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陵接过去一看,再次抬头看向白景姝时眼里除了戏谑还有探究,却只看到白景姝眼中的真挚和清澈。“这个不费事,只是你什么不找我爹?他可是户部的人,官职也比我大,办事也比我靠谱,说话的分量也比我重。”
无视他的试探,白景姝不卑不亢,“就是打个所说的,不费事,那又为何要麻烦伯父一道。”更何况,堂堂一个尚书为了一个小小的死亡证明书就去托人办事,这是京都,很多事情逃不掉别人的眼,本是小事,但是别人肯定会胡乱猜测一番,落到政敌眼中,,说不定还会将白景姝彻查一番,反而给以后带来不便。
可是楼陵不同,他年纪还小,且官位没那么大,又是近来朝堂新宠,为他办事有多少人趋之若鹜。
“我可以帮你办,不过……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楼陵收起来,那上面的日期他可是看清楚了,白渠成婚的那一天,她死亡!
这个在别人看来,又会是一番谈资了,说不定会说是白渠再娶逼死了大女儿,毕竟这些天大街小巷都盛传白家大小姐身染病疾,是一个病秧子。
“那你又要如何答谢我?”楼陵歪过身子吊儿郎当的问。
白景姝有些无奈,“那大哥想要我怎么谢?”
楼陵支起脑袋,眼珠不停地转动,一看就在算计着,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啧啧啧,这个嘛……不对啊,”他恍然大悟,“你要对我答谢,为表诚意不是你想吗?为何是我想?”
“……只是怕景姝想的不符合大哥之意。”
“虽然是客气话,但说的也挺有道理,你且让我想一想。”楼陵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茶,仿佛真的在沉思。
外面的雪丝毫没有要融化的迹象,外面的树枝覆盖着白雪,琼枝碎玉,也是美景一番。
白景姝许久都没听到这人说话,她扭过头,见楼陵眼睑轻覆,仿佛是要睡着了。
这真要是睡着了,那她就可以走了?
她正站起身,忽而听到愉悦的男声,“啊,我知道了。”
“……”
楼陵上下左右打量了她一番,“你是桐城派的对吧?”他摸着下巴,“本公子从小仰慕张易长老的剑法,却没缘分拜他老人家为师,你既然是长老的得意弟子……”
白景姝安静地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你就给我……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吧。”
“……大哥当那个人吗?”
楼陵很没什么负担地大笑起来,“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小妹妹,真要为难你,凰誉会生生劈了我的。”
三天后,正隆三十九年冬月十九,白渠再娶,白府吹锣打鼓,鞭炮声震天,红色在京都的银装素裹中显得尤为热烈吉利。
在这片热闹中,大肆称赞这场娶亲浩大的,也有沸沸扬扬的流言却是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是热闹,你们看看那个即将过门的白家夫人,陪嫁品真是丰厚。”
“哎哟,可不是吗?我跟你们说,至少值这个数。”
“哼,白渠也是个没良心的,自己的大女儿都死了,他还有心情办喜事,你们就等着瞧吧,过两天这家人没准就要办白事了。”
酒楼看热闹的人听闻此话纷纷看过来,有人实在抑制不住好奇,“这位大哥可否说明白?”
刚刚开口的男子嗤笑一声,“那个白家大小姐据说今天凌晨就咽了气,那个院子的人哭得不行,据说为了防止消息扩散,白渠命令人封口不准对外宣传呢,可惜啊,有丫头跑了出来,一个小丫头被打得全身都是伤。”
“这位公子的意思是这个白家大小姐死了,白老爷还在迎娶第二任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留言不收藏我没有动力往下码字了呜呜呜?
第22章 买人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是啊,我早就听说这个白家大小姐身子不好了,当初白老爷还想要将她随意许配给人家呢,结果一个小丫头不懂事当着人家的面就说自家小姐昏倒了,事后还收买了其中的一位公子呢,只可惜,这个事早就传遍了。”
“唉我听说是白家大小姐不同意这门亲,活生生地被气死的。”
“哎呀你们是有所不知,这个新进门的夫人有个十七岁的少年儿子。”
“难怪难怪,难怪这大女儿死都不同意啊……”
“就是啊,可惜了,不过我听说这个大小姐长得确实漂亮得紧……”
白景姝站在酒楼端起酒杯目光幽幽地看向一边喧声震天的白府,手中的酒杯平稳地在手中,里面的青碧液体都没有任何荡漾。这虽然是酒楼,但是凰誉却给她要了壶绿茶,在这个年龄阶段,白景姝确实是不会喝酒的。
她的那个娘亲,倘使见到此景该有何想法?
浮浪扰扰,多年前选了条不归路,她当初很顽固地走了下去,空守多年,换得如今别人的红妆十里言笑晏晏,别人意气贯袍志得意满!
从今以后,白景姝脱离白家,从今往后,不受任何人摆布,从今以后,只为自己而活!
手中液体一饮而尽。
白景姝拉过身边人的手,朝着她微微一笑:“凰誉,走吧。”
行至大街,凰誉问道:“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了,可是要去找那个小丫头?”
白景姝侧过头,她今日男装打扮,穿着一身玄衣,倒有几分fēng_liú公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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