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表现得差别再大,他俩归根究底也是一个人,钓鱼执法不是不可能。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说:“要不你试试?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呢。”
楚歌:“………………”
他想了想万一一答应就被剥皮做标本的可能性,全身登时一个哆嗦,软倒着爬也爬不起来。
小戒指见他实在是太害怕了,终于说:“我们走吧,趁着他还没有过来,从后门跑。”
温和而又柔软的劝说,末尾的余音里带出一丝极轻微的期盼。
楚歌脑子几乎要爆炸,他分不清这是试探还是真心话,有一瞬间他甚至都动心了,但最后还是颤抖着拒绝。
已经到了眼下的地步,想跑是绝对跑不掉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哆嗦着站起来,把手伸向了案板上的菜肴,失忆少年的马甲被他牢牢裹在身上,誓死也不扒下。他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什么都不晓得的乡下少年,除了洗碗什么都不会,他记忆里没有那个好看到要发光的少年,那个少年也不应该认识他。
结果整整做了三遍心理建设,临到出后厨时楚歌还是怂了,他坚决的发动大招,召唤系统替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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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所有人都看到,那个精神力数值为零的人又端着盘子,垂着脑袋从后厨里出来了。
端盘子的人捧着的菜肴热气腾腾,被他稳稳地放到了桌子上。
少男少女们在说话,三三两两谈论着楚歌,一个又一个好奇而又吃惊的打量着他。他却跟泥雕木塑一样,没得半点反应,傻里傻气的。
方才那种杀意沸腾的感觉,突然间消失了,不见得与出现时一样突兀。
楚歌让系统端盘子出去时,小孩子正在给周围的人讲故事。小孩子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那天精神力测试现场的情景,说楚歌从仪器上下来后是如何的呆愣、刀疤脸得知结果后是如何的愤怒,直逗得周围人笑得乐不可支。
楚歌心想他大人有大量就不和这些人计较,刚转身就听到冷冷一声哼:“站住。”
系统没管那人,操控着身体往回走。紧接着楚歌就觉得腿弯一麻,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膝盖磕上冷硬的地面,生生的疼。
这身体痛觉神经极为发达,楚歌一时间疼的泪水都生生的出来了。他简直都想回头问一句,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哥们儿你这样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有意思吗?却在下一刻察觉到了一道眼神,如纤细却坚韧的蛛丝,一头黏住了他,绵密且牢固。
这道目光的主人是谁几乎不作他想,愈发让楚歌不敢有所动作了。
有人懒洋洋地,笑着问:“精神力为零是什么一种感觉,你给我们说说呗。”
楚歌茫然的盯着地面,跪倒的身体并无任何反应。
“叫你呢,跪在那里做什么,不知道把头转过来说话吗?”
一个人大呼小叫着,大步上前,扳住他的肩膀强迫他转身。那个人的力气太大,楚歌浑身痛觉神经仿佛要爆炸,完全控制不住呻|吟。
然而这却让对方恼怒起来,狠狠地掐着他的皮肉,像是要陷进去:“不过碰你一下,你跟被打了一样是什么个意思。”
余光里,楚歌瞥到了李曼莲似笑非笑的眼神。少女娇美的面容上流露出兴味笑意,也让周围人更加兴奋,少年人的青春荷尔蒙骚|动着,使劲浑身解数想要讨少女欢心。
但无论他们怎么冷嘲热讽,楚歌都跟句嘴葫芦一样,憋不出半个字。
“原来是个哑巴。”有人失望的拍手。
哑巴就哑巴,反正楚歌打定注意闭嘴不说话,他跟一个真正的不晓事的少年一样。
沉默在有时候比说话好用的多,尤其是在对方刻意为难的情况下。当对方挑起的火星得不到任何回应,自然而然会因为乏味而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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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喧嚣忽而淡下去了,就好像所有声音与色彩都褪尽。
楚歌捕捉到了一阵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他的身周。
压着他的人不由自主站起身,视线的尽头,楚歌只能看到一对熨帖而笔直的裤管。
“哑巴了?”方烛淡淡的问。
楚歌抿着唇,下巴上突然搭来一只手,强硬而不容拒绝地逼他抬头。下一刻他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瞳直直相对,从来都是澄澈分明,此刻却如沉渣泛起,激荡着汹涌而狂暴的漩涡。
“把我也忘了?”方烛挑着他的下巴,神色冷淡又平静。
四周一时安静,少年人们惊疑不定,他们面面相觑,从短短的两句问话里得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
——难道这个穷乡僻壤的傻小子,竟然和云端之上的方烛认识吗?
李曼莲柳眉轻挑,眼里有一丝不悦划过,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方烛,你和一个傻子多说什么话呀,他什么都听不懂的。”
方烛如若未闻,道:“连我也不愿意回答了吗?”
楚歌嘴唇蠕动,眼里因为疼痛而氤氲起水光,水雾下是一片无措的茫然,正被方烛收入眼底。
“和我假装失忆,有意思吗?”
方烛问话的语气淡淡的,却有一种显而易见的嘲讽。他可不觉得,能扛下尸山血海、精神力爆发的人会这么轻易的失去记忆,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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