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斜阳唇角勾出一个明媚笑容,笑得一派阳光灿烂,他摸出一道镇阴符拍在步倾流胸膛上,乐呵呵道:“尊主,放心,本公子罩你。”
步倾流面无表情地撕下符咒,塞回萧斜阳手里,道:“我有凌月,你自己留着。”
突然,主墓室外的墓道内传来一声惨叫,萧斜阳把镇阴符拍在步倾流额前,便往墓道里冲去,步倾流撕开符咒,紧随而上,将墓道内的长明烛一一点亮。
墓道内横层着四具尸体,眼球突出,满脸恐惧,他们一手狠狠掐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手抠入喉咙,像是喉咙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令他们非常急切地想要挖出来。
联合刚才那位道士的死法,萧斜阳可以肯定:这墓里,还有其他东西,而这个东西,本不该出现在此处,它是被招魂禁术吸引来的。
“科科,科科,科科……”
“撕……撕……撕……”
几道诡异的声响自主墓室传来,像是人错位骨骼的摩梭声,凌月剑颤动着发出阵阵蜂鸣,两人暗道不好,立刻冲回主墓室。
只见方才被踢到灵盘旁的那道士,歪歪扭扭地站起来,那张半腐烂的脸正对着两人阴阴发笑。
道士笑完以后,转过身去,胳膊一耸一耸,速度极快地往前移动着,因为身上的肉已经半腐烂并且脚步奇快,道士的背影看起来像畸形僵尸。
两人追至中室,发现那道士已经靠躺在那从金丝楠木棺里扯出来的陈年老尸旁,再次死气沉沉。
轰隆一声,一具金丝楠木棺材被掀翻,黑色的尸水溅落在地面,里面一具尚未腐化的老尸滚落在地。
棺材板直直朝着两人所在的位置飞过去,萧斜阳飞身闪开,步倾流错步避让。
萧斜阳道:“白日作恶,这是个被招魂禁术引来的厉鬼邪神,肉眼凡胎皆不可视。”
凌月出鞘,剑气暴涨,追着那东西满墓室跑,那东西见步倾流放开了凌月,化作一阵阴风直往步倾流身上撞,被步倾流身上的镇阴符反弹了回去。
萧斜阳趁着那东西被凌月追得慌乱,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步倾流压在身下,就要掀开他的衣服。
步倾流愠怒,语气僵冷:“萧斜阳,你发什么疯!”
萧斜阳死死压住步倾流,坐在他后腰上,掀开他衣服,道:“没时间了,镇阴符扛不了多久,本少爷的鲜血才是王道。”
紧接着,他掏出步倾流交给他的朱砂,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混上朱砂,在步倾流后背上画了一道镇阴咒。
尚未得空盖上衣服,一具完整的棺材便朝着两人所在方向飞了过来,凌月有灵,在棺材落地之前,将它狠狠劈成两半,尸水飞溅,尸体跌落在地,碎成一堆。
萧斜阳心道不好,棺木内的老尸本就因为村里人在古墓上修坟之事怨气重重,若是再被那东西拆棺,怕是会集体尸变,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脑里飞转想着解决办法,本在地上躺得好好的道士突然阴笑着伸出一只手,狠狠将萧斜阳绊倒在地。
没有一点点防备,萧斜阳就这样一脸撞在了躺在道士隔壁的老尸上,舌尖尝到一种恶心的味道。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具棺木狠狠朝萧斜阳飞过来,萧斜阳瞳孔一紧,脑子里只有一种想法:这回要看看是金丝楠木硬还是本少爷的身子骨硬。
眼看着萧斜阳要被金丝楠木压成肉酱,步倾流箭步上前,一把拉开萧斜阳,‘哐当’一声巨响,棺木砸落在地面,步倾流被金丝楠砸中了左肩,鲜血瞬时浸满了蓝衣。
萧斜阳抹干净唇边的绿色尸水,神色一紧,咬牙切齿地道:“跟老子玩阴的,老子陪你玩到底。”
步倾流靠在墓壁,水蓝衣袖被血浸成一片深红,他紧紧握着萧斜阳的衣袖,道:“它是故意将我们引到此处,方便以棺木袭击。”
又一具棺木飞过来,萧斜阳拉着步倾流避开,轰隆一声,棺材正面立于地上,棺材盖却滚落在地。
萧斜阳顾不得那棺木盈满尸水,里面还装着一具由多方肢体拼凑而成的陈年老尸,他将身上的朱砂以及所有的镇阴符丢落在地,随后一个翻身,隐入了那具棺木中。
一阵阴风刮起,直直往棺材里面撞,萧斜阳在最后一刻从棺材里翻了出来,立刻抓起地上的朱砂,往棺材里洒,随后用尽力气,搬起棺材盖,狠狠盖在上面,将一道镇阴符贴在棺材盖上,再以血在上方重新描画了一遍那道符咒。
萧斜阳将‘它’封在了里面,朱砂镇邪,再加一道镇阴符,这回它便只能安安分分地躺在棺木里,重归宁静。
萧斜阳抹干净脸上的尸水,额角隐隐作痛,步倾流将外衣脱下,递给萧斜阳,道:“换上。”
萧斜阳浑身滴着尸水,也便没有客气,转身便将那染血的外衣换上。
步倾流捂着肩膀,指尖满布鲜血,如古玉雕琢的脸上因失血过多而染上一层苍白,下一刻,他便被萧斜阳按在墙壁上,一把将衣服脱至肩膀处。
昨夜还触感细腻的肌肤,此刻却被棺木砸得血肉模糊,萧斜阳摸了摸那被砸坏的左肩,庆幸骨头没有错位,他把步倾流的中衣撕开,低头认真地给伤口做包扎。
步倾流把脸转到别处,脸上带了点不自在,待萧斜阳包扎完,正想穿好衣服,却被萧斜阳将衣服拉得更下了。
萧斜阳发现,步倾流那覆盖着漂亮肌肉的胸膛上,心脏位置,竟有一朵妖异的血边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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