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贱!他折腾你这么久你还上赶着去服侍关心仇人……
脑中天人交战,综艺也看不下去了,关了电视几口把饭刨完饭收拾好剩余垃圾。进了卧室。
卧室里有个没打开的小拉箱,是张浩的行李箱。
把箱子拖过来打开,坐在床边俯身:箱子里除了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衬衣和几条裤子,其他的都是食品袋子。真空包装的板鸭酱鸭盐水鸭,还有小包装的鸭肝鸭脖等等。最下边有一个巴掌大的透明塑料袋子,里面挤挤囊囊的是色彩各异大小不一的石头。
“那是雨花石,给你带的,拿去玩吧。”张浩出现在门口,额前头发有些湿,看来是刚洗漱完。
这话说的,他三十岁的人了,玩石头干嘛。张立坐在那,开始了今天第二次带尴尬。
走进来单手脱掉衣服,连睡衣也不穿,张浩绕到另一边上了床盖上被子。
看着地上散乱的衣裤,张立目瞪口呆:张浩把衣服随便扔到了地上!还裸睡了!
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到洗衣机旁边,又去洗了个澡。
关了灯躺在床上,不知道张浩睡着没有,没忍住开了口:“喂,你现在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
看来没睡着。
“还是去看一下吧,别真废了。”废了也好。
“不用。”
这样的张浩他还真没见过,拔了牙的老虎似的。
他感叹:“你说你何必呢。”
旁边人躺着没理他。
他凑过去,轻轻戳了一下前边人裸露的肩膀,继续说:“哎,我跟你说话呢,你说你何必呢。”
何必招惹他,何必胁迫他,何必,送他电击棒。
“你说说你,你今天是想偷袭的吧。我不打你倒霉的是我自己,所以啊,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感叹还没抒发尽情,旁边人把头侧过来了,黑暗中看不清五官表情,但声音里有怒气:“对付你我一只手就够了,别太得意忘形。”
赶紧把手收回来,往旁边挪了挪。现在的张浩给了他一种随便欺负也不会怎么着的感觉,但想想以前,还真是一只手就能让自己不能动弹。
又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睡着,又忍不住:“你说我们这样有什么意思呢,要不算了吧。你把视频还我,我也不去告你,一别两宽,再也不见。”
“闭嘴,睡觉。别逼我写邮件。”
头天睡的早,今天醒得也早。
张立坐了起来。
他一动身旁边人也醒了,问他:“几点了?”
拿过床头手机一看,说:“七点。”
“下去买早餐吧,给我带碗瘦肉粥。”
这是什么情况?
不起来做饭却点单让他去买?
太过分了!
“凭什么我去买!你就伤了左肩,又不是不能走路!”而且楼下那家没你做的好吃。
“不去就一起饿着吧。”
这是什么态度!
“你之前把我弄的全身是伤我该上班上班,该干啥干啥,你现在伤了一次就这么娇贵!”
“不然你去煮,不买不煮就一起饿着吧。”
他要能学会做饭当初能上当?
“老子不伺候!”他气冲冲下床换衣服要离开。
“你离开前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张浩并不阻拦,在床上慢悠悠地问他。
“滚,不帮。”他拒绝。
尽管他拒绝,张浩还是把请求说了出来:“你去书房帮我把公文包拿来一下好么?”
“你腿是残废了吗?!”从昨晚醒过来这人就很不对劲。
“我想写邮件,可是电脑在公文包里,公文包又在书房里。”
贱`人!
挤出个笑容:“鱼片粥要大碗是吧。”
“你走之前,把公文包拿来给我。”
“我去买早餐!”
“公文包给我。”
“我说了我!去!买!早!餐!”
“我说了一个我要写邮件,我有几封订单邮件要写。”张浩扯着嘴角,露出了个人经典衣冠qín_shòu笑容。
电击棒呢?张立一个激灵,满心的不忿立刻消失殆尽。
跑出卧室,在茶几上找到电击棒握在手里,终于心安。又去书房提上公文包。一手棍子一手包进了卧室。
“给你。”
他把公文包放在床上。
张浩看一眼他手里的电击棒,拎过包准备取出电脑,看他还在床边呆着,叫他:“买早餐去。鱼片粥不要加葱。”
拿着手机钥匙钱包,把棍子往裤腰里一塞,用体恤下摆一遮,张立出了门。
等粥的时候他给齐耀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拎着粥回来。
齐耀祖还在床上,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屏幕。
“出来吃饭。”
床上人抬头看他一眼,说:“放到我这边床头柜上。”
这真是张浩?
“你的原则呢?都被狗吃了?”从不在床上吃喝的人要在床上吃饭了。
“还没有。放过来。你呆会儿去把外面的衣服洗了。衬衫要手洗,快入秋了,昨天给你买了件羊毛毛衣,那件不能水洗,拿出来。其他的用洗衣机深色浅色分批洗。”
吩咐的口气十分自然。
张立听了当作没听到,转身就走。
在饭厅把早餐吃完,不知道干个什么好。突然想到确实得把衣服洗了:身上这套还是张浩的,不洗明天上班还得穿张浩的。于是又往阳台走。
把毛衣拎出来,想了想又把张浩昨天换下的衬衫和裤子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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