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时候是那个时候呢?你觉得假面没有准备好是吗,准备好的那一天永远都不会来的,除非你真的去‘准备’。”沈悟非加重了语气,“你被动地想等到时局优势倾向于假面的那一天,我告诉你,不会有那一天,尖峰有两个列席者,远比你们有优势,他们只会一天比一天更强大,而如果你们现在无所作为,那你们的老大就要被迫成为queen,成为king离开游戏的牺牲品!”
赵墨浓阴沉地说:“你们竟然把事情想得如此简单,该说你们是天真呢,还是蠢呢。尖峰因为有两个列席者,一直被其他公会视为头号公敌,难道他们自己会不知道吗?你们以为联合上假面,哦,恐怕还有兰蔓,然后就能轻松地拿下尖峰?”他寒声道,“尖峰公会近四百人,一旦开战,整个游戏都会乱,会有大批人浑水摸鱼,趁乱升级,最想看到这个场面的是谁?是king,他是不会让两个jack死在我们手里的,只要开战了,他多半就能得到他想要的,到最后尖峰也许灭了,但假面和蔓夫人多半也保不了。”
赵墨浓外表一副除了假面内务什么都不管的样子,其实对局势的观察如此入微,显然是时刻将这些装在心上的,这一席话令众人都沉默了。
沈悟非低声道:“局势往往不会朝你预测的发展,历史上有很多例子 ,不需要我特指了吧。很多绝顶聪明的人,都以为自己可以走一步算百步,可局势内的可变因素那么多,谁能真的算得准,最后大多输在难以预料的细节之上,一溃千里。”
赵墨浓冷道:“你说这些简直是废话,局势也许不会朝我担心的发展,但也未必朝你喜欢的发展,我为什么要去做一件我不看好的事?”
“我想说的是,你把可变因素在未来可能造成的最坏结果当做唯一的结果,裹足不前,因此忽略眼前的危机不去解决,那不用等到未来那个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毁灭你,你很快就可以毁灭自己了。”
赵墨浓恶狠狠地瞪着沈悟非:“不用跟我玩儿什么文字游戏,我知道你智力比我高,但你不可能比我更关心假面的命运,你关心的只是你们自己的利益,我是不会做出损害假面未来的事的。”
“我倒想问问你,你现在按兵不动,我们按照尖峰的要求赔你们一个jack,然后呢?你觉得king是会逼迫尖峰的两个人自相残杀,还是逼迫你们老大杀掉这个新的jack?哪个更容易?”乔瑞都深深地凝望着赵墨浓的眼睛,“你告诉我,谁,会成为第二个queen,并在半年之后和兰蔓来一场生死之战,最后和king对垒?!”
赵墨浓冷笑一声:“你们的筹码不就是赌我们老大不愿意成为queen吗?万一他愿意呢?”
此言一出,几人都僵了一僵。
没错,他们拉拢赵墨浓确实是建立在这一基础之上的,谁都知道越往上升路越窄,最后将会遭遇的,是深渊游戏第一强者。
赵墨浓这席话,确实让他们始料未及。
赵墨浓观察着几人的表情,而后哈哈大笑起来:“果然如此,以为我们老大惧怕成为queen,所以就会和你们联手对付尖峰?我告诉你们,尖峰和蔓夫人,如果这两者之间要选一个去对垒,游戏里但凡长脑子的,都会选后者。尖峰有两个列席者不说,麾下高手如云,他们的公会成员都经过挑选,是各大公会里战斗力最强的,我都好奇你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应该说尖峰从来没有认真对付过你们,否则你们死一百次都不足为奇。”
在场之人,除了赵墨浓和乔瑞都,其他人都知道尖峰为什么没再派精锐来对付他们——因为沈悟非那个神秘的第二人格击退了方遒,方遒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没再轻举妄动。
“你的意思是,你们宁愿成为queen,去对付兰蔓。”
“对。”赵墨浓勾唇一笑,“我们宁愿去对付兰蔓,因为真到了那个时候,king面对着两个queen、两个jack,会陷入比现在还艰难的境地,只要我们和兰蔓达成一致,又可以保深渊游戏两年太平。”
“真他妈孬种。”乔惊霆毫不客气地说,“你们就这么拖着有劲吗?为什么就不能痛痛快快的打一场?看看谁能站上巅峰,看看ace能不能离开游戏,光想着一年拖一年,真把这儿当家了?”
“说得轻松,只有你们这种一无所有的,才什么都不怕失去。”赵墨浓冷道,“谁不想成为ace?谁又愿意成为别人的踏脚石?king得到了涅槃符石,已经无人能敌,你愿意像个白痴一样去送死,没人拦着你,但我们有自己的路,你还不配来说三道四。”
乔惊霆狠狠瞪了赵墨浓一眼,就把目光转向沈悟非,他确实无法可说了,如果假面真的打定主意要成为queen,确实没必要冒高风险去对付尖峰,成为queen,假面还至少能活上半年,对付尖峰却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这买卖计算起来,是有点不划算。
沈悟非沉默了半晌,轻声道:“既然假面已经做出决定了,那为什么你今天还要来赴约呢?你知道我们想干什么,对吧。”
赵墨浓慢腾腾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然后定定地看着沈悟非,不咸不淡地说:“你们啊,现在成了一把剑,蔓夫人用你们,禅者之心用你们,尖峰也想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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