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觉得好点了吗?”顾淮远问。
“好……好多……了。”程宣还没说完,顾淮便远凑过来,将额头贴在程宣额头上。程宣发着愣:好近。
“恩,烧退了。”顾淮远揉了揉程宣的头发。
“我想喝水……”
“你等着,我去倒水。”
程宣红着脸,刚刚他好像心跳加速了。可是,为什么会这样?程宣被自己的心理反应吓着了,一动不动地呆坐在床上。
顾淮远将水杯递给程宣,说:“喝吧。”
程宣接过来说:“谢谢。昨天晚上,麻烦你了。”
“没关系,幸好有我在,如果你一个人在宿舍里,恐怕这会儿要烧傻了。”顾淮远抱着手臂认真道。
“啊?……哈哈……”程宣干笑了两声,大口大口地喝水。
“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以后饭菜我来做,”顾淮远拿过程宣手中的空杯,问,“还要吗?”
“恩,麻烦了。”
顾淮远转身倒水,说道:“等你身体好点了,我必须喂肉给你吃,你看看你开学以来瘦了多少?”
“我没瘦,我更结实了。”程宣说着,伸出手臂握紧拳头,试图鼓出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
顾淮远无视了程宣的动作,再次将水杯递给程宣说:“喝吧。”程宣接过来,低头小口地啜着。
顾淮远注视着程宣贴在杯口的嘴唇,随后目光不自然地移开。他打破沉默,问:“你喜欢吃什么?”
“我都可以,我不挑食。”
“一定有你特别喜欢的。”
程宣想了想说:“花蛤汤……红烧肉……糖醋排骨,烤鸭,卤鸡,清蒸卿鱼,蒸虾,蒸螃蟹,牛肉羹,还有……”
“食肉动物。”顾淮远瞪着程宣说。
假期结束后,程宣回到宿舍,发现这三人都黑了一圈。
“都怪林子扬,分不清东西南北,带我们走错了路。”王达嘟囔着。
“你还敢怪我?是谁坐公车坐过站的?”林子扬从床上跳起来。头一不小心磕到了天花板,疼得他抱头哀叫。
王达幸灾乐祸道:“说错话了吧?活该。”
“死胖子!”
“臭猴子!”
“你们俩别吵了,朕都烦了,”苏泽在床上慵懒地翻了个身,一脸羡慕地看着程宣说,“本地人就是好啊,一回家就被喂得白白胖胖。”
程宣惊奇地问:“胖了吗?”
“确实……比放假前健康了。”王达点点头。
程宣一脸难以置信,顾淮远的效率居然这么高?
林子扬甩甩手说:“没事啦,程宣你本来是瘦了吧唧的,现在稍微正常了点。但是你旁边那个胖子就不一样了……”
“喂,臭猴子,你给我下来,看我不收拾你!”王达嘶吼道。
“不下去,就不下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林子扬冲王达“略略略”了几声。
苏泽又翻个身,懒洋洋地说:“无聊。”
程宣悄悄捏了捏自己的脸蛋,自言自语道:“真的胖了?”才六天的时间,他居然在顾淮远的投食下长胖了。程宣仰天长叹:“难以置信。”
程宣以为他会在发福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但接下来的建筑学院的课程则告诉他多虑了。上交完钢笔表现图后,教授笑眯眯地将全班人赶出教室测绘。测绘,堪称建筑师最伟大的体力劳动。
这次换苏泽一脸难以置信:“我以为会有测距仪,我以为会有航拍飞机……”
“别想了,咱们唯一的皮尺还是我找学姐借的。”林子扬拍拍苏泽的肩膀。
“用一个30米的皮尺,去测一个小建筑,完了要把图纸画出来……这是人干的吗?”王达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程宣一如既往地安慰他们:“没事,咱们先量一块砖的尺度,然后数出砖块的个数,乘一下就可以了。”
“只有这个办法了……天哪,建筑师……这就是个高贵的假专业啊!”王达抱着头,假装流下悔恨的眼泪。
“你们想好要测哪了吗?”林子扬说,“以往届的经验,学长学姐们一般去测学校的大门。”
“大门有什么好测的,除了个保安亭还有什么?咱们是要‘搞事情’的人,”苏泽一把揽过程宣的肩膀,说,“有程大佬在,咱们必须测个大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种。”
“哈?别抬举我了。”程宣拿掉苏泽的手。
“诶,我有个主意,去测那种独立的门店。独立的门店设计会比较别出心裁,正合我们的意。”苏泽得意道。
“比如?”其他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商业街的高档餐厅!”
“切——”林子扬斜眼道,“你是想去吃吧,苏大佬?”
苏泽竖起食指晃了晃说:“不,我是为大家考虑。测累了,咱们坐下来吃顿饭,不是更劳逸结合吗?”
“我看行。”王达对苏泽郑重地点点头。
林子扬连忙说:“餐厅?那里餐厅至少两层以上,而且桌椅那么多,画桌椅会画到死耶!为什么不好好继承往届的经验,普普通通、老老实实地测个门呢?”
“咱们组有程宣在,不能大材小用,再说了,无论测什么,你猴子注定要拖图。”苏泽用看破了一切的眼神看着林子扬。林子扬一时无话可说。
“好了,我们愉快地出发吧!”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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