鹈堂刃卫和鱼沼宇水很幸运,至少他们的尸体没有被野兽吃掉,而是被随后而来人员捡了回去。
长州藩的藩主毛利氏的脸色很难看,本来还在手下面前夸了海口,结果分分钟就被打了脸,人生之不如意,真可谓十之**。
什么心之一方天下无敌,简直就是废物!
毛利氏立刻开始甩锅,错的不是我,是无能的手下。
连想都没想,借口就自然在脑海中产生,这已经是本能了。
“业务熟练”的大人物!
他扫了眼被仍在地上的两具尸体,面色不愉:“既然被杀死了,那福原越后应该真的是被绑架了!”他表现了一下自己的洞察力,然后又不快说道:“真是的,长州藩虽然正值多事之秋,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撒野的!各位,能看出杀人者是哪一路的流派吗?”
所谓流派,皆有惯用的手法,闻名的招式也会产生别具寻常的伤口,正好以此来推测凶手的大概身份。
一人走了出来,检查了一下两人的尸体,面露惊讶:“致命伤都是咽喉,而且没有反抗的迹象!不,应该说那时两人已经完全没有反抗之力才对。鹈堂刃卫的腰侧伤口很深,肋骨也断了好几根,能有如此强大力量的斩击,莫非是‘示现流’?”
但另一人又站出来反对道:“示现流威力巨大,但皆是由上至下的斩击,是不可能伤在腰间的。你看他的双刀,也一同被斩断,应该是先斩断了双刀,再斩伤了腰侧,也亏是这样,他才好险没有被拦腰斩断。非我妄自菲薄,我也沉浸剑术多年,如此强力的剑法前所未见!”
先前那人点点头,也是面色凝重:“不错,而且鹈堂刃卫身上的伤口虽可怕,但也说的通,但鱼沼宇水的伤口就让人只觉的诡异!”
他拿起鱼沼宇水的左臂,上面黑紫一片,肿的老高。他拿出一把短刀,在对方手臂上一划,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景象。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他点了点头:“骨肉和肌肉都彻底变成了粉末,混杂成一团。还有这些盾牌碎片,边缘处都好像是风化已久的泥沙一样,只要轻轻一捏,就……”
说着,他手上用力,金属的碎片竟然如枯木般化成粉末,从指间飘洒下来。
“我无法想象,怎样的招式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大厅里安静极了,落针可闻。
每个人都噤若寒暄,沉默不语。
气氛变的压抑!
“咳咳!”毛利氏最先回神过来,他咳嗽几声,唤醒了众人:“不管怎样,长州藩可不是能任人宰割的。若是传出去,一名家老竟然在领地之内被绑架,而我们又无能为力的话,那可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尤其是在幕府讨伐的前夕,就如同雪上加霜。
面对外敌,他们要做的是凝聚人心,让他人心甘情愿的赴死。若是这件事传出去,只怕原本就不高的士气,更会一落千丈吧!
“诸位,可有人愿意讨伐此贼,救回福原越后?”
毛利氏威严满满的问道。
但,无人应答。
所有人要么望天,要么看地,再就是盯着两具尸体,好像能研究出什么花一样。
一群混蛋!
毛利氏心中大骂。
都是胆小鬼!
他继续骂。
有好处的时候抢破头,要出力就一个个装缩头乌龟,有这样一群家臣,我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可骂归骂,事情还需要解决。
他总算还有那么一些担当与魄力。
只有那么一点点,却超越了这个时代的大多数掌权者。
所以他才会想要改革,想要改变这个国家。
不论出发点是什么,手段又如何,但他在一点点做着这件事。
唉!
他心中长叹,又摆上了更多的价码。
“若是有人能救回福原越后,我可另开一名家老的名额!”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人人脸上一片喜色,然后便是贪婪,接着又浑身一震,变成了谨慎与畏缩。
毛利氏眼看手下的情绪变化,自然明白他们的心理变化,不由大怒道:“即便这样,尔等也不愿为番内出力吗?”
众人脸色难看,一人站了出来,犹豫说道:“藩主息怒,非是我等不愿,而是事不可为。鹈堂刃卫、鱼沼宇水已经是一流的剑客,之前更是深得您的信赖,但他俩尚且死于敌手,我等门下食客,就更加不是对手了!”
毛利氏语塞,刚才盛怒,倒是没想起来。手下的一举一动他一直暗中布有眼线,收留了哪些食客浪人,本领如何,他一清二楚。仔细想想的话,连自己派出去的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们就更不行了!
“可恶,长州藩何时陷入过如此窘境,若非要严防幕府的进攻,我恨不得派正兵队亲自前去追击!”
所谓的“正兵队”,便是长州藩内部的军队,由武士构成,算是职业军队的雏形。
可为了防备幕府的讨伐,正兵队已经被分派了出去。若是为了个毛贼而撤销防守的话,那可真是丢了芝麻捡西瓜。
该如何是好?
毛利氏陷入了沉思。
但他的一句话却点醒了一人!
那人越众而出,兴奋说道:“藩主,若是正兵队不行,可派奇兵队去啊!”
“奇兵队?”
毛利氏一愣。
所谓奇兵队,听名字就知道跟正兵队是相反的存在。
是高杉晋作组建的队伍。
这支队伍录人不讲究身份,不论是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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