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心想,那就不用担心露馅儿了,然后就看着太子起身,亲手帮他把外衣穿上,捋平每一丝褶皱。
楚歌:“………………”卧槽为什么感觉上去那么不对劲啊!累的太子帮他穿衣服他该不会过两天就被参一本吧?!
虽然太子的动作是十分轻柔的,但楚歌还是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来。让国之储君替他整理衣裳,他感觉小楚王的面子还没有这么大。
系统适时给他砸入了一段画面,然后楚歌就发现,在姬楚年幼一点的时候,他面子是真的有这么大,衣食住行几乎不假他人之手。
按照太子宠弟弟的那个宠法,也难怪姬楚模模糊糊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更要命的是,按照昨天园子里他见到的太子面色,似乎太子反应也有一点不对劲啊……
想到这里楚歌更加僵硬了,明明是想要放松的,结果身体完全轻松不下来,甚至越来越紧绷了。
他有点怀念自己的另一位贴身穿衣官。
或许察觉到他的僵硬,太子替他系上玉带的手停住了,流泻出来的声音很是和缓,却带着凝而不发的压力:“怎么了?”
可惜楚歌没有听出来,他的嘴巴快过了大脑,不假思索的便问道:“我的那个侍卫呢?”
捏着玉带的手指紧了几分,太子重复道:“侍卫?”
作为国之储君,他向来都极善于克制,掩藏自己的心思。是以此刻,在说出那两个字时,依旧是如水潺潺,如玉淙淙,他的情绪被完美的包裹在了柔和的嗓音里,十分难以窥测。
以至于楚歌直接便问出了声:“赵从一呢。”
当这个名字再度从他口里说出的时候,太子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尽管早有预料,然而当又一次亲耳听见时,依旧难以压抑内心翻滚的不适。
昨晚醉的不省人|事,眼下却是眸光清明,但从始至终喊着的都是另一个名字。
拿在玉带上的手并没有撤下,太子甚至还缓缓露出了笑容,如同拉家常一样,随意的问道:“你喊他做什么?”
他神态如常,就连动作也轻柔依旧,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关心幼弟的兄长。
楚歌纠结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要把喊赵从一来给他穿衣服的事情给说出来,正巧此时太子终于替他系上了玉带,退后数步,静静打量于他,含笑的眸子里,有欣赏在静静流淌。
于是楚歌就把这茬儿给按下去,好在太子看上去也不是非得到答案不可,眼见着他低头望着衣衫,像是在打量,也并不再问了。
眼见着这一身打理起来十分麻烦的衣服都穿的妥妥帖帖,楚歌忍不住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心想亲哥哥果然还是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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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轻轻击掌,宫人鱼贯而入,奉上各色清粥小菜。
他二人双双落座,恰巧在长桌两侧。楚歌碗里盛了松茸鸡丝粥,正欲开动,却察觉到了一阵目光。
于是他将银匙轻轻归入碗中,以询问的目光看回。
太子蹙眉:“你头还湿着呢。”
楚歌倒不怎么在意:“不碍事儿。”
太子明显是不赞同的:“那怎么能行……你难道素日里都这样?”
楚歌回忆了一下,感觉并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他一直都是用干燥的巾子把头发稍微擦一下啊,也只是有人代劳后,才交给赵从一,但也只是擦得半干不干的样子。
他没第一时间解释,却让太子叹气:“都已经封了楚王了,怎么还是不会照顾自己。”
这数落起来想必一时半会儿就停不下来了,楚歌还觉得挺新鲜的,这种弟弟被哥哥关心的感觉。但新鲜归新鲜,解释还是要解释的,楚歌说:“不是,府里一直有人给我擦的,只是今儿不在。”
太子面上依旧是带着笑的,目光融融,问道:“谁?”
楚歌说:“赵从一。”
又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都不知道应当说是欣喜还是其他。——
原本应当欣喜于幼弟十分倚重这个自己送去的侍卫,然而不知道为何,内心却莫名的不适。
沐浴而更衣,更衣而握发,如此紧密相连的动作,只能让人内心生出一个猜想。
太子忽而笑了笑:“难不成素日里伺候你穿衣的,也是他么?”
楚歌抬头,只见太子嘴唇翕张,轻轻吐出三个字:“赵从一。”
他的目光依旧柔和如水,静静流淌着,仿佛没有半点儿攻击性,楚歌却感受到了一阵阵压迫,来自于他这位素来温和文雅的兄长,他迟钝的觉着,似乎有一些不对劲,但是这个答案是他无可辩驳的,于是最终他点了点头。
太子凝视着他,面上的笑意似乎更甚,吐出的话,一字一字,却是彻骨的寒凉:“就这么倚重他?不过是一介身份卑贱的侍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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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心里一惊,刹那间想起来那些,自己没有管束,因此演变得越发激烈的流言。他从来没想过,竟然连远在东宫里,天天都是国家大事的太子会知道这个。
楚歌勉强的笑了一下,说:“哥哥你在说些什么?”
太子淡淡道:“还要抵赖吗,京中都传遍了……谁不知道你眼下十分宠幸一个侍卫,没日没夜的在府里厮混。”
顿了片刻,又道:“早知你会如此胡闹……孤当初便不把他指给你了。”
楚歌哆嗦了一下,有种做坏事儿被家里人抓包的感觉。虽然实际上他是在勤勤恳恳工作,但在他人的眼里却绝非如此。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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