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诗怀孕的事还是被纪氏发现的,那小两口为了女学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她却是对女儿另一件事更上心一些。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女子嫁人头等的一件大事就是为丈夫添了香火,女儿女婿是自小青梅竹马的感情,婚后又那样的恩爱,偏偏女儿的肚子却一直没有消息,她在乡下时别的都不是那么的担心,唯一叫她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件事儿。
到了江南纪氏又怕盯着让女儿也跟着自己有心事,反而不美,便一直忍着没有提。只盼着女儿的肚子能早些大起来,能早早为桂家添了香火,莫要和自己那样,对于施茂这一辈子都是心里存着愧疚的。
纪氏一直注意着女儿的情况,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发现女儿比往日贪睡了些,这春困秋乏夏打盹,何况这丫头为了帮她家夫婿,天天在那里看医书又拉着欢喜在那儿比划,多睡一些也没什么,可时常又看到她会找些食嘴,特别在做饭时竟还会偷着先吃上两口,这就有些反常了。
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纪氏又不敢明说便偷偷拉了女儿问了她上一回换洗的时间,这一问便问出了一个大惊喜,女儿的月事已经迟了足有半月有余。
施诗也是在被问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月事迟了,之前她忙这忙那一心就想着女学的事儿,还真的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再回忆了上回做那事的日子,可不就是月梅姐嘴里所说的,最易受孕的时候。
按着所学到的知识,施诗偷着给自己把了回脉,也不晓得是月份太小还是她学艺不精,竟把不出来到底是不是喜脉。这又让她有些不安,恐自己是这阵子太忙太累才搞出这样的乌龙,真要说给丈夫听万一空欢喜一场反而不好。把话说给母亲听,那纪氏也担心了起来,她也有些把不准,冷静之后又觉得这事还是再看看的好,还有一种迷信的说法叫,怀了孩子月份太小的时候,一定不能声张,不然胎儿难保住。
两母女一商量决定先瞒着再看看情况。
施诗觉得自己怀了孕,自然衣食起居各方面都注意了起来,连带着对于女学的事也都不似之前那样的拼,就怕伤了精神损了胎气。
原以为能够瞒上一阵子,谁晓得这事没几天就叫人发现了。
周晓晨她是个女儿心,外头再忙再分心自己老婆的变化还是看得出来的。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事让媳妇太操心,为此还很是自责任内疚了一番,到了独处的时候将妻子抱在怀里:“是我不好把你拖下水,害你跟着我一块儿累。”
施诗自是听出了她话里的自责,忙解释道:“没呢,我这不是累,许是夏天热才会有些乏。”
“以前也不见你会这样。”周晓晨自是不信她的说辞的。
“咱们北边的夏天哪有南方的热,我没事呢你看,我也不是只顾着那些事,我觉得乏了还是会好好歇着的,你就别操这心了。”施诗摸摸丈夫的脸:“倒是你,这阵子那样的忙,你也要好好歇歇才是。”她试图转移话题。
“你别想岔开话题。”周晓晨将妻子抱得更紧了些:“你的性子我还不晓得吗,若不是累急了哪会要歇。”周晓晨越发的觉得自己累了媳妇:“也是我想的不周道,不该把这些事都压在你的身上。回头我去找孔明再好好商议一下,反正这女学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好的。”
“都说了不关你事呢。”施诗伸手将丈夫的嘴给捂住:“你再这样说,我可不乐意了。”
周晓晨顺势亲了亲她的掌心才将她的小手拉下:“好了,咱们呀都不说,反正我心里是明白的,你呢多休息别累着自己了。”说完又再亲亲妻子的脸。
施诗由着他亲,待感觉到某人动作开始由轻变重由浅变深时,忙转开了脸伸手将那越发热情的人推开:“月清哥,别呢。”
周晓晨还是头一回被拒绝喘着粗气,“怎么了?我弄得你不舒服了?”
施诗红着脸,那样的事儿她哪会不舒服,只是这会儿她可不敢与这人亲热:“不是,就是我今儿只想好好睡一觉。”
这话原是推脱听在周晓晨的耳朵里自然又绕回了原点,两人感情好这方面也一向和谐,若不是身子感到疲累哪会拒绝自己,努力平息了一下□□,伸了手摸摸她的小脸,“还说你没被累着,行,我不动你你好好的歇歇。”说完为妻子掖了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来,好好睡,咱们好些歇了。明儿你就歇着,睡个懒觉什么都不要去操心也别去想。”
施诗见他这样说心里也不是滋味,大腿尚能碰触到丈夫某处的□□,再听他那样的口气犹豫了半天,到底还是下了决心:“月清哥,有一件事儿,我想和你说。”
“你先睡,有什么事咱们明儿再说,看你累的。”周晓晨也说不清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会儿见妻子都觉得她有黑眼圈了。
“月清哥,你先听我说。”施诗又伸手捂了丈夫的嘴,“月清哥,我这个月的换洗晚了。”
周晓晨听妻子说换洗晚了,第一反应就是把妻子都累得内分泌紊乱了,忙挣开了捂着自己的手:“晚了多少?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不,唉,怪我都怪我。”
“你先听我说完。”施诗有些急:“你听我说完。”
对于妻子的情绪波动有些诧异,周晓晨只当是姨妈不来给妻子带来的烦躁,忙老实地点点头:“行行行,你说,有什么你都说出来,我不插嘴了,不说了。”
施诗叫这人弄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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