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斜阳被步倾流的话刺得心里一疼,扭动着身子微微地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并无退路后,温声劝道:“阁主,您先冷静一下……”
步倾流寒气森森地道:“昔日的步凌月百无一用,师傅被残忍杀害,他却只会遵从师傅遗愿滚去收集诡术残卷,却不会去追查证据,找出幕后凶手。”
“因收集残卷一事,遭到江湖人士的诸多中伤与陷害,却因为要维持表面的仁义道德,维护那张正人君子的面具,而不能反击回去,更不能大开杀戒,怕的只是辱了忘忧的门楣,悔了师傅毕生教导。”
“被人劈十刀,为了自保也只能还回去一刀,看着别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流出来的,溅落在地面的,可都是自己的血。天下人负我,我也不能负天下哪怕半个人,这算是什么鬼道理?!”
“难道就是因为命格不好,从出生时就被断定会成为一代暴君,被断定将来会血洗这片江山。我就该被天下人这般对待吗?他们凭什么,究竟凭什么,我明明就——什么都没做!”
“你也见了,昔日的我恪守了师傅的教导,不去伤人不去诱发体内那股躁动的邪血,可结果呢,他们还是那般待我,一刀刀捅在身上的滋味,疼得人颤抖。所以,昔日的步凌月,那个只会任人宰割的步凌月,无论遭到何种残忍对待也不还击的步凌月,不死也没用!”
最后五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咬牙切齿,恨意重重。
萧斜阳听得心都颤了,此刻他能做到的就只是死死地抱住步倾流,用行动告诉他,自己一直都在。
步倾流却将他推离自己的怀抱,雪霜盖脸地用从萧斜阳身上褪下来的裤带困住他的双手,打了好几个死结。
步倾流死死地将目光锁在萧斜阳的脸上,寒声道:“早在你上净水阁的那日,我便已给过你离开的机会,可你却偏要留下。你知道我当初为何要赶你走么?”
萧斜阳有话要讲,步倾流直接将被角塞进他嘴里,禁止他讲话。
“因为我怕,怕你的出现,会唤醒当初潜藏在我体内,被我催眠了两个月的步凌月。”
“可你赖着不走,多看了你两眼,我便心生不舍,所以冒险将你留下,但拒绝跟你发自内心地交流,只因我怕你一旦多讲两句,我便会变回昔日的步凌月。”
萧斜阳挣扎着要拿开嘴里的被角,被步倾流阻止了,他道:“如今你知道了本阁主的心声,本阁主更不能让你讲话。所以,今后你若是敢在本阁主面前讲些不该讲的,本阁主便废了你的嗓子。”
萧斜阳狠狠心,正欲一脚踹翻步倾流,步倾流却被突然出现的鬼妹一棍子敲在后颈,他只觉眼前一黑,直接载倒在萧斜阳身上。
鬼妹身上死气沉沉,没有丝毫活人气,要潜到放松警惕的步倾流身后简直是易如反掌。
鬼妹解开萧斜阳手上束缚,萧斜阳一脸心疼地看着昏迷过去的步倾流,他家花儿气血本就不足,鬼妹力气又奇大,如此敲下来一棍子,不知会不会伤到什么地方。
可萧斜阳也不含糊,他即刻封住了步倾流的穴道,顺手将床单撕烂,将其五花大绑。毕竟鬼妹那一棍子,只会让高岭之花短暂昏迷。
半个时辰以后,步倾流方幽幽转醒,得知内力被封身体被禁锢以后,脸上立即布了一层寒霜,漂亮的眸子死死地瞪着萧斜阳。
萧斜阳知道他这是气到了极点,安慰般地捏了捏他的脸,认真道:“花儿,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讲话,所以我才用这般方法。若是我不绑着你,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那日之后的事,你好歹给我个机会解释清楚。”
步倾流咬住了下唇,萧斜阳见他都要咬出一口血来了,只好捏住他的下颌,低声威胁道:“不想我把你下颌卸了就松口,你想咬的话,我给你咬。”
说罢,萧斜阳便伸出手在步倾流眼前晃了晃,岂料高岭之花真的一口咬上去,出血也不松口。
萧斜阳颇为艰难地抽回自己的手,只见自己的小手臂上布着一排整齐的血牙印,他道:“消气了没有?不够的话再给你咬一口。”
步倾流别过脸去,一言不发。
萧斜阳将他的脸扳正,双眸直直地看进他满是寒气的眼睛里,耐心道:“那日我无计可施,方将你推下悬崖,你跌入悬崖后,我便中了柳剑清的毒箭,幸好师傅及时出现,救我一命,否则你现在该看不见我了。”
闻言,步倾流一愣,萧斜阳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萧斜阳自下而上地掀开衣服,露出侧腰那道因毒箭而留下的疤痕:“这道伤在你与我行那事的时候,你也见过。可你从来不给我机会讲它的来历,你说你是不是霸道,你说你这性子是不是该改?”
步倾流垂下眼帘,脸上一片苍白。
萧斜阳继续道:“若是你怪我狠心将你推下悬崖,若是你怪我醒来后没有第一时刻寻到你的下落。那我给你道歉,是我做得不够好,对不起。”
步倾流被捆在背后的双手早已握拳握得指尖泛白。
便是在此刻,室外乱作一团,黑猫一窜而入,跳到了萧斜阳的左肩上,鬼妹疾飞进室内,张大嘴空叫着往萧斜阳怀里扑。
霜华剑气迸发,一路追着鬼妹砍去,萧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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