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这种东西,从来都不会骗人的。
那么,他就会遵从自己的内心。
奥多顿了顿,看着床上这小家伙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心里揪了一下,伸手轻轻抚平了他微皱着的眉毛。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慢慢地攥成了拳头。
管他什么布兰托家族,欺辱一个oa算什么本事?让桑卡变成这种样子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奥多慢慢地把手放在了他的头发上,顺着柔软的发丝轻轻捋了捋。
……睡吧,睡着了就不痛了。
直到第四天,他怕这小家伙再这样睡下去真的会出什么问题,也怕他对止痛剂产生依赖,这才把他叫醒,在他的同意下撤了止痛泵。
初皑感觉已经没什么事了,三天的恢复期之后,身上的痛感完全可以忍受。
他看着坐在床旁边的这个大家伙,顿了顿,张口乖巧地叫了他一声“奥多哥哥”。
奥多愣了一下,温声开口,问道:“感觉怎么样?饿不饿。”
初皑:“……”
他眨了眨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奥多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又不想限制他,由着他的性子把他扶起来,伸手抻过来了一个靠垫,垫在了他身后。
初皑想了半秒,看着这家伙,欲言又止。
奥多:“……”
奥多以前没什么跟oa相处的经验,还以为他是肚子饿了,想吃东西却又不敢说,遂自顾自地轻声问他:“我刚才熬了点瘦肉稀粥,我还记得你以前喜欢吃星云瓜炒蛋,就也炒了一盘,还有玉米、肉卷、饱饱果……”
奥多自顾自地说着给他准备的饭,说完了一通之后便询问地看着他,却发现这小家伙伸出手来,再次拽上了自己的袖口。
初皑顿了顿,怯生生道:“奥多哥哥,你能不能……不要把我送出去?”
奥多愣了一下,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帝国里的abo三性长期处于不平等的状态中,ala人数最多,却长期被ala最为弱势,他们从出生开始,性别就决定了之后的一生。
每一个oa保护协会登记在册,长到一定年龄会被集中送到学校里学习,到十八岁即将发-情的时候,oa保护协会会把他们嫁给基因最为相配的alpha。
之后的上百年时间中,他都会不停地生孩子,直到耗尽最后一滴心血、老死在家里。
而桑卡还算是比较特殊的。他早早地就被许配给了斯顿,没有上过oa学校,一直都是在家里请教师来教。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也知道那个协会是干什么的。
协会名义上保护oa,实际上却在为alpha开绿灯。就像是每一个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人一样,弱势者的呼声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偶尔计一次,也不过是政治正确。
oega,强行带走进行基因匹配,之后就把他们送到“该去的地方”。
——在直a癌的眼里,oa生来就是为了生孩子的,不应该出来工作,不应该出来玩耍,甚至,都不应该出现在大街上。
然而奥多并不这样想,任何一个有自己想法的oa也不会这样。桑卡这是在恳求自己,能不能不要把他交给oa保护协会。
桑卡见他不答,皱了皱眉毛,感觉快要哭出来了:“我会洗衣服,会做饭,会打扫卫生,我、我会很多,求你别——”
奥多忍不住了,伸出食指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却又十分绅士地把手指停在了他嘴唇前面一厘米的位置,没有碰到他。
初皑立刻像是被掐了声线似的没了声音,如同一只等待着被发落的小鹿一样地看着他。
奥多顿了半秒,死死地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绪,把手握成拳头,轻轻搁在了他的肩膀上:“放心,”他温声道:“我已经告诉了手下的所有人,不会有人把你的消息泄露出去的。”
而斯顿昨天也已经对外宣布说,桑卡死在了联邦的手里。这个混蛋还刻意在全网面前做出了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表示自己绝不会放过联邦。
初皑看着奥多,眨了眨眼,侧过头去微微咧了下嘴角,这才又转了回来,两眼忽闪忽闪地看着他,绽放出了一个矜持的笑容。
奥多的心都要碎了。
这小家伙连笑都不敢放开了笑,不知道之前在斯顿那里受过多少委屈。
还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斯顿就让他做这些?他的家务机甲呢?死了吗?!
oega,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就干着这些粗活累活?
他顿了顿,实在忍不住了,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桑卡条件反射般地往后躲了躲,之后看他也没恶意,又不好拂了救命恩a的面子,遂愣愣地杵在那里,乖兮兮软绵绵的,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像是一只想要挥爪子却又挥不出来的小狐狸。
奥多抑制着自己心里喷薄而出的情感,默默地缩回了手,去厨房里给他端吃的。
初皑看着这家伙急匆匆的背影,默默地提了提嘴角,挑了下眉毛,决定继续装他的纯洁善良的矜持好o形象。
两分钟后,奥多端着一托盘的食物回来了,舀起一小勺瘦肉粥来吹了吹,之后就送到了他嘴边。
初皑顿了顿,看了一眼勺子里的粥,微蹙着眉毛,又抬眼看向了奥多。
奥多差点把粥撒了。
这小家伙的眼睛里的意思很明显:我可以喝吗?
奥多心里登时冒出来了一团火,他顿了顿,压着火气,把那只小勺子又放回了粥碗里。
他刚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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