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今天那么奇怪啊。”叶澜灼挠了挠头“你记不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你不睡觉?”
玄无滔一愣,看向叶澜灼。
“我之前还真信了……但是后来咱俩住客栈的时候,你睡的比我还沉。”
玄无滔的眸子动了动。
“所以,你这次无论如何,也别拿那什么不睡觉的借口搪塞我,说什么累不累的,我累你就不累啊?过来过来,睡觉睡觉。”
说罢叶澜灼直接亲自动身上前将玄无滔刚刚从怀中拿出的书给抽了出去,一把将玄无滔推到窗边,道:“虽然不知道你今天这是闹的什么别扭,但让我看着你这么熬夜,不好意思,我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这次我不会睡的像之前在妙门宫里那次那么心安理得。”
叶澜灼一边推着玄无滔一边絮絮叨叨了一大堆,直到看着玄无滔一脸无奈的褪好外衣鞋袜躺到床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一掀被子,自个儿也躺到了下去,躺到了床的外侧。
这次两个人倒都乖了,没再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动作……不过也的确如玄无滔所说,今日确实是累了。
所以叶澜灼几乎是脑袋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
而这一闭眼,再一睁眼,天已是大亮了。
从窗户外面撒进的阳光大喇喇的铺洒在叶澜灼的眼皮上,叶澜灼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下意识的翻了个身,想去看看躺在里侧的玄无滔。
空无一人。
只剩下还尚留有余温的床铺。
应该是刚起来没多久。
叶澜灼晃着半睡不醒的脑袋坐起了身,揉了揉本就有些乱的头发,看向窗外。
窗外,长河边,已是有摆渡人开始来来回回的渡船了。那小乌篷船在河面上来来回回,在两岸之间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线。河对岸,青山倒映绿水,朝阳沁暖,清风肆意。
南滇的空气,呼吸起来,都感觉与中原的有些不同,湿湿的,又带了点隐隐的药香。
拾捯好自己,叶澜灼便出了房间下了楼,果不其然,玄无滔,邪憾和浪回头,都在一楼。
叶澜灼下楼的时候,玄无滔和浪回头正坐在一楼大厅一个位置略偏僻的桌子旁,似乎是在谈论着什么东西,一旁的邪憾倒是被单独撇在了另外一张桌子上。两个人正说的投机,虽然这时候一楼还没什么人,但叶澜灼脚步轻,那两人又坐在角落里不容易看到,因此叶澜灼下来时,两人竟都未发现他。
而邪憾也是叶澜灼自己个儿走过去,一抬头,才发现他的。
叶澜灼不动声色的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邪憾翻了个白眼,不过倒也乖乖的没出声。
索性在邪憾对面坐下,叶澜灼小声问道:“他俩在那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邪憾问道。
“我说,玄无滔和浪回头在那聊多久了?”
“哦,他俩。”邪憾回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不知道 ,应该有一会儿了吧,你家那位也是刚下来才不久,一下来就和莫悔聊开了,你看看这两人,聊的那个欢,倒是把咱俩给撇下了。”
叶澜灼忽然之间就冒出一股迷之同病相怜之感。
一边骂着自己脑子有病,叶澜灼寻思了寻思,问道:“你这次让我来南滇,究竟为什么?”
“你不知道为什么?”邪憾看向叶澜灼,问道。
“进入恒罗鬼境有很多种方法,但据我所知,恒罗鬼境的‘门’,并不在南滇吧?”
“恒罗境的‘门’那么多,你怎么知道南滇就没有呢?”
“我要说恒罗境的门在哪里我都知道,你信吗?”
闻言,邪憾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不屑的笑了笑,道:“那不知道是该说,究竟是我孤陋寡闻,还是你孤陋寡闻?”
我还真是孤陋寡闻。叶澜灼在心里默默想……鬼知道恒罗境的门都在哪,不过就是试探试探罢了……
“哦?那邪姑娘的意思是,这南滇……”
“我们南滇有门。”邪憾慢悠悠道:“不过,跟普通的恒罗境的门还不大一样。”
“不一样?”
“对,不一样。”
邪憾四下看了看,像是怕说漏什么秘密一般,小心翼翼,凑近了叶澜灼,低声道:“此门,不光是在南滇,而且还是在神香门之内。”
神香门之内?
叶澜灼不禁心里有点打鼓……本来来了这南滇就挺慎人的,毕竟人生地不熟,这再直接给你弄神香门去,那可不就是一招请君入瓮吗!
此忧或有,但又或无有。
但有所准备,总比毫无防备要好。
这么想着,叶澜灼思索了一下,问道:“为什么非要让我从这个门进?”
“因为方便。”邪憾挑了挑眉,说道。
叶澜灼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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