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柯往医院跑的时间越发多起来,我除了回外婆外公家里,偶尔也会陪他去医院。
我总是在走廊的角落里等着,或者是在车里安静的看书。濮燊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也对见他没什么想法。
看着濮柯为濮燊操劳,我心中升起一丝内疚,意志也开始动摇,或许我应该去救濮燊,毕竟他是濮柯的儿子。这种想法开始盘踞,我陷入不易察觉的左右为难中。
趁着濮柯不在家,我上网搜了白血病患者的资料,纪录片中有很多孩子,带着对世界的向往微笑。我想起之前在捐款箱上看到的那张照片,想起钱静声嘶力竭求我的神情,想起濮柯咬牙笑着对我说,‘我尊重你的决定。’
每次离开医院,他的神色总是很暗淡。渐渐地,我不敢再要求濮柯少去医院,不敢问任何有关于濮燊的问题,我怕听到他的情况不好,更怕濮柯再说那句,‘我尊重你的决定。’
本以为暑假会在燥热与挣扎中写度过,谁知7月底,濮柯突然对我说了一句话,彻底结束了所有的平静。
“我可能会在下个月底,或者九月初和钱静复婚。”
第21章
言犹在耳,我还记得在我问他时,他信誓旦旦说不会复婚。“为什么?”我扔掉了手里的,死死盯着他又问了一次,“为什么突然决定?”怒火中烧,我像是炸了一般不受控制。
“……小译,”濮柯唤我的名字,目光暗了下去,“燊燊最近的情况不太好,他也是我的孩子,他有这样的要求,我……”
我睁大眼睛,神情错愕,“我不同意,你答应过我不会复婚的!”
“对我来说,他和你是一样的。”
“一样?”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什么时候跟他一样过?”
“小译,你听我说。他需要我……我……”
“我不想听!”我满心愤怒,濮柯竟然会用‘一样’两个字来形容我与濮燊,“我告诉你,从来就不可能一样!他需要你,我不到他那个年级,就曾经希望我的爸妈可以在一起,我可以有个正常的家庭……那时候你在哪里?”
濮柯看着我说不出话,“……”
我刺痛了他,这几个月我很少与他说起过去的事情,不愿用言语伤害他。可现在我忍不住,我满心委屈只能用这样的途径才能好过一些,“你怎么敢说我跟他对你来说是一样的?”
这样的对话很熟悉,钱静找我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就发生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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