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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给郝佳的室友,问清她今天的课程表,陆不破提前半个小时到郝佳上课的教师门口等候。想起来他这个男友也挺过分的,不仅很少给自己的女朋友打电话,更是常常三四天不见她。想一想,陆不破在自我检讨之余,不由得深深叹息。一个和老妈情同姐妹的腐女,他这个男朋友也是很难做啊。下课铃响了,陆不破马上打起精神,等著女朋友出来。
“不破!”和朋友一起出来的郝佳见到等在外的人时,惊讶极了。
“啊,郝佳,是你的小男友呢。”郝佳的女性朋友暧昧地说。
郝佳笑著走到陆不破面前,似乎对他的到来很高兴。“你怎麽来了?”
“想你了呗。”陆不破不正经地说。
郝佳的同学和朋友在一旁起哄,郝佳的脸也红了,却是一拳打过去,拽著他就走。
“哈哈,原来你也会害羞啊。”被拖著走的某人一副恶作剧成功的模样。
“陆,不,破,你死定了!”野蛮女人把自己的男朋友拖到楼道的拐角处,恶狠狠地质问,“说!你有什麽阴谋?!”
“我找自己的女朋友会有什麽阴谋?”
郝佳哼道:“又不是实质的。”说著,放开了被她压在墙壁上的人,然後整整脸色,又恢复了淑女。“请我吃饭。”
“我不就是来请你吃饭的嘛。”弯起手臂,在对方挽上他後,陆不破像个绅士,带著自己的女友朝校外走去。
“郝佳。”
“干嘛。”某人还在生气。
“我们队长……很关心你嘛。”
“那个木头。”
陆不破惊讶地看去,却见郝佳的脸红了,和刚才的红绝对不是一个颜色!奸情,果然有奸情。
“不破。你要帮我。”
“说吧,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帮你什麽。”
郝佳踮起脚尖,陆不破低下头,在别人眼里,是多麽幸福浪漫的场景啊,殊不知……
“这不大好吧……”
“我不管,你帮不帮!”
“他是我队长哎。”
“不管不管,我还是你女友呢。”
“可是……不好吧……”
“我告诉伯母说你欺负我。”
“好,我帮了!”
学校门口的一间环境很好的餐厅内,校内家里条件好一点的学生经常会在这里吃饭,不过陆不破和郝佳比较例外。对陆不破来说除了老妈的饭,在哪吃都一样;而对郝佳来说,她宁愿和朋友去吃食堂,也不愿体现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所以两个人虽然家世极好,在学校里却很有人缘。
“不破,你这几天是怎麽了?虽然没去找你,但我听商澈说你的状态不是很好,脸色也不好,是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了?你可别瞒我。”
把郝佳不爱吃而自己特别爱吃的胡萝卜挑过来,陆不破道:“没事,可能是车祸的後遗症,晚上总是做梦,睡不好。今晚老妈煲汤,你来不来?”
“好啊。正好我爸妈晚上都不在家,我去你家蹭饭吃。”
过了一会,郝佳抬头问:“哎,不破,你有没有看最近的报纸?”
低头吃饭的人顿了下:“没有啊,怎麽啦?”说著,他抬起头一脸怕怕地问:“不是我老爸又出事了吧。”
“噗嗤”,郝佳笑起来:“放心啦,不是。如果伯父又传了什麽绯闻,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让你好逃命。”
“那就好,那就好。”陆不破低下头。
“啊,这几天的报纸都在说一件事。a和b是好朋友,b爱上了a,可a爱上了c。哦,c是女的。a和b都是男的。然後a为了c和b闹翻了,好像还打伤了b。後来b杀了c的老爸,然後自己也被对方的保镖杀死了。结果事隔两年,才发现c和她老爸都是商业间谍。b当初之所以和c还有她老爸作对完全是因为b发现了这一秘密,後来b被c和她老爸陷害,被a误会,然後b心灰意冷之下就和c的老爸同归於尽了。”
“这都是什麽和什麽啊。”陆不破始终低著头,满不在乎地说,可勺子舀了半天,却没有舀起一勺饭。
“我们女生都在声讨a,觉得他简直渣透了。你说,哪有这样的人呢?现在真相揭开了,他竟然还那麽维护他的老婆,还给他老婆请了美国最好的律师,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b也是,怎麽会交这麽渣的朋友呢?还爱上他。我看他的眼睛一定是被牛屎糊到了。”
叹了口气,陆不破放下勺子,抬起了头:“我说大小姐,我们不是当事人,不好说人家的对错。c也许做得不对,但a爱她,而且c也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伤害a的举动,你们就不要这样义愤填膺了。”
“可是我们很为b不值啊。他为a做了那麽多,a都不感激。人死了,也不见他悲伤。”
“我们又哪里知道a悲伤不悲伤呢?”陆不破深吸了口气,并没有发现他脸上的笑已经很勉强了,“a的悲伤也许藏在心里,大家都不知道而已。郝佳,这是别人的故事,我们不讨论好不好?”
郝佳凝望著陆不破,片刻後笑开:“也是。不管a後悔不後悔,b都已经死了。不破,我可警告你哦,你以後可不许找这种渣攻,不然我和伯母绝对不会同意。”
“我突然觉得今晚邀请你去我家是个错误。”陆不破气馁,“我再郑重地重申一遍,我不当同性恋!更不会爱上哪个男人!”
“呵呵呵,”某女阴险地笑著,“哎呀,直男也可以被掰弯的嘛,而且不破怎麽看怎麽都是弱受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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