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
杨毓忻眼睫微垂,掩下眸中盈满的笑意。
在心底萦绕不散的血意,就这么徐徐消散了。
好在江月白稳得住,这么被林徽末这么堵住了话头也不恼。只莞尔一笑,柔声道:“公子风姿,见而忘俗,月白难以免俗,不知末公子可否引荐一二?”
说着,一双含情双眸盈盈地望向了林徽末身后的杨毓忻,两颊适时浮起红晕来。
林徽末:“………………”你狠。
难怪江月白能压在江家一众男儿,成为这一代的领头人。这性子柔中带刚,能屈能伸,水木双灵根,眼见着十八岁就能够筑基,还生得一副好相貌。只叹她不是男儿身,不然下一任族长都定了。
要不是小弟当初说的话本上有个姑娘的举止性格和江月白莫名相似,叫什么“绿茶婊”,当初对江月白颇有好感的林徽末为了让自己弟弟对她不要那么多偏见而撸袖子调查了不少事情……
往事不堪回首,女子还是性格爽朗一些的比较好。这种表面温婉内里那啥的女子,他已经敬谢不敏。
只是,江月白明显打起了杨毓忻的主意。
林徽末面上神情不动,但内心已经开始有些抓狂。
他家阿忻素来养在“深闺”之中,这才出来放风几日就惹上了一二两个女修。一个性格骄横,一个外表柔弱内里算计无数,所以说,长得好简直造孽。
林徽末心中叹息,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杨毓忻,却见好友靠在椅子上,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站在眼前,硬是眼皮子不抬一下。
也是,就这长相分明碾压了人家女修,多照照镜子还能看得上谁。或者说,日后哪家女修有勇气站在他身边?
林徽末的心中莫名生出一些同情来。
兄弟这道侣不好找啊。
瞧着好友十足拒绝的模样,林徽末转头对江月白露出一个有些轻佻放荡的笑容来。他的手腕一抖,一把折扇出现在手中,刷地展开,林徽末嘴角噙着笑扇了扇。
“抱歉啊,江姑娘,我这兄弟有些怕生,不得不辜负了姑娘的心意。”
江月白嘴角的笑容微僵。
她身后,江湛霍地冷下脸,怒目而视,厉声道:“林徽末,你休要放肆!”
“阿湛!”江月白的声音微冷。
“姐,他……”江湛指着林徽末,眼带怒意。他姐是什么人物,给他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简直不能忍。
江澜哼了一声,看在爷爷的命令上,他敬江月白几分,但若说完全服气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见江月白吃瘪,他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幸灾乐祸。
喝止了江湛,江月白已经恢复了当初的温柔模样。对于林徽末的拒绝也不恼,温温柔柔地道:“既如此,自当改日再续。末公子,打扰了。”
说着,江月白屈膝行了一礼万福,旋即转身,带着人就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被拒绝能不拖泥带水,这般干脆利落地离开,饶是林徽末对江月白有所防备,如今见了,不免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那个女人心虽然大,但万一她对阿忻是真心诚意的呢?
自己该不会是搅和了阿忻一个大好姻缘了吧?
林徽末顿时就有些不安。
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18.第 18 章
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杨毓忻略有些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怎么,这般恋恋不舍,该不会是看上那姑娘了吧?”
原本明净的琥珀色凤眸中沉淀着幽深的晦涩,缓缓出口的声音带着似有似无的威胁之意。
“当然不是。”林徽末瞪圆了一双桃花眼,开玩笑,哪怕他在反省自己对江月白是不是有些过于防备了,但绝不能诬陷他看上了人家。
“如此便好。”见林徽末神情不似作伪,杨毓忻身上若有若无的危险褪去了大半。他将人拽回座位上,漫不经心地道:“那姑娘心思太重,不是你能够驾驭的,倾心这种女人,小心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林徽末无语地看向杨毓忻,好半晌才道:“这本是我想对你说的。”
杨毓忻颔首,眼中泄出些许笑意,道:“看来在此事上,你我不谋而合。”
林徽末:呵。
………………
再看被林徽末折损了脸面的江月白一行人。
甫一走出善功堂,江澜哼笑一声,他扳了扳脖子,懒洋洋地道:“我还有事,先不回去了。”
说完,不待江月白反应,江澜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两个护卫忙跟在江澜的身后。
江湛看向江月白,“姐,为什么不让我教训那个林家小子?”他是炼气八层,不是林徽末的对手。但他身后的护卫是身为江家家主的父亲亲自为他们挑选的,个个是筑基后期的好手,对付一个筑基不久的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林徽末在林家的存在感不高,他不信林家会为他出头。
江月白面色微沉,摇了摇头,低声道:“回去再说。”
江湛咬了咬牙,按捺下火气跟他亲姐回到了江家。
一进到屋子里,江湛就忍不住发难了。
“姐!那个林徽末敢下你的脸面,就让我派人教训一下他。”
“不能动手。”江月白摇了摇头,她神思不属地坐在椅子上,唇角轻咬,半晌,她压低了声音道:“林徽末身后的那个男人,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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