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去说话。今天又训练到这么晚,晚饭吃了吗?”
“好。”西里尔应了一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房屋的钥匙,一边扳动钥匙,一边低声问道:“妈妈你呢,会在伦敦这边待多久?”
在沈微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两人实际上一直都有靠手机联系,对于双方的近况其实也是了然于心的,西里尔会习惯性的和沈微谈起球队的事情,宽厚?的主教练,体贴优秀的队友,日常训练中的林林总总。
沈微也会间歇的讲起中国的种种,也许是报喜不报忧,又或者是考虑到了西里尔不太喜欢沈家,沈微很少会谈起中国沈家这边的事情,很多时候,她更乐意谈起中国的变化和风景,有时候也会说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类似自己已经在沈家旗下的公司里接触到的一些实质性的工作内容等等。
只是电话中的交流终归遥远,很多事情也不是光靠语言就能表达清楚的,能够一解思念的,也唯有面对面。
大门啪嗒一声打开,西里尔率先走进公寓,这间公寓有上下两层,两层的面积都是九十平方米,刚来伦敦的时候,俱乐部还特意安排位置,大小都更好的公寓,被西里尔一口回绝了。
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下,眼前这所房子西里尔都嫌大了,更不必说俱乐部安排的房子了。
知子莫若母,沈微当然不会不明白,西里尔在生活各方面的偏好,她看着这所干净却也空荡荡的房子,心中一酸,轻声道:“不会再走了。”
西里尔微微一愣,抬头看她。
“该解决的都解决了,该撇清的也都撇清了,从今往后,他们都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沈微这么说着,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西里尔却从她的眉目间看见了一缕轻松。
他犹豫一会儿,还是开了口:“可以和我说说吗?”
沈微却轻轻的摇了摇头,脸色平静而坚定:“这是属于我和沈家之间的事情,”也许是担心西里尔误会,她顿了一下,解释道:“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他们,在我看来,你也不需要喜欢他们,沈家的事情,到我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其他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要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好。”
西里尔沉默了。
他了解沈微的性子,大部分时候,她看上去常常会给人一种柔软可欺的感觉,可实际上,即使是柔和如沈微,也会有凶悍或固执的时刻,此时她既然下定了决心,那么不管西里尔怎么像,都必然不会再向西里尔讲述其中的事情了。
“我只有一个问题,”西里尔抿了抿唇,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说服沈微了,索性另外抛出了一个问题:“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有没有让你委屈,或者是妥协?”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沈微的面孔,直接的注视着她面上的表情。
“没有。”
“我知道了。”西里尔轻声应道,他知道沈微的回答并不能证明什么,只是这样或多或少能够让他稍微放心一些,那股内心翻腾叫嚣着的不知名的野兽,也能稍微平息那么一些。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从一开始就不。
和沈家,沈先择,乃至沈微的选择都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单纯的,厌恶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如果他比沈家更强,是不是沈微当初就不必被迫在离开和留下之间做出选择?沈先择也就不会有威胁自己在足球和学业之间走出选择的能力?
从小到大,他总是在被迫做出一些并不由衷的选择。
孩童时代家境贫穷,于是不得不在学业和足球之间放弃了课堂少年时代身体素质较差,于是不得不专注于学习在球场上保护自己,在同龄人可以因任由自己的喜好,在食物上随意选择的时候,不得不按照健康食谱来
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任性的资本。
“那就好。”西里尔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楼上走去,借着这个转身的动作,也恰到好处的掩住了瞬息沉下的双眸:“我去清理一下房间,妈妈你先坐一会。”
西里尔不知道沈微在中国究竟做了什么了,沈微也始终没有告诉过他那些有关沈家的细枝末节,而事实是,他的生活似乎又恢复到了波尔图时的日常。
在和西里尔商量之后,沈微辞掉了西里尔原本请来日常做饭的保姆,自己则在一家服装店里找到了一份服装改良的工作。沈家虽然后来是从商了,但早年的底蕴还在,沈微也有一手不错的刺绣功夫,服装本就以手工制品最为昂贵,沈微的手绣又别具风格,生意倒也不错。
她工作不算忙,至少中午能够有大把的时间准备午餐,也就索性把保姆给退了。西里尔本来不打算让沈微再为这些繁琐的家务繁忙,然而沈微自己却乐在其中,两人一番商议,最终各让一步:其他事情依旧交给保姆,但每天的午饭依旧是由沈微和西里尔交换着来。
两个人的生活渐渐愈发平静了下来,没有人再提沈家,那边的人也没有再出现过,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一样。西里尔原本还有些担忧,也随着日子一天比一天的平静,渐渐放了下来。
然而所谓生活,却就是要在一些你以为岁月静好的时候,狠狠将那一潭水搅乱
这是一个平静的假日。
坐在他对面的,是发胶抹得闪闪发光,今天早上刚刚被他们共同的经纪人从曼彻斯特抓来伦敦的克里斯蒂亚诺。就在今天,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广告将会在伦敦拍摄,这会儿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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