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龚添走到别墅门外,却发现大门是紧闭的。龚添不死心地将门敲开,里面的女佣走了出来:“龚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边先生呢?”龚添问。
“先生回家了。”
“回家?这里不就是家吗?”龚添皱眉。
“是回边家老宅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龚添忙问。
“不知道呀。”女佣也是一脸茫然。
龚添烦躁地离开了别墅,他开始试图给杭清打电话。但杭清那只手机早就放到了一边去。在外一个手机,在内一个手机,联系人贩子又是另一个手机,这是边姽原来的习惯,杭清也就跟着保留了下来。杭清现在已经回到了边家别墅,龚添再给他打电话,当然是不可能再被接通的。
龚添心底焦灼极了。
他开始上网搜查边家老宅在哪里,但一无所获,之后又查警局档案,依旧是没有半点线索。
警局里的人也差不多听说了这个消息。
“很多有钱人都是这样的,行踪成谜。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处房产……可能边先生就是去度假了吧。”
“是啊,龚局您别急啊,边先生这样的人不可能出事的。”
龚添陷入了短暂的茫然之中。为什么他会离开得这样突然?是因为怕自己知道他有心理疾病吗?可自己半点也不介意啊。
之后龚添每天都会习惯性地往亭子扫上一眼,龚城邶也不例外。有时候龚添还会不自觉地走到别墅外去,但等来的回答无一例外都是——边姽不在。
要不是别墅里常年有女佣在打理,龚添还能问一问她们边姽的下落,龚添都快以为自己曾经遇见过的那个面容姣好瑰丽如同少女一般的男人,只是自己臆想中的错觉了。
一转眼,几个月过去。
拐卖妇女儿童的惊天大案告破。
龚添的名气一下子就窜遍了全国,一下子政绩就有了。龚家虽然不认可一个同性恋,但他们却认可有能力的子弟,龚家企图将龚添调回京城,但龚添以这样升迁太快不扎实为由,继续留在了景市。只是这次一下子升任了省厅。
所有人形容龚添都是英明神武、如有神助,告破这桩大案的过程在龚添的帮助下顺畅极了。
只有龚添知道,所谓的如有神助,那个神就是边姽。
但是那个男人却如同昙花一现,再也没有出现过。要不是新闻媒体偶尔还会报道一下边家的动静,龚添会真的以为边姽出事了。
可是,既然他没有出事,为什么却再也不出现了呢?就好像……就好像他的出现,只是为了撩动他,然后扔下册子,默默做了好事就离开了一样。
男人渐渐成为了龚添心底一道结了茧的伤口。
只是有时候龚家父子还会维持住一个习惯,他们很喜欢往那个亭子去,仿佛有一天又会看见男人坐在那里,手里抱着笔记本电脑,或者一本黑皮书,在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之后,缓缓抬起头来,露出瑰美温柔的面容。
……
男孩子长个儿总是要晚一些的,但一旦迈过那个坎儿,就会疯长不已。宋惩之和靳刖就是这样。
杭清觉得自己就好像只是睡了一觉似的,突然有一天早上就发现两人的个头隐隐逼近他了。
他们再站在杭清的面前,就不用仰着头去看了。
不过这两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有一次杭清发现他们就刻意躬了躬背,就为了继续像过去那样,能够仰着头看他。大概是真的抖m了……
杭清拍了拍两人的背脊:“挺直了腰再和我说话,如果只会躬着背,那就不配和我说话。”杭清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那之后,两人才将背脊挺得越发地直了。
转眼时光飞逝。
杭清发觉到他们在距离自己醒来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有了极其大的变化。两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容貌也越来越出色了,而他们不再是过去那样蠢笨拿不出手了。他们学到了越来越多的东西,手中也总算能拿出两样看得过去的特长了。
然后就是结束了他们的高中课业。
老师很委婉地提醒了杭清,要不要让他们参加高考的事。
杭清不想扼杀本该属于他们的这条道路,于是让人准备了他们的学籍,身份证等物……
五月。
高考月。
杭清这才将准考证和身份证摆在了他们的面前:“听说过高考吗?”
“知道。”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去与不去,选择权在你们。你们启蒙晚,虽然学得快,但未必扎实。如果失败了,也没关系。”杭清勾了勾唇:“我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丢掉你们。毕竟培养这么久,还没到用上的时候。”
两人咽了咽口水,摸起了桌面上的身份证。
从前他们都属于黑户,并没有自己的户口。那个时候,他们甚至有种自己不作为人存在于世的感觉。但现在,这些感觉彻底消弭了。两人握着身份证的手都有些颤抖,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杭清,目光里压不下激动和孺慕之情。
杭清注意到这一点,心底也有些感慨。
虽然他现在是边姽了,但是杭清并不喜欢边姽的身份。宋惩之和靳刖能领会到他的好意,其实也很让杭清觉得宽慰。
当然,这些情绪他是不会表露出来的。
杭清掩去了眼底的神色,道:“你们可以开始准备了。”
几天后,两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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