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刚步入荒地便被几名幻化而出的侍卫拦着,为首的打量了一下这一行人,看到对方衣着出众似乎不是平常小妖小魔。
“诸位请见谅,前方为潇府领地,闲者不得进入。”侍卫抱拳道。
“仙族也不可?”素子枯作揖,逐渐幻化出巽司令牌,浮于半空,他朝着那侍卫偏头轻笑,无辜而文质彬彬。
“仙族?”那侍卫看着那如假包换的仙族令牌一愣。
“若不行,请你们族长出来一见。”素子枯微笑道,同时收起令牌,如若谈论月色尚好。
“小的有眼无珠,请大仙恕罪。”侍卫一惊连忙跪下。
殿雪尘淡雅如一盏袅袅清茶,他轻缓地言道:“我等进黩武陵查案,不会妨碍狐族之事。”
“是,大仙请便。”
很快那侍卫便也消失无踪,一行顺利地进入荒凉之地。
“清安倒是很适应这民间之地。”烬渊嘻嘻哈哈地调侃起来,伸手捏了捏殿雪尘的脸蛋。
殿雪尘自然地反手一掌打向烬渊,浅茶色的丝绸锻衣轻转飘扬,如同茶花淡雅而开,胜却朝慕轻烟,暮中缕花。
“前方是丹木林,穿过丹木林便是当年的战场黩武陵。”殿雪尘指了指前方。
“那走罢。”烬渊宠溺地看着殿雪尘颇有些憋笑,猝不及防地偷香一口。
一行走入了一个看似普通的森林,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只是有些树干竟然被削去些。
素子枯认真地抚着那有缺口的树干道:“这里或许便是被削下制成魔书木片。”
“看来只是很普通的木片。”素子枯拍了拍那树干,树轻摇了几下,忽然落下一枚扳指,蓝玛瑙镶嵌其中,一看便知不是俗物。
烬渊只觉这扳指颇为眼熟,他捡起看一下后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哟,忘川大人的扳指居然在这。”
“忘川难道也来查此事?”素子枯疑惑道。
“没想到他如此热心。”烬渊皮笑肉不笑。
“忘川这扳指在四日前便不见了,亦师还将此事作为公事禀告过。”殿雪尘眼波微动,幽幽地言道,似乎暗示着一些不可思议的假设。
“你们可知离司炽印殿的事。”素子枯突然说道。
“嗯?”
“是月声后来跟我说的,雪耳蝠袭击了炽印殿。”素子枯微微凝眉。
“雪耳蝠怎会突然袭击仙域?”烬渊有些诧异。
“兑司能控制召唤灵兽。”素子枯意有所指地说道。
“忘川吗?可有证据?”殿雪尘脸色一冷。
“身为兑司司主,忘川没有理由做这种事罢?”烬渊也有所怀疑。
“也只是猜测,我还在查。”素子枯闲闲地言道。
“嗯,眼下先去黩武陵罢。”殿雪尘颔首道。
烬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扳指便揽过殿雪尘飞身而离去。
出了这丹木林便重新回到荒凉土地上,依旧的枯木干泥,秃鹰嘶鸣,似乎一切生灵都不会喜欢栖息在这毫无生气之地,宛如一片被世间遗弃的土地。
一行飘飞游荡在这枯木桩之间,突然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枯木桩边上倚坐着一个兀自饮酒的男子,他一身简单普通的石竹色布衫,头戴同一色系的方帽,衣袖潇洒不羁地卷起露出有力的手臂。
男子抬起头看向三个不速之客,起身作揖:“不知在下是否叨扰了诸位?”
面前的男子,容貌俊朗清秀,偏偏儒雅,而让大家惊讶的是那男子竟如素子枯那般有着枯叶色的眼瞳,如沉淀的朽木。
“你是谁?”素子枯紧紧地盯着那男子。
“在下弥珞生,不过是一名游仙。”男子毫不掩饰地言道,即便他正是一千年前被剔仙脉,革仙位的前任巽司司主。
“你便是弥珞生?”殿雪尘警惕地看着他,他便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弥珞生,说起来还是初次见到他。
“正是。”
“原来是叔叔。”素子枯虽有疑虑,但也温文尔雅地作揖道。
“叔叔?”弥珞生似乎有些异样。
“巽司前任司主弥珞生,与本司父亲年宪一为亲兄弟,本司素子枯。”素子枯解释道。
原千年前的那场变故,巽司主弥珞生被革除,逐出仙域,司位便让于其兄年宪一。年宪一本是逍遥的人,但也不得不接任,后来素子枯成年后便接管司主之位,年宪一才如释重负。
“原来如此,那他们?”弥珞生疑惑地看向烬渊和殿雪尘,迟疑道。
“殿雪尘,幸会,他是愚弟烬渊。”殿雪尘微微颔首介绍道。
“幸会。”烬渊潇洒地抱拳言道。
“有礼了。”弥珞生温和地笑起来,似乎对那二者有某种异样的情感。
“你怎会在此?”殿雪尘一针见血地问出重点。
“在下与蚩律千年的好友,如今也常常来这陪陪他,刚好在下与这侍卫熟稔。”弥珞生苦涩一笑,带着些不为人知的悲哀,他继续道,“蚩律并非在下所杀。”
“虽然本司也不认为单凭你便可将父亲置于死地,可其他几司都指证是你所杀。”殿雪尘不为之所动,依旧公事公办般将疑点道出。
“且父亲身中三阳道经法。”烬渊补充道,一眨不眨地看着弥珞生,将其所有细微表情收入眼底。
“据在下所知,三阳道经法早已被巽司弃置,在下当年并未习得此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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