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愣了愣,嘴角抖了抖,把药推过去:“……你还是自己喝吧。”
“啧,”江俊嫌弃地端起碗来,“给你个光明正大亲我的机会都不要……唉,真是不解风情。”
说着,他还是认命地将那碗黑黢黢的东西给咕咚了下去,毕竟恭王这个人看上去温和得很,里子却固执得要命。谁知道他若是不喝,之后他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到现在他都还记得那种磨人的频率,啧。
就很虚。
恭王则是笑眯眯地“监督”着江俊喝完这碗药,在江俊放下药碗的时候,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块麦芽糖,然后往自己嘴里一丢、捏着江俊的下巴就贴上了唇来。
“你做什……唔唔?”
江俊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凌武占足了便宜,没能守住的齿关让那条灵活的舌头攻城略地,卷着江俊甚至没来得及躲藏的舌头来了个全套舔、舐、舚、舓、舑。
其实被迫穿着个药罐子的时候,江俊心里是拒绝的。
但是经过了那么久的日子,就算怕、胃里泛恶心,他还是认命地吃了不少苦药。不是都说“作”都是别人惯出来的,江俊后来越来越不想吃苦药,不都是怪眼前这人!
麦芽糖的味道,并不甜腻,可此刻却甜进了江俊的心底。
像是清泉淙淙,流过青石,留下了润泽的水迹。
一吻终了,恭王凌武贴着他的嘴唇睁开了双眼,冲他微微一笑,舔去了他唇边的银丝,又在江俊呆呆的时候,趁机啄了啄他的脸颊:
“我要亲你,从来光明正大,不需要哪些借口。”
“下次,要记着好好吃药了,良药苦口利于病,我也不能每次陪……唔?”
他的话说到了一半却陡然瞪大了眼睛,因为江俊突然伸出了双手勾住了他的颈项,将他长篇大论的说教全部吞入了交叠的四瓣嘴唇里。
这是个毫无吻技可言的青涩之吻,却让恭王浑身充满了力气。
“这是你教我的,”江俊眨了眨眼睛,嘴角擒着一抹得逞又揶揄的笑意:“吻我心爱之人,想亲就亲,不需要哪些花哨的借口。”
“……”恭王眼眸一暗,眯着眼看着突然浪得没边儿的江俊,这人从矜持到浪连个过场都没有,还真让他想立刻艹死这个妖精。
江俊偷笑,眼里却同样透着笑意。
为什么要走过场,既然他相通了要给卫五、要给恭王、要给这个男人回应,那么他就会给他全部,毫无保留的全部,他们两情相悦,又有什么不可以!
蹭过去,圈着恭王的腰,江俊舒舒服服地把脑袋搁在了恭王的肩上:“为什么不回去?”
不回去军营,也不回去千崇阁,甚至不回去王府里。
他们在七阳镇少说也待了两三天了,这样惬意的日子,总觉得有些不太可信。
凌武一笑,也回抱江俊,顺势捏了捏某些挺俏的部分道:“回去怎么能抱着你,酱酱酿酿、听着你那好听的哭音?”
“……”江俊有些恼地拧了他的后腰一把:“……能不能说人话?”
“只是想……休息休息。”
“嗯?”
男人却在这个时候暧昧地动了动胯,某个神秘的突起陡然间就让江俊整个人如遭雷击。而罪魁祸首的恭王凌武,反而笑得意味深长:
“什么都不干,就干你。”
江俊:=口=大白天的说什么骚话?!
合着这人是来七阳镇度假的吗?!
凌武你身为反派boss还能不能有点自我修养?!人设还能不能好了啊?!戎狄那个被推下了断崖的翊魍、棺材板要盖不住了啊!
“……征远大军就这样放着不管了?”认真你就输了,江俊只当没听到那几句荤话。
“白溪奇袭已经成功了,纳哈勒驻守在罗鄂山的大军已经退去了,那天晚上粮草虽然被劫,但只是损失了极小的一部分,而且,还俘虏了纳哈勒的儿子哈出,眼下大军正在谈判。”
“哦,那你呢?”江俊奇了:“你堂堂亲王失踪,难道朝廷里没有一点儿反应?”
凌武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恭亲王出事,朝中自然一片混乱,贺兰寻原本想借戎狄之名,来给自己开脱罪过,但是,却被军中的另外几名副将参了一本——说他玩忽职守,在军中纵情。”
秦深的琴声,自然在整个远征军中声名远播。
然而江俊还没来得及细问,某个等不了的东西,就已经极其可怖地、冲他开始耀武扬威。
“……”江俊:“事情还能不能有个轻重缓急?何况……”他不想一辈子双腿都是软的、下不来地。
“眼下就是这事儿最急。”恭王将他强行翻了个身,凑上去咬了咬江俊的耳廓,天知道刚才江俊主动吻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一刻也不想等。
“……还很疼,而且我也很累,能不能忍一忍。”江俊做着最后挣扎。
“从来只有累死的牛,可没有听说过有犁坏的田,所以你躺好就行。不过——”恭王还是戳了戳江俊的腰:“你这身体是真的不行——”
沃日,你要睡我还要嫌弃我不行?!
江俊怒:“……白日宣淫,我理不了你!唔啊——”
然后他这个田就被犁成了甶、甲、由、申、电……躺在床上这疼那疼操牛他妈的江俊,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扒衣见君劫。
而抱着江俊顺毛的凌武,终于在三天之后又三天地良心发现,冲进门的连连叹气的张千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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