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法师,你怎么不吃?”宁采臣突然问道。
“我不饿,你们分了吧。”桃朔白想着叶七不会再吃了,就将面推到宁采臣和知秋一叶面前,让他们两个分。
“不饿吗?法师果然与众不同。”宁采臣见识了对方手段,除了惊叹,倒是没起疑。
叶七见那二人分了桃朔白的面,脸上没表露,心里却微微失落。
这时又出现抓逃犯的官差,宁采臣被抓过一次,一见就怕:“快,快走!那些官差不分青红皂白,为了得赏钱,胡乱抓人顶罪,我可不想再去坐牢了。”
知秋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坐在凳子上:“你怕什么呀,我们四个人看着好惹吗?就算是官差也会绕道走的。”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几个官差一拥而上,率先就冲知秋发难:“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我看你跟你画像上的人很相似啊,是不是陈福才?”
“哎呀,说我是逃犯?”知秋心里恼火,一个定身术将几个官差定住,吓得店家丢了汤勺躲了起来。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阵奇怪的乐声传来。循声而望,但见从街市的另一头走来一队人,两列并排,中间抬着轿子,又是吹乐,又是撒花。再仔细看,这些人都是女人,穿的像是统一的法袍,头罩黑纱,并未剃度,和尚不像和尚,尼姑不像尼姑,又不像喇嘛,但这等大的排场,若非服装的缘故,哪里像是出家人。
“这是什么人啊?”宁采臣看的稀奇。
知秋一叶哼笑:“前辈不知道?看阵仗,应该是普渡慈航的人,只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轿子里的人,不会是护国法丈吧?”
“不要叫我’前辈‘了,我真的不是诸葛卧龙,我就是个普通书生,我叫宁采臣。之前傅姑娘误会了,她们看到的那块铁牌不是我的,是别人给我的。”宁采臣认真的对他解释。
知秋了然一笑:“我说嘛,你再怎么看都不老啊,还以为你驻容有术呢。”
“有妖气!”叶七抓紧了手中的一夕剑,他能感觉到浓厚的妖气,心知那妖物法力很强。他自己倒是无碍,只是担心……思绪一顿,又暗笑自己杞人忧天,桃朔白深不可测,哪里会有危险。
桃朔白问他:“若是对上,可有把握?”
“应该没有问题。”妖物与魔物相似,都有特别的气息,凭借散发出的妖气和魔气,就能大致判断妖物魔物的厉害程度。但此妖虽然厉害,却未必是他对手,他手中有一夕剑,锋锐无匹,所向披靡。
“喂喂喂,你们要对付普渡慈航?什么妖气?难道里面藏着妖怪?”知秋是昆仑山的术士,此番下山也是历练,只是他到底年轻,道行浅,很多方面觉察不到。
“你们两个不用去了。”桃朔白想起普渡慈航的索命梵音,寻常人哪里抵挡得住。
宁采臣知道自己斤两,知秋一叶却不肯退缩:“我这回下山就是斩妖除魔,如果真有妖怪,我怎么能躲呢?书生不用去,我们三个去,什么妖怪都能除了!”
“我就不跟去添乱了。”宁采臣不想再和妖魔鬼怪打交道了。
“你自己小心。”桃朔白觉得宁采臣天生有吸引妖魔鬼怪的体质,就算现在分开,是否真不会遇到别的东西,真不好说。想到对方和自己两番相遇,本来该有一段爱情,又有一段美满姻缘,可惜现在被搅和没了,于是他取出一枚桃木牌:“随身佩戴,清心辟邪。”
“多谢法师。”宁采臣双手捧过,嗅到淡淡桃木清香,一股清气冲上头顶,格外舒畅。
“好桃木!”知秋只觉得这块桃木牌非同凡响,却看不出是多少年的桃木。
叶七盯了宁采臣一眼,别开脸,面色越发冷了。
桃朔白见状说道:“这东西你用不着。”
宁采臣留在镇上,桃朔白三个则跟着普渡慈航。
普渡慈航先是在镇上逗留,天黑以后才出了镇,朝着他们几人来时的方向行去,最终到达正气山庄。
只见有个背负五只长剑的男子跑了出来,看其衣着神色,应是刚刚和人交过手。此人身姿矫健,英武坚毅,穿着官袍,及至普渡慈航驾前,单膝跪下:“左千户参见护国法丈!卑职查出侵犯傅天仇并非奸臣乱党,实在是忠义人士,并无叛国之心,请法丈主持正义。”
但见那些女和尚分左右而跪,露出尊驾前一条道路,两个人抱着篮子,不停的铺撒白色花瓣,而那位护国法丈也从驾上走了下来。此人一身白色法袍,看上去很有法相,沿着花瓣铺成的路,直接进了山庄。
左千户正要跟进去,却被护法拦住:“千户身上戾气太重,有损法丈祥和之气,请千户留在外面。”
“竟然是朝廷的人。”知秋立刻想到了之前遇到的傅家姐妹,那伙儿人就是为劫囚车而来,看来一定是在山庄之内了。
“宁采臣也在里面。”桃朔白叹了句剧情强大。
傅青风等人之前在山庄内与宁采臣知秋一叶不打不相识,后来“得到”宁采臣指点,去十里亭埋伏,押送囚犯的正是左千户。然而左千户临时变更歇脚之处,没在十里亭停住,傅青风看了天色,便料定一定会歇在荒废山庄,除此之外,附近并无别处可遮风挡雨的过夜。
说来也巧,宁采臣因惧怕妖怪,打算离开这里,还特地先去溪水边将胡子剃了。半途,刚好看到傅青风一行人骑马狂奔。他对傅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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