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傻美人,是帝江梦见画惜了,而我只是梦到帝江罢了。”烬渊细细地浅吻着殿雪尘的脸蛋,温柔地解释道。
“那你也还是看见画惜了。”殿雪尘失笑道。
“但是容貌都不记得了,好像还有一个人唤作祉鸠。”烬渊微微凝眉,仔细回想着那梦中的情景,继续道,“似乎与南帝江很熟,后来又有一个男子唤作栖凤榆,他把祉鸠杀了。”
“祉鸠?我记得虚影道人也提过这个人。”殿雪尘回想道。
“记忆渐渐回来,我倒应接不暇。”烬渊长叹一气言道。
“莫要强迫自己,顺其自然便好。”殿雪尘拍了拍烬渊的肩吩咐道,“起身罢,你该回仙域了。”
“哎~安安对我竟然毫不留恋。”烬渊半真半假地埋怨起来,说真的他是一百一千个不愿意与他的清安分开。
“没有,我舍不得你。”殿雪尘别扭地说道,学着把自己内心的爱表达出来。
“有安安这句话就够了。”烬渊浑身充满活力,他掀开被子将殿雪尘抱去浴池晨浴,细心地为其上药后又照顾更衣。
“小心点,别大意,殁零既然会变身九首龙兽,很大可能是学会了锁颜的法术,不好对付。”殿雪尘靠在烬渊肩上,忧心地叮嘱道。
“我没事,反倒是你,身体不好不能用法术,去哪里都得让奚兮陪着,别让人欺负了。”烬渊不放心地说道,“这里那些纨绔子弟如狼似虎,要提高警惕知道吗?”
“知道了,啰嗦。”殿雪尘望着烬渊,加深了唇边的笑意。
“那我走了。”烬渊疼惜地吻了吻殿雪尘的脸蛋,又忍不住把对方横抱起来,直接放到软榻上狼吻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离去。
奚兮行礼通报后进来,瞧见一向冷若冰霜的司主大人一脸满足的笑意,看来昨夜是战况激烈了。
“司主大人,巽司主已前往小楼。”奚兮目不斜视地说道。
“嗯,我们也走罢。”殿雪尘尴尬地轻咳一声,立刻恢复一向的尊贵严肃。
第74章 算尽心机
清晨雨后的晴朗总让人心情快然,与瑞府小楼的诡秘气氛迥然不同。
打量了下那扇窗,素子枯又四处望了望,见没有其他闲杂人等,于是便和殿雪尘一齐飞入了二层。房中还是昨日的摆设,画,离石,以及画后的字,无不昭示着一切。
“我也有所听闻这瑞松摇,”素子枯言道,“她原乃瑞府的二小姐,是瑞旻同父异母的妹妹,嫁给了期陆。”
“就是那个期陆?”殿雪尘不料如此巧合。
“然,”素子枯颔首,“但之后如何,却不得而知。”
“昨夜我从期陆口中得知这离石只能是期府之人佩戴,由此得知这离石扳指应是瑞松摇嫁入期府所得,如今怎会在这里?”殿雪尘低头沉思着,他拿起那离石扳指仔细查看,并戴到自己拇指上,继续言道,“奇怪的是,这扳指从尺寸来看,不可能是瑞松摇的,应是一名男子的。”
“莫非是期陆的?”素子枯道,“可瑞松摇身为期陆之妻,瑞旭的加冠礼不可能不来。”
“十有八九是被幽禁或者死了,另外这里有封印,壁画内必有玄机。”殿雪尘说着便将素子枯带到一楼的那壁画前。
素子枯看了看那壁画:“确实,玄机便在这画里,魔族常用的纸镇术。”
殿雪尘不能使用法术,故素子枯独自破解,当纸镇术的魔气全部逼出,那墙轻震一下,而后竟从两边这样裂开来,整齐划一的竖线,而那线崩裂开后里面的女子容颜如新,与画中瑞松摇一模一样。
这算是意料之外,却又是在情理之中。
二人上前细细查看,因身体泡在遗勺水里,尸体保存完好,拇指上还带着一个离石扳指,似乎与花瓶内发现的那扳指是一对。
正当犹疑时,却看见这墙体侧刻印了一行字:期之仇,必报。
“看来事情好办了。”素子枯喃喃道,嘴角勾起了然的笑意。
“还是按之前的计划行事罢,这松摇一事可谓如虎添翼。”殿雪尘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然,先将这里恢复原状,”素子枯离开了墙体几步,成竹在胸:“等会儿我去找期陆。”
“嗯,等你消息。”殿雪尘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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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殿雪尘从小楼分路后素子枯便回到了景殿——他仅在一年之内便两次居住于此,也是有趣。
他看见殿里打扫的家仆,和不久前自己入住时的是一个人,忽然想起了何,连忙走上前问道:“叨扰,上回本司来此遗落了下来一样物件,可还在?”
家仆很是恭敬地答道:“回巽司主,可是那两泥人?”
“正是。”
“回巽司主,还在呢,帮您收了,这就给您拿来。”
谢天谢地,殊不知那回他与幼冥一同刻的泥人,便是被无知的他落在这里。他清楚地记得当时是怎么敷衍幼冥的,眼下想起了心里一阵一阵发酸。
[ 原来小石头这么喜欢那泥人。]
[ 喜欢。]
[ 为何那么喜欢?可否是因为出自我之手?]
[ 是。]
当那两个泥人完好无损的端到他面前时,他几乎是虔诚地发抖着从对方手里接过,如视珍宝。那泥人仿佛还带着幼冥身上的阴沉木香,让他留恋得不能自拔。
原来爱是这般感觉,倒是让千年来只懂情却不领会爱的他差点栽了跟头,而还好一切不算太晚,连这见证的泥人也未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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