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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云海龇牙咧嘴地甩着手。
这小兔崽子,牙忒利。
程柏开车,没啥诚心地安慰了几句。
梁大叔不开心。
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话?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活该?你肿么这么无情无义?
程柏嫌他烦,空出一只手在梁大叔废手上又拍了一记。
梁大叔“嘶”地倒抽一口凉气。
程小柏,咋能欺负残障人士啊你?
你还欺负梁禄来着,他哭着闹着求着撒泼打滚都用上了,你愣是不肯带他一起,刚接回来多久,你又把人家塞三嫂那里去了。
哎,我说,不带你这样的啊,他哭着闹着求着撒泼打滚的时候,你这位程哥哥怎么没善心大说句好话呢?
梁云海,程柏“嘎吱”一踩刹车,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掉头把他带上?
别别别,别闹啊,是我无情无义是我黑心黑肺是我欺负弱小,您没错,您高洁,您有情有义良心大大的有,这可是高速上,我这桑塔纳可不是悍马,不经撞的。
程柏“哼”了一声,一踩油门,嗖地开走。
这可亏得路上没啥车,不然够呛。
梁云海捂着砰砰跳的心口,忽然觉得自己老了,这都什么事儿啊,大的小的都蹬鼻子竖眼睛的,两面不讨好。
可这能怪他吗?你说好好的两人世界,甜甜蜜蜜的,带个拖油瓶算什么?
再说了,还没到放寒假的时候呢!
天大地大,学习最大。
小孩子嘛,自然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么。
开了五个多小时,刚下高速车就抛锚了,梁大叔掀开车盖捣鼓了两下,好了。
正好他憋地慌,哗啦啦一泡浇在路边,草丛里兹兹冒出一阵烟。
挡老子的道,啊呸!
梁大叔系好裤子,大手抹了抹唾液横飞的嘴巴。
转头,哟呵,什么时候停了辆保时捷。
程柏把车窗摇了下来,两司机正笑眯眯地说着话,看来是相熟的。
梁大叔正好听见保时捷主人正哄骗他家程柏。
柏少,好久不见,去哪?我送你。
程柏左手支着脑袋,也不避讳对方热辣辣在他身上逡巡的目光,桃花眼自然地微微一勾。
梁云海牙酸,脚用力在地上碾了一圈,冒烟的地方像是有块橡皮泥被碾啊碾啊地变成一块扁平的小黑点。
梁大叔脚一甩,几个泥点甩在了保时捷的车屁股上。
透过车前镜,他这小动作清清楚楚地落到了前面两人眼里。
保时捷司机眯起眼,看了看程柏,问,这位是?
梁大叔挤到两车的中间,哎哟,这作死的混蛋,靠这么近干嘛,挤死老子了。
梁大叔笑里藏刀地一巴掌拍在保时捷上。
哟,这位是我们家阿柏的朋友吧,失敬失敬啊。
保时捷司机听着车子发车难耐地□□,抽了抽嘴角,这是仇富吧,这绝对是仇富吧?
尽管内心吐槽,保时捷司机依然笑得云淡风轻,仿佛梁大叔折腾地不是他的车。
哪里哪里,鄙人姓李,和柏少算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您贵姓?
免贵,姓梁,至于名字就算了,反正我俩不熟。
柏啊,换个座,我来开,又对保时捷司机道,麻烦您啊,让一下,真是的,挡着道,怎么开门。
保时捷司机真正是好脾气,梁大叔这样无理,他都没暴走,只是以眼神问程柏。
程柏挑了挑唇角,不麻烦了,我这是去我哥那里,不远了。
听程柏提到程大哥,保时捷司机哆嗦了一下,哎,那行,过两天再联系,到时我把在s市的几个哥们都招来,咱们聚一聚,你可千万别溜了。
待保时捷司机走后,梁大叔坐进驾驶座,臭着一张老脸,嘴里骂骂咧咧。
cao,小白脸,不要脸!
程柏伸脚,踹在油门上。
车子绝尘而去。
到了小区门口,又来事了。
几个保安敲着桑塔纳的车盖,不耐烦地赶人。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听不懂啊,这是你来的了的吗?也不看看地方?赶快开走!一辆破桑塔纳装什么逼。
其实这也不怪人家保安,你说这别墅区依山带水,一栋栋独立的二层小别墅建的特漂亮,还带着偌大的草坪和游泳池,进出的哪一个不是开着豪车?
梁云海牛眼一翻,准备撸袖子揍人,程柏戳戳他,递了一张卡过去。
保安头一瞧见这张卡,立马瞪大了眼睛。
“先……先生,您有门卡,您可以进去,但是我们有规定,出租车是不能进去的。”
“放屁,你才出租车,看不出来这是私家车吗?”
……私家车……
保安们的脑袋上刷地落下一堆黑线。
程柏推了推梁云海,露出脸来。
“别理他,这车的确不是出租车,能开门吗?”
程柏的语气虽然柔和,笑容虽然亲切地闪瞎人眼,但是……常年养尊处优地那股子所谓纨绔气质还是很明显的。
这种气质,他们太熟悉了啊。
点头哈腰地给放进去,临了,相视苦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真tm有喜欢装穷的人?
您说您请个司机,干嘛整个刺头一样的人物?
您说您有门卡,不早拿出来,跟我们小人物较啥劲?
这年头的有钱人,脑子有病吧?!
二手桑塔纳在林荫大道上行驶,很是吸引了不少目光,梁云海刺溜停在一栋别墅前面。
“这?”
他张大了嘴巴,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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