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外传来凝重的脚步声。
“店家,给我一套玄色衣服。”来人刚到门口就低声吩咐。
白景姝的话一下子被打断,她本人站在原地僵硬不已,听着店家高高兴兴地应答声,扭过头去看。
只见楚然神色疲倦,但脸色潮红,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他盯着凰誉看了一会,才趁着掌柜地去拿衣服的空档,对凰誉低声道:“这么巧,楼姑娘。”
白景姝看得分明,那双眼里映出凰誉的身影,除此之外,似乎什么都放不下。而楼凰誉眼中分明闪过一丝忧色。
“公子,您要的衣服。”掌柜将符合他身形的衣服拿出来递了过去,楚然接过去又深深地瞧了眼凰誉,才对掌柜的说:“我可能需要试一试。”
“当然可以,当然,您请,您请。”
楚然迅速去试衣服了,没有看到边上的白景姝。
“公子,您还有什么要求,您继续。”
白景姝勉强地笑了笑,“不必了,就这些吧。”语罢,她走到凰誉身侧,“我们走吧。”
楼凰誉点点头,跟着走了出来,空旷的大街上,她突然说:“我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了。”
白景姝脚步一滞,涩声道:“是吗?原来凰誉这么关心他。”
“不是关心,只是我觉得好奇罢了,”凰誉还想要说什么,但一边的人脸色实在是太差,暗自叹了口气,“好了,我们回去吧,别胡思乱想了。”
回到楼府,景姝将纪谦安排在院中当护卫,这种事楼铭也就问了问,只是害怕人不靠谱,不过景姝的话他还是相信的,也没多怀疑,关心了景姝几句,楼铭就又去书房了,最近朝堂实在太忙,他根本抽不出空来和家人增进感情。
女儿们今日女扮男装出去了,还带了个人回来,楼夫人自然是要问一问的,可她一向是不干涉她们的自由的,这些个儿女,都是这样长大的,所以最多也是象征性地问问。
留了二人吃晚饭。
“你们看看,马上到年关了,你二哥回来了,偏偏一天到晚往外跑,关心他的学生比我这做娘的还要更上心。”楼夫人抱怨。
“二哥在家里也是呆在书房,娘又不是不知道他。”凰誉笑着替哥哥说话。
楼夫人喝了口茶,继续道:“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唉,每次给他说时他都要避开,在我面前还害羞了。”
“大哥都没有成家立业,二哥自然是不急的。”
一说到楼陵,楼夫人眼睛都笑弯了,“给你们说个事,这两天你们大哥还在跟我说他已经有了心上人了,你们说,他这是匡我不要让我操心他的事呢,还是确有其事?”
白景姝笑了笑,“大哥一般可不是会胡乱说的。”
凰誉也接过话,“景姝说得没错,我看这事八成是真的,他几天前还和我说这事来着,看来,等年关过了,我们家就可以办喜事了。”
“真的?”楼夫人高兴得眼角的笑纹都显现出来,“哎哟,那我可得尽快准备准备,那也要催一催你二哥,至于你们那三哥,我就暂且不管他了。你大哥,你二哥,然后就是我们凰誉还有景姝……”
“娘,我们还早,您可就别操心忙活了。”
景姝手中的勺子轻轻碰在了瓷碗上,“是啊,伯母,凰誉和我,还小。”
“哎哟,还小啊,都这么大了,我嫁给老头子的时候,不就是十四十五岁吗,不早了。”
原来,时间竟然是过得这般快,一个眨眼,便是谈婚论嫁了么?
回到院子的时候,天色尽黑。
凰誉还记得今日看景姝用餐时的饭量,等到夜深人静,确定景姝差不多该睡了,她招来冬梅,仔仔细细地询问了这两天景姝的状况。
冬梅老老实实地说了:“景姝小姐这两天情绪好像不大稳定,每天起来整个人都萎靡不堪,早膳您不在时,她一般只喝两口粥,午膳也只是喝点汤,饭菜几乎都不动,奴婢每次劝景姝小姐多吃点,她都说没胃口,吃不下,一般也不会用什么点心,都只是安安静静地呆在房间里,不过药还是在按时喝……”
等她说完,凰誉疲倦地捏了捏鼻梁,“这些天都是如此?”
“是。”
“为什么没有禀告我?为什么不请大夫来看看?”
冬梅被小姐语气中的怒火吓到了,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回答:“景姝小姐说她没事,只是风寒。”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凰誉声音陡然寒了起来,“我叫你留意她的身子,你就是这般伺候的?”
“奴婢……奴婢……”
凰誉挥了挥手,“行了,我知道了,具体事情的安排,我明天再说,你下去休息吧。”
冬梅走了两步,鼓起勇气转过头道:“小姐,也许是这些天景姝小姐一直一个人用膳,觉得无趣才会用不下饭的。”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楼凰誉闭了闭眼,点点头。
白景姝半夜被惊醒,冷汗淋漓地坐起来,呼吸不稳地起来到了杯凉水喝下去,却再也没了睡意。
她坐了半柱香的时间,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凰誉的房间,轻轻拉开帷幔,露出心上人安静的睡颜。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地板上,和床持平。
眼神近乎贪婪地看着床上的人,眉如黛山,眼如寒潭,白景姝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又害怕吵醒那人,在半空中就放了下来。
她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眼睛都不愿眨一下。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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