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埃尔迪夫顿了顿,说道:“我没有问过你的感受,我只是一厢情愿地以为——我做的事情,对你是最好的。”
“兰斯……”
晏子殊的脸红了,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惭愧,他应该更信任卡埃尔迪夫一点的。卡埃尔迪夫为了救他把生命都置之度外,他怎么能轻易……就怀疑卡埃尔迪夫的感情?
还对卡埃尔迪夫说要“分手”?
晏子殊对此简直无地自容,他胡乱地猜疑,胡乱地发脾气,他不是警察吗?他的冷静和理智都跑到哪里去了?被海风吹走了吗?
——实在太丢脸了。
此时此刻,晏子殊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起来。
“子殊,有件事情我必须向你坦白。”卡埃尔迪夫把晏子殊的手温柔地拉到自己的胸口,紧握着。
“嗯?”晏子殊没有抬头,因为他的脸正因羞愧而火烧着。
“我没有做噩梦。”
“哎?”晏子殊一愣,既不是噩梦,为什么之前卡埃尔迪夫看起来是那么难受,满头的大汗?
“我……梦见你……”卡埃尔迪夫罕见地说话吞吐,“骑……”
“骑?”晏子殊抬头,听得一头雾水。
“你骑在我身上,没有穿衣服。所以——它不是噩梦,抱歉让你担心了!”
卡埃尔迪夫一口气说完,有点心虚地移开视线。
“原来……是这样。”晏子殊低声喃喃着,也就是说他担心得要死,结果卡埃尔迪夫做的是香艳的春梦?
“对不起!”小心揣测着晏子殊话里的情绪,卡埃尔迪夫赶紧道歉。
“这没什么,你不用道歉。我在梦里诱惑你了吧?”晏子殊突然侧头,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他道,“不只是没穿衣服吧?”
“呃,唔……是诱惑了。”卡埃尔迪夫含糊地说,但丝毫不敢过多回忆,怕自己被煽动起此刻不该有的反应。
“你是觉得梦里的我比较好吧?兰斯?”
“嗯。不——不是!梦里的你是很性感……很主动,但是,怎么能这样比呢?子殊,这不公平,梦里的你也是你啊。”
“才不是我!你这是劈腿。”晏子殊冷冷地说。
“什么?!”
“既然你宁可做春梦来满足,也不愿意和我做爱,那你以后就自己做梦解决吧。反正梦里的‘我’很性感、很主动,你更喜欢,不是吗?”
晏子殊说着,用力地把手抽回来:“我要睡觉了。”
“不是的,子殊!”
卡埃尔迪夫想要拉住晏子殊的胳膊,但晏子殊已经钻进床里,而且背对着他,飞快地盖好被子,只露出小半个黑色脑袋。
“关灯。”
在卡埃尔迪夫愣怔着,想要再说些什么话缓和气氛的时候,晏子殊毫不客气地吩咐。
也许明天再谈比较好,卡埃尔迪夫站起身,走到床头,“啪嗒”关掉台灯。
回到床上,卡埃尔迪夫轻柔地掀起薄被一角,躺进去。
床头雕刻着非洲图腾的橡木床很大,睡四个成年人都没问题,床垫、床褥和枕头都是来自欧洲的高端定制用品。床很舒服,卡埃尔迪夫却毫无睡意,但他不想吵到晏子殊,于是只是静静地侧躺着,注视着晏子殊远在另一侧的背影,说道:“子殊,我爱你。”
没有任何回应。
卡埃尔迪夫无声地叹息,闭上了眼睛。
——时间在暗淡的夜色中滴答流逝,不知是过了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晏子殊的肩膀突然动了动,接着掀开被子,坐起了身。
他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卡埃尔迪夫睡着的样子,而后动作尽量轻地靠近,俯下身,非常轻地吻了吻卡埃尔迪夫的嘴唇。
“我也爱你,兰斯。”
“哎?”
就在晏子殊想要离开的瞬间,卡埃尔迪夫的右臂环勾住了他的后颈,两人的双唇即刻又重叠在一起。
“唔……”
舌尖浓烈而甜蜜地相互缠绕着,湿濡的响声搅得晏子殊有些头脑微醺。卡埃尔迪夫的吻总是这样热情,不断地吸吮着他的舌头,舔舐着他的齿龈,在他口中煽情地挑逗,右手还用力托紧他的后脑,简直是难舍难分。
晏子殊闭上眼睛,涨红着脸回应着卡埃尔迪夫的热吻,他以为卡埃尔迪夫已经睡着了,但显然没有。
“唔……兰斯……”
被反复吮吸的嘴唇变得越来越红润,吐出的气息也无比灼热,卡埃尔迪夫的舌头又灵巧又轻柔地滑过晏子殊的上颚,晏子殊的身体陡然一颤,连耳廓都烧红了。
“你真可爱。”
依依不舍地松开唇瓣,嘀咕着这句话的卡埃尔迪夫,一个翻身就将晏子殊压在身下。
“什——?!”
晏子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卡埃尔迪夫炽热的眼神给震住了。
那深紫的宛若神祗的眼眸里,燃烧着最为强烈的爱意以及毫不掩饰的yù_wàng:“子殊,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爱你,好像掏出一整颗心都不够……”
卡埃尔迪夫拉起晏子殊的左手,亲吻着他戴着戒指的指根:“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
晏子殊的手指在发抖,他早已过了为情话感动到心脏怦怦乱跳的年纪,可是他完全无法控制住心跳,甜美的悸动从被亲吻的手指一路传递至心里,热得全身都在发烫。
“那就抱我,兰斯。”晏子殊沙哑地说,黑眸凝视着卡埃尔迪夫充满爱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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