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乔一川说,“刚分开就想你了。”
“那要不你回来?”简舟笑着开他的玩笑,“我把你变小,揣进衣兜儿里。”
“我比较想变小钻进你裤裆里。”他说完这句话,无意间看向前面,发现出租车司机正在偷看他。
乔一川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发现自己自从跟简舟谈恋爱开始,就再也不是那个无法无天不要脸的乔一川了,现在狄戈管他叫“川哥”他都有点儿不乐意,觉得特像小流氓的称呼。
俩人一路聊着天,打情骂俏,没完没了。
简舟到了教室门口,里面已经坐了三分之二,基本上他都不认识。大家刚凑到一起没几天,整个系一起上军事理论课,他站在门口到处找自己宿舍的那几个小子,他们也看见了简舟,扬起手跟他挥了挥,示意他过去一起坐。
简舟跟乔一川又胡扯了两句然后就挂了电话跑向室友那边的座位。
上课前教室里闹哄哄的,简舟他们几个也像所有人一样,兴致高昂地聊着天,但简舟左手边的男生一直趴着没有抬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等到上课铃响,教官从外面进来,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简舟好心拍了拍左边趴着的男生,对方像是被吓了一跳,缓缓抬起了头。
简舟看着男生,觉得他有点儿眼熟,应该是他们班的,但他们没有说过话,更重要的是,这个男生双眼通红,明显是刚刚哭过了。
简舟下意识地以为他哭是因为第一次离开家不适应,突然就觉得这男孩有点儿太软弱了,竟然会因为这个哭成这样。
不过他没说什么,转过去看着讲台上教官讲上课的注意事项,脑子里想着乔一川。
旁边的男生一直在哭,就好像眼泪和纸巾都不要钱似的。
他们的军事理论课要上两节,中间有十分钟休息时间。
室友他们要出去抽烟,简舟不抽,留在座位上跟乔一川发信息。
旁边的男生突然打起电话来,他一说话,简舟突然就愣住了。
这个声音跟刚才在假山那边听见的声音极其相似,而且他跟对方打电话说的事情也跟刚刚简舟无意间听到的事重合了。
男生带着哭腔说:“怎么办啊?我去找他,可是他还骂了我……”
简舟皱紧了眉,偷偷地用余光看这个男生。
“他说等他退伍就要结婚,还说他们团长家的女儿看上了他,我怎么办啊?”
简舟特别想帮他挂了电话告诉他是男人不要因为这个哭,但是这事儿说到底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人家的私事,他哪有资格管那么多。
一整个课间,那个男生一直在边哭边打电话,上课了,电话挂了,翻了白天,发现一包纸巾已经用光了。
简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有乔一川塞进去的面巾纸,他掏出来,轻轻放在了那个男生的面前的桌子上。
男生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抽了抽鼻涕,一边伸手拿纸巾,一边小声儿说:“谢谢。”
简舟没说话,只是不经意地叹了口气。
他想起高考前最难熬的那段日子,因为跟乔一川的关系出了问题,虽然没像这个男生一样哭哭啼啼,但整天魂不守舍,在人生最关键的时候差点儿摔了跤。
爱情这个东西太可怕了,它能拯救一个人,也能毁了一个人。
简舟只能在此刻偷偷庆幸,庆幸他自己是如此的幸运,在年少轻狂的时候遇到了彼此真心喜欢的人,他们一起往前走,虽然有些跌跌撞撞,但至少到了现在,一切都还算顺利。
他们的人生现在看来其实无比顺遂,他们的感情在经历了纠结挣扎后也一帆风顺甜蜜无间地走了过来,他跟乔一川都是被上天眷顾的人,第一次爱一个人就爱对了。
下课的时候,简舟有意等那个男生一起走,然而对方拖拖拉拉,直到他跟室友已经一起走出了教室,对方还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没有动。
几个男生往宿舍走,路过食堂的时候进去买宵夜。
说来也巧,竟然遇见了他们的教官。
自从“假山事件”之后,简舟对他们的教官好感全无,但尽管心里对这个人十分鄙视,表面上却还得和善地打招呼。
简舟他们几个一人买了碗面,准备在食堂吃完再回宿舍,教官买了个煎饼果子,拎着走了。
简舟看着他,心里为那个男生感到不值。
等到他们吃完出来,竟然恰好遇到了那个上课时一直在哭的男生,一个室友突然叫他:“曲鹤!”
简舟这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这个室友大概是个自来熟,打完招呼之后问他:“你干嘛去了?才回来!”
曲鹤尴尬地笑笑,说:“我跟家里打电话来着。”
他还是一副哭过的样子,用了这个借口,大家自然就以为他跟家里打电话想家才哭的。
几个人一起往宿舍楼走,简舟注意到曲鹤手里拎着一个小塑料袋,是个煎饼果子。
他突然想起教官在食堂买的那个,不知道是不是送去给了曲鹤。
晚上简舟躲在楼道里跟乔一川打电话,说起这件事,乔一川说:“我觉得是他送去的,大概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所以愧疚了。”
简舟问乔一川:“以后咱们俩要是吵架,你会不会哭?”
乔一川在电话这边翻了个白眼,然后说:“开玩笑,我这么爷们儿,怎么可能哭!要是你跟我吵架,我就揍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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