。”
“刚回来就找抽是吧?”侯文清翻了不雅个白眼,倒是半点都没嫌弃被常胜穿的都是泥的布鞋,嘴里边损着常胜边弯腰穿上了,只是……有些略羞耻,因为这鞋是自己当初打赌输了后,被常胜这丫监视着几个晚上做出来的!
“哪儿能啊。”常胜挑眉,弯腰把瘦小青年也丢上了板车,捡起放在一旁的竹篓子,潇洒提溜着竹带子反手甩到肩膀,让竹篓子挂在身后,冲侯文清一扬眉,“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推上板车跑路。”
侯文清还真弯腰抓住了板车推把,推着板车转了个弯,直接打算原地返回,可他忘了这是下坡路,板车上还有两人和面粉,那真不是一般的重。
‘哐当’‘哐当’
刚感觉到自己双脚离地的侯文清就觉得腰部一紧,肚子被狠狠撞了下,他瞪着咕噜噜往山下滚去的板车,忽然发出一声大叫,“破板车也敢和我做对!”
还惊魂未定的常胜听到他没心没肺的吼声,气的肝疼,毫不客气在扭来扭去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脸色发黑,“你是不是想上天?板车都翻了,为什么不撒手???你的脑子呢?”
“你敢打我屁|股?”侯文清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不过很快,在不能被常胜这混球比下去的绝对信念下,被常胜倒扛在肩膀上的侯文清捏起拳头狠狠给了常胜屁|股一拳。
他出拳的毫无预兆,力气又大的惊人,那完全是冲着要锤烂常胜屁|股出手的,导致完全没有防备的常胜身体狠狠一个踉跄,最后没能稳住,两人啪地倒地。
站在后面的罗百山就眼睁睁看着被战友们称为‘死不退步’的常胜用双手护着那小子脑袋,被那小子揪着脸,像个葫芦一样咕噜噜滚下坡,嘿……还直接从倒在地上两土匪脑袋上滚了下去。
两人没能滚到底,在途中被树挡了下,停下手,常胜立刻抱住侯文清猛地翻身,把在自己脸上作威作福的人压倒,冷笑:“两年没磨你小爪子,现在挠人的功夫又上涨了啊。”
从小和常胜打到大,侯文清半点不怯场,当即就抬腿进攻,被常胜猛地按住膝盖,他半点没犹豫,双手猛往常胜双眼戳,果然,常胜像往常一样侧身躲避,侯文清趁此机会掀翻常胜,坐在常胜腰上像是斗胜的孔雀,得意洋洋,“进剿匪团两年本事怎么没见涨。”
“我让着你呢。”
侯文清啪的在常胜胸口拍了一巴掌,“能不能有点认输精神?每次输了都这话,你说的不腻我听着都腻了。”
常胜忽然伸手扣住侯文清的腰,侯文清以为他又要做妖,立刻警惕抬手推常胜下巴,“老实点。”
拖着两个土匪慢吞吞往坡下挪的罗百山看着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闹的两货,忍无可忍的吼:“我说!再不走土匪可就来了!要干架回家干去!”
侯文清这才猛然醒悟这里还有个外人,连忙撒手,顺带把常胜手从腰上掰下去,后知后觉注意到他手背上有不少刮痕,“手怎么受伤了?”
常胜毫不在意地抽回手,“真男人哪有不受伤的,我要像你候二少爷这白白嫩|嫩的小爪子,还能算是真男人?”
侯文清转头又要跟常胜这嘴不饶人的家伙干架,然而常胜已经快速摆脱他的牵制,施施然站起身,“晚上泥鳅还想不想吃了?”
正准备动手的侯文清不由自主舔了舔唇角,“你抓泥鳅了?”
“可不。”
刚才还要跟常胜干一架的侯文清立刻嘿嘿一笑,哥俩好地揽住常胜肩膀。
刚巧听到他两对话的罗百山张着嘴震惊的看着常胜,片刻后,发出一声怒吼,“说好给媳妇儿吃的呢!”
常胜闻言瞥了罗百山一眼,反手勾住侯文清下巴,一挑,“这可不就是我媳妇儿麽。”
“滚蛋。”
侯文清撞开常胜的手,冲上去接走罗百山有些伤到的那只手上拉着的土匪,礼貌的倒了谢,又道:“你赶紧把人放下吧,别把另只胳膊也弄伤了,这活常胜来干就行了。”
罗百山哭笑不得:“我好歹也是个大男人,哪这么容易受伤。”
“不不不,这毕竟是我们的事。”说着给了常胜一记还不快来干活的眼刀子。
常胜琢磨着那个我们,嘴角微勾地摇晃上前,挤开罗百山,“劳驾帮我把我落上面的竹篓子拿下来。”
“有我的份吗?”
“一条跑路费。”
“艹,打发叫花子呢!”
“你好意思跟我媳妇儿抢食吃?”
侯文清:“……”常胜你大爷!
但是在美食的屈服下,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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