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岳行简尸骨都化作了泥渣。
楚歌还是有点担心的,连忙开口,语气十分骄慢无理:“还不快把头低下去,愣着是傻了吗?”
皇帝徐徐看来,对他的使唤,似乎并无异色。
楚歌却是心里一紧,连忙解释道:“父皇要看美人,何必舍近求远,我不就是正在这里吗。”
系统:“…………呕!!!”
楚歌怒道:“统子你他|妈别吐我脑子里!”
系统也怒道:“你有脸这么说还没脸让我吐?!”
楚歌道:“……摸着你的良心我难道没脸这么说?”
系统说:“……我好端端的一个数据哪里来的良心,楚三岁你是傻了吗。”
楚歌:“………………”
其实说完了这句话他也是很想吐的啊,真的!
这话简直羞耻度爆表,说的时候就算了,说完之后脸颊都快要烧起来。问题是以姬楚的性子,他还应当觉得自己说的没什么不对,应该一脸期待的望着皇帝求表扬——
他|妈|的表演个大头鬼啊!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皇帝的眼神当真挪向了他,从鬓发到眉眼,一点一点细细打量。倾泻在脸上的目光又变成了追忆且恍惚的,楚歌一点也不陌生的看到,皇帝的眼神转得晦暗——
他心里的警报一下子就拉响了,飞快的喊了声:“父皇!”
清脆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滞到近乎黏腻的空气,皇帝一顿,目光复又变得清明。
楚歌心里有点发憷,有时候都不知晓,他跟故去的元后长着同一张脸,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皇帝道:“瞧着笨手笨脚的,容貌也粗疏的很,不知道你看上了他哪样。”
楚歌心想当然是看上了这家伙是自己任务目标,口里却道:“老实勤恳,用起来很是舒心。”
舒心?
皇帝面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缓慢重复着这两字,目光十分莫测。
楚歌被他看着感觉汗毛倒竖,有种心里都在发毛的感觉。就在他以为皇帝会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的时候,皇帝却摆了摆手,嘱咐宫人,要给他一个赏赐。
楚歌心惊胆战:“卧槽,统子,他该不会把赵从一扣着,不还给我了吧?”
系统说:“……他九五之尊,没事儿扣你的侍卫做什么。”
楚歌想了想,不确定的说:“留下来暖床?”
系统说:“……你不要把谁都想的跟你一样变态。”
楚歌怒道:“我哪里是变态了?”
系统神情安详:“实事求是,用事实说话,每天晚上鞭子抽他的不是你?”
楚歌:“………………”等等难道这不是认真工作吗!
直到从大殿里离开,楚歌都还懵懵的,眼见着赵从一跟着他一起出来,终于松了口气。
小太监追出门来,奉上了一个装饰精美的木盒,一看花纹就十分贵重的那种。
楚歌示意赵从一接住,他总不能自己拿这玩意儿的,小太监一板一眼的说,皇帝希望他好好使用这个礼物,注意一下自己天潢贵胄的身份,不要老是宠幸一个地位卑下的侍卫。
从头到尾都没压低一点声音,也不顾赵从一才刚刚接过了木盒,摆明了就是冲着他说的。
楚歌听得有一点尴尬,看看旁边的赵从一,有点犹豫要不要朝小太监甩个脸子以证明决心,但问题是对方明显也就只是个带话的,这话只有说给他的便宜老爹才有用。
眼睁睁看着小太监走远了,楚歌那段话都还哽在嗓子里,没有说得出来。赵从一从头到尾跟个锯嘴葫芦一样,便是就差点被指着名字骂一通,也垂着脑袋没半点反应。
有些时候楚歌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难过还是该高兴,对方不能够说话了。
他想拍赵从一肩膀以作安慰,但光天化日的这么做实在是不符合他形象,最后楚歌什么都没有做,就让赵从一跟着他后面,往宫外行去了。
.
马车之上。
赵从一把木盒奉给了他。
楚歌一个人坐着,摩拳擦掌,心里很有一点小激动。他一直都知道姬楚是皇帝的心尖子,素日里赏赐如流水不断,但一直未曾亲眼瞧见。眼下终于得到了来自皇帝爹的赏赐,还很是有一点点好奇。
摩挲了一下木盒上的花纹,感受着细腻自然的纹理。楚歌跟系统讨论了一会儿,得出了把他卖掉都买不起这么一个盒子的结论。
楚歌一点都没有沮丧,反而是兴致勃勃:“那既然盒子都这么珍贵,里面的玩意儿想必更加不得了了。”
系统瞄了一眼,没吭声。
楚歌颤颤巍巍的打开了雕花木盒,在看到其内绒布垫子上摆着的玩意儿的时候,整个人都懵比了。
细腻的羊脂玉在略显昏暗的马车内,依旧温软通透,明润绝伦。
系统说:“挺好的,你送你哥一个,你爹送你一个……等你哥什么时候送你爹一个,就达成礼尚往来的大和谐了。”
楚歌看着这长条条一根的玩意儿,手指哆嗦了半边,脑子愣是没有转的过来:“卧槽,统子,哪有父亲送儿子这玩意儿的啊!”
系统说:“大概是希望你自给自足,不要总跟赵从一厮混吧。”
楚歌:“………………”心意是好的可为什么总感觉不对。
系统感叹道:“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楚歌不知道什么叫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只知道,自己一刀捅死系统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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