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大侠,对方正在好以整暇地紧了紧他腰上的短刀。
初皑眨眨眼睛,故意道:“可是大哥,岭州这么大,我们出了那几条街不就好了吗?干嘛要出城啊?”
楚大侠面不改色道:“那伙混混你不知道吗?他们是有名的团伙,爪牙遍布整个岭州,特别无赖,为了一口饭也能杀一个人。今天有我,他们没伤到你,明天他们要是再去找你寻仇怎么办?”
初皑:“……”
大侠看着他,眼神开始不由自主地往别的地方飘。
初皑:“好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亲人,那……我这段时间就先避一避?”
楚大侠:“嗯,先在城外避避风头,等过一阵子再回去吧。”
初皑眨了眨眼,按住了想要捏捏他的脸皮看看有多厚的**,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跟楚大侠说,自己小时候读过几年私塾,会写字,后来父母双亡,他就靠着替人写信来谋生计,现在一个人在外也无牵无挂,他问能不能就这样跟着他了。
楚大侠状似想了一会儿,很矜持地点了点头。
楚大侠本名楚云远,是为行侠仗义的一方大侠,在岭州以及魏朝的国都容州都小有名气。他没有固定的居所,也没有什么好的行头,对这些也不太挑,只要能吃饱了肚子,让他睡在石头上他都没怨言。
然而楚云远最终还是呐呐地开了口,道:“小初啊,你要跟着我,可能得受苦了。”
初皑:“……”
初皑眨了眨纯洁无害的眼睛,道:“没事哥,我从小也没尝过什么甜头,不觉得苦的。真的。”
他看着楚云远继续补充:“我刚才吃的那只烧鸡,是我攒了一个月的钱攒下来的,我就没舍得给他们。对了,你看,”他从怀里捧出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我把它带出来了。”
楚云远:“……”
楚云远的眼神动了动:“我们晚上烤野味吧?正好还有你的半只烧鸡。”
他们最终找到了一间无人的破庙,作为今晚落脚的地方。破庙的角落里堆了两床被褥,应该也是之前在这里落脚的人留下的。
初皑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两床被褥,最终还是趁着楚云远不注意的时候施了个法,至少把里面变干净了一点。
楚云远晚上抓来了两只肥肥的野兔,全都烤了,初皑被撑得走不动路,靠在墙根上摸着肚皮看着楚云远发呆。
楚云远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些什么,竟然把他俩的被褥分别铺在了屋子的两边。
之后这人看了他一眼,道:“这边靠近后山,晚上可能会有山上的精怪下来,不过你别怕,它们一般都不进来。”
初皑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世界里还有修成了精的动物。
楚云远看着他的这副样子,笑了笑:“第一次听说吧?我以前也以为那都是话本子里编的,后来真见到了也挺惊讶的。”
“你看。”楚云远摘下了腰间的那柄短刀,拔了出来。
初皑的瞳孔猛地一缩。
短刀不是一般的兵器,上面被施了法,确实是用来对付妖怪的。他感受着短刀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不动声色地压住了嗡嗡乱叫的心神。
“这是我师父给我的,”楚云远又把刀收回了刀鞘里:“专门对付妖怪,见一个杀一个。”
初皑:“……”
楚云远看着他的表情,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杀”是不是吓着他了,遂赶紧安慰:“妖都是坏的。”
初皑:“……”
他看着他,问道:“楚大哥,妖全是坏的吗?”
楚云远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初皑:“就没有好妖吗?”
楚云远愣了一下,感觉自己从前的认知里完全没有这件事。他见过的妖怪确实都是要害人的,不是要吸-精气就是吃小孩,所以能杀的他就杀了,杀不了的就找师父来收了。
楚云远斟酌了一下,道:“下了山要见人的妖怪都是坏的吧,好妖自己在山上修炼,人是见不到的。”
初皑:“……”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感觉一时半会儿也改变不了这家伙的思想,遂决定长远考虑,慢慢地来。
楚云远看着初皑打了个哈欠,又跟他聊了两句之后就纷纷睡下了。他躺了一会儿,又睁眼看着屋子那一角里鼓鼓囊囊的被子,突然特别后悔自己把被褥铺在了屋子的两侧。
他如果把人当兄弟看,自然不会这样做。然而……楚云远眨了眨眼,他确实没把初皑当成兄弟看,否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没有勇气跟他睡同一个被窝。
楚云远想把自己揪着打一顿。早知道现在这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铺两张床?
楚云远心里带着强烈的不爽睡着了。然而到了后半夜,初皑还是抱着被子躺在了他旁边,睁着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告诉他说他害怕。
楚云远不由自主地伸出胳膊来抱了抱他,之后听着他的呼吸逐渐均匀,自己却再也睡不着了。
他今天中午在酒馆里第一眼见到初皑,心就猛地揪了一下,就好像师父说的遇见了喜欢的人一样。他那时候有点懵,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喜欢一个姑娘。
然而现在。
楚云远借着月光,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身边这个人的睡颜,那种浸透到了骨头里的深情就这样不受控制地蔓延了开来。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爱意”,如果是的话,他觉得自己现在特别满足。
楚云远眨了眨眼,他也同样不知道那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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