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头大:“没有。”
方烛说:“……我知道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可是看见你我忍不住,对不起。”
楚歌:“………………”这台词怎么怪怪的,确定没有拿错剧本吗。
方烛说:“你还疼吗?”
楚歌想说孩子你说话正常点儿成吗,这话听起来歧义老大了啊。可方烛又是在关心他,眼神担忧又心疼,没做半点儿假,满满都是真诚——
等等,心疼是什么鬼啊?!
他一个上得了刀山、下得了火海,顶天立地的社会主义战士会需要一个孩子来心疼?
楚歌没说话,然后他就见到方烛咬唇,脸色渐渐苍白。
今早被泪水支配的恐惧感又一次回到脑海,楚歌说:“不疼了,谢谢你。”
他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脑袋,觉得任务对象简直太难搞,这么随时都可能黑化但迎风就洒泪的小花瓶压根吃不消,可他还得把对方哄着、捧着、护着。
讲道理,小花瓶人设崩了对谁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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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在裤兜里摸了半天,奇迹般的摸出来一颗奶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外面的糖纸还裹得完完整整的。
经历过一夜风雨的挣扎,居然还没有潮,简直是个奇迹。
楚歌看着糖果上的标识,有一点惊奇:“咦,这个世界里居然也有大白兔?”
系统说:“挺符合你的口味,是吧。”
楚歌点头:“嗯,我喜欢。”
系统以为他要自己剥开吃了呢,结果就见他朝着方烛招了招手,示意少年过来。
方烛踩着小步子,蹭到他的身边,眼神一闪一闪,小刷子似的。
楚歌说:“闭眼哦!”
方烛听话地把眼睛闭上了,乖乖地等着他。
楚歌拉起他的手掌,然后将奶糖搁入了少年手心,再将五指推了回去,捏成了一个拳头。
方烛眼眸一弯,脸颊上晕起浅浅的酒窝儿:“是什么呀?”
楚歌说:“现在你可以看了。”
方烛小心翼翼地摊开了手掌,看到是奶糖的时候,眼神愣了一下。
楚歌说:“那土豆挺涩的,吃颗糖甜一甜吧。”
方烛眉眼雀跃了起来,欢喜地抓着奶糖双头,一点一点剥开糖纸,唯恐扯碎了分毫。
楚歌没想到一颗奶糖能让他高兴成这样,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就一颗奶糖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系统说:“我要是吃了你煮的土豆,能有口水漱漱就感天谢地了。”
楚歌:“………………”
等等,不带这么玩的啊,他已经深刻的认识到错误了!
楚歌问:“黑化倾向怎么样?”
系统说:“暂时没了。”
楚歌松了口气,倾向没才是真的没,除此以外一切都是水面上的假戏,他还要时刻保持警惕,避免黑化倾向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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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正感叹着任务不易呢,他的任务目标就窜过了头来,少年朝着他绽出明媚的笑容,伸出手,给他看在糖纸里躺着的奶糖。
楚歌不太明白方烛的意思,眼神里便带了点儿询问的意味。
方烛轻轻地说:“给你。”
楚歌有一点哭笑不得:“欸,是给你的糖果,不是让你剥糖纸的。”
方烛歪着脑袋看他,想也不想就说:“可是我想给你呀。”少年打量着他,说:“你很怕苦的吧。”
答对!
酸甜苦辣咸,酸甜咸辣都没事,唯有苦味伤人心。楚歌别的都不怕,就是有一点怕苦。
别说他心里还真有些蠢蠢欲动,大白兔是童年不可割舍的回忆之一,而且他还贼好奇这个世界的大白兔到底是什么味道。
但好歹他还记得自己的任务,总算忍住了。
楚歌说:“给你的,你吃。”
方烛听话地把手缩回去了,楚歌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强逼着自己挪开视线。
系统看的有点无语:“就一颗糖你至于吗。”
楚歌说:“你不懂,那是我逝去的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美好童年。”
系统:“………………”呕!
楚歌说:“统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呢?”
系统心想等他什么时候读懂了楚歌的脑回路,那他估计自己也感染了智障病毒离销毁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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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正肆无忌惮调|戏着系统呢,余光里就瞥到方烛直奔角落拎起了菜刀,当时他就震惊了。
“卧槽!统子,他拎菜刀是几个意思啊???”
系统不确定地说:“帮我捅死你?”
楚歌悲痛欲绝:“统子你变了!”
虽然这么说,但他压根不信这时候方烛会拎起菜刀砍了自己。
楚歌的注意力已经转到了山洞的那一边,他看着方烛纤纤细细的小身板,再看看有他脸那么宽的菜刀,胆战心惊,十分害怕方烛会不会一个没拿稳掉下来砸脚上。
还好这只是他的担忧,方烛虽然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菜刀却拎得挺稳,他一下一下地在那边不知道砍着什么。楚歌想要窥测,可方烛跟知道他心思一样,侧身挡住了,什么也看不清。
这孩子,至于吗。
楚歌嘀咕了一句,也不去看了,反正该他知晓的总会知晓的,左右不过时间早晚。
也没过多久,那边的动静就消停了,方烛放下了菜刀,双手合拢,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就朝他走过来。
“一人一半。”
方烛雀跃着说,将掩盖在上方的手揭开,他看着楚歌,眼里有明快的期待与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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