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蚩与牧庭萱也都讪讪地红着脸笑了起来。
“……古师兄,”司空磬一脸无奈地把话题往正事上引,“既然已经说开了,您能带我们去诛魔大会么?”
古玄钟眼眸中暗光浮动,歪着头似沉吟了一瞬方道:“倒也不是不行。”
三人大喜过望:“真的?!”
“你们为什么想去呢?”
“生死城之事已经过去半年了!”司空磬满是担忧地蹙起眉,“可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是啊是啊!”昊蚩连连点头,“不仅魔没有动静,咱们修仙界也没动静,几个月前的月神祭上,月神竟也没有出现,师兄弟们都人心惶惶的……山殿那些怂货,不知被吓跑了多少了!”
司空磬又道:“我们水阁的师兄弟们没有消息,总不能让他们干坐着着急,所以……”
“我早问过父亲了,可他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只说近日有个诛魔大会!”牧庭萱撇撇嘴,“可我记得,半年前他也去过什么大会了,回来却阴沉着脸,什么都不肯说。”
“哈,他自然不肯说。”古玄钟笑了,“难道说四大名门大吵一回,什么都没扯出来,不欢而散么?”
“什么?!”
“告诉你们也行,不过你们得告诉我一件事。”古玄钟挑了挑眉,显得更像狐狸了。
三人面面相觑,司空磬道:“……什么事?”
“我想问什么,你们不知道么?”
当然知道……这位师兄当初是被圭泠界派来接凌容与的,谁知来了之后只有一封留书,留书上写了八个字“有事闭关,无事莫念。”接着全宫出动在宫中找了一天也没找到人。后来这位来使就莫名其妙留了下来,也不知是不是没完成任务不能回去的缘故,他会感兴趣的事,还能是什么呢?
其实猜也该猜到凌容与必然是跟去了黑水林了……
司空磬有些心虚地垂下眸,语气坚定道:“……我们不知道凌容与的下落。”
“噢,没关系,这个我知道。”古玄钟支起一只脚,在塌上坐了起来,目光中闪过一丝难掩兴味的好奇,“我想问的是,燕顾怀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与凌容与,关系很好么?”
“……”
黑水林中,盘坐在塌上的顾怀蓦地睁开眼,一轮肉眼可见的红日在他体内轰得散做一片金光,真火之力霎时蔓延至四肢百骸,澎湃的力量在血液中沸腾。对面的凌容与也恰好睁开眼,额间冰冷的符印蓝光一闪,消失无踪。四目相对,整个树屋中砰地荡开一圈无形的波动,瓶瓶罐罐哗地碎了一地,隔主布都被冲击地飘动起来。
自有了约定后,凌容与修炼得愈发用功起来,其实作为七界峰的传人,他本就有先天优势,一旦潜心修炼起来,就像第二个钟无笙一般,简直一日千里。顾怀危机感日益加重,也丝毫不敢懈怠,好在顶着男主光环,根骨奇佳,认真起来也是进展神速。不过修士的境界一向是越往上越难突破,直到今日,两人才双双突破了结丹后期。
“……以后我们还是别在房间里突破了,万一树屋塌了,那可不太好看。”顾怀长叹一声,转过头对碎了一地的那些他亲手制作的茶壶茶杯,瓷碗丹瓶等物施了个复原术。
凌容与拢眉,不悦地看了眼窗台上的一盆仙草,那仙草几乎到了花期,此时却已断成了三截,花盆虽恢复了原状,但上面裂痕宛在。
复原术并不能使所用东西恢复如初,尤其是带生命的物体,能修复伤口,不能起死回生,这是修士的常识。
顾怀笑眯眯道:“没办法了……我们再种一株吧,左右升入元婴期还早么。”这株仙草叫做仙阶草,一般在突破一整重境界的时候会点燃它的花,可宁神固境,起到极大助力。凌容与种下它起,就计划在它开花那日同时突破元婴期,因而顾怀偷偷给这仙草取了个新名字:“催命狂花”。
“……倒也不是没办法。”凌容与却扬了扬眉,从乾坤袋里摸出了一块极薄的,闪着细碎银光的石片。
“这是什么?”顾怀好奇地凑过去,却被他拉出了房间,临走前将石片蓦地往上一抛,关上了门。
过了没多久,两人再开门进去,便见那块石片静静浮在半空中,而房中一切都恢复了原状,连那株仙草竟也活了过来!
凌容与转了一圈,回眸道:“如何?”
顾怀惊讶地拿过那块石片来回翻看:“这究竟是什么石头?这么厉害!”
“自然是号称能令‘星河倒流,乾坤倒转’的星河石。”凌容与坐回榻上,忽想起一事,眸光一动, “说起来,去年生死城的悬赏不就是此物么?那个章烨竟是为此而死。若他不去生死城,不早就入了出泉宫了么?”
星河倒流,乾坤倒转……不就是时光倒流?
顾怀奇道: “可这块石头怎么会落在你的手里?他临死前给你的便是这个么?”
“当然不是,是个未刻字的六面章罢了。”凌容与随口回了一句,又兴致盎然地说回了星河石,“这是父亲去年寄给我的。这种石头十分奇怪,它们本身平平无奇,甚至并非晶石或灵石,皆因上面的银尘而带灵力。古籍中从无记载,修仙界中也未曾有人见过,可仿佛一夜之间,不少地方都发现了此物,圭泠界中也有几块。”
“这么奇怪?”顾怀摸了摸石片上的银尘,眸中也闪过一丝好奇,“难道是因仙界发生了什么大事?又或者是……神?”
“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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