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你这瓷珠到底从何而来?”烬渊皱起眉心,酸溜溜地问道。
殿雪尘并未回话,忽然一张银色的纸卷在殿雪尘面前凭空而出,他看了看那纸卷的内容,冷若雪莲般对烬渊道:“本司要去一趟阳仪殿,你先回去,今夜来语央殿。”
烬渊紧抿嘴唇盯着这无欲无情的男子,他轻笑着单膝跪下,尽显少年的俊朗明媚,干脆潇洒地行礼道:“弟弟告退。”
他单膝跪下不动如山,低垂着脑袋,银练色的发丝披落地上,几乎遮挡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忘情,痴情,弃情,错情。
离缘,末缘,疏缘,世缘。
【神域·阳仪殿】
再次步入这个华丽的殿堂,殿雪尘还是会想起一千年前那一幕,那日的烈火,如一个烙印印在自己心上。琥珀色的瞳孔越发深沉莫测,藏在宽袖内的手紧握,就连步伐也有些凌乱,拖曳到地面的衣摆扫过那一尘不染的地面,如风一般的快速,似乎要逃避一些深埋心间的事。
他下意识握紧瓷珠,淡然的神情闪过一丝异样,很快便消失在冰冷的气息中。
穿过宫殿便是阳仪殿后的祭台,眼前一片漆黑,他轻轻整理了一番衣着,清傲如殿雪尘却单膝跪地,但不见卑躬屈膝的懦弱,有的是优雅独世。
“坎司司主殿雪尘,见过阳仪。”空灵干净的声音在这偌大的祭台响起。
一千年前身为阳仪守护神的夜尚晞浑身燃火,离奇故去,但此事只有殿雪尘一人知晓,一直未昭告各界。
忽然,祭台明亮起来,烛台依次点燃围绕着整个祭台,而后整个祭台凌空而起,四周变为气雾,苍茫一片。一团幽红色的气团在殿雪尘面前渐渐升起,跳跃着火焰,燃烧了千万年还未殁去,悠远深长的声音从祭台的四面八方传来,但却找不到声源。
“事情如何了?”
“回禀阳仪,还未有眉目。”殿雪尘一直低着头,掩去那有所表情。
“去下一处找。”
那悠远的声音落下,一张大陆的地图在殿雪尘面前落下,地图上的一处被蓝色的圈标示起来。
“民间的圣寰?”殿雪尘看了一眼那地方。
“不错。”
“回禀阳仪,最近魔族似有异动,我已让烬渊明日前往魔族聚集的圣寰细查。”
“嗯,本尊让你练的法术如何了?”
“离水术已到第八层。”
“好,接下来练苍火术,记住切不可心急,水火本就相克。”
话音落,一本幻化而出的羊皮纸卷便落到殿雪尘面前。
“是。”
“你利用烬渊增快法术融合进程,但也要小心,如若不然烬渊会有危险。”
殿雪尘闻言脸色“刷”白,眼眸流过各种复杂之色,很快便也恢复过来,依旧淡然道:“是。”
“好,你退下罢。”
祭台重新暗去,红色的气团也消失不见,祭台恢复一片漆黑,似乎方才是一切是梦境虚幻。
【中陆·爚】
闲暇之时烬渊总喜爱独自来到这里,与这棵生长亿万年的古树聊天解闷,就像如今他抱着一坛酒直接躺到树枝上,一身长袍,暖色公子,翩翩君子,银练色的发丝随风飘扬,纠缠着这棵树的树须。
“老爚呐......你到底多少岁了?”烬渊灌下一口酒,含含糊糊地言道,那只宠物白团坐在烬渊的胸膛上,百无聊懒地踢着短短的腿。
自然无所回应。
四只青鸟无声无息地停在烬渊上方,好奇地看着这名颇为寂寥的仙者在此横躺饮酒,更有两只大胆地直接落到烬渊胸上蹬了几下。
“哟,你也想喝酒?”烬渊笑眯眯地看着那只青鸟,直接将酒递到那只青鸟面前。
那青鸟闻了闻便像是受惊了一般连忙扑闪翅膀飞走,而烬渊轻笑一声便又是灌下一大口,一边喃喃着:“好酒呐,不识货......”
“啊呀!”突然一颗小石头直接砸到烬渊脑袋上,引得烬渊大叫一声连忙坐起来,整个树枝也摇晃起来,几片树叶飘洒下来直接落到烬渊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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