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五千年.....”潇七后退一步,凄凉地笑起来。
“你可知道我爱了清安三生,也欠了他三生。”烬渊的眼神变得柔和而疼惜,“我的命都是他的。”
潇七呆在原地,良久他从惊愕与无措中回过神来,硬是不肯服输地说道:“无论如何,还未到日出,你还是要陪我。”
“好。”烬渊微微一笑,扶袍盘腿而坐,而潇七坐到烬渊身边,明亮的双眸盯着对方一动不动。
“日出之时,我想看到以前那个傲气脱俗的潇七。”烬渊深深地看了一眼潇七便幻化出那佩戴多年的紫竹箫,悠远轻灵的音韵环绕暖阁。
潇七空失神地看着烬渊,清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浸湿鬓发,如同房外的夏雨淅淅,他动了动嘴唇苦涩一笑。
窗台外空无一人,但树枝却摆动几分,漆黑的夜色不见明月,几缕靛色的气雾缠绕汇聚,靛色的衣影缓缓清晰,如同剪靛花盛放在凄厉的夏雨中。
殿雪尘立于雨中,静静地看着房内的二人,出奇冷静地听着房内传出来的箫声。
良久箫声止,他还是一声不吭地看着烬渊将潇七横抱而起,步伐稳健地走入内室,暧昧的帷幔落下遮去那二人的身影。
殿雪尘收回目光,锥心般的刺痛从心底传遍全身令他无法呼吸,他强迫自己不要乱想,他应该相信他的杯黎,相信那个会每日在他耳畔说我爱你的杯黎。
转身悄悄隐去,如同那雨滴滴落地面后,只是溅起一圈涟漪,转瞬便消匿。
次日。
下了一夜的雨在破晓之时渐渐停下,初日拨开乌云照耀天地,阳光投入房内驱散一室的阴沉黯然。潇七缓缓醒来,入目便是那伏在桌上还在熟睡的烬渊,他下床整理好便坐在烬渊身边,静静地等着对方醒来。
没过多久,烬渊被那刺眼的日光弄得皱起眉心,不禁喃喃道:“清安......帮我把帘子拉上.....”
“回禀大人,没有帘子。”潇七稍挑眉回道,气定神闲地为自己倒上一盏茶品味。
“清安又不听话了.......”烬渊半是宠爱半是哀怨地梦呓着。
“哦?妾身哪里不听话了?”潇七抿了点茶,淡淡地言道。
“清安.....我好爱你......”
潇七愣了愣,眼神稍暗下,他放下茶杯拍了拍烬渊的肩轻声道:“渊,起来了。”
“清安乖......让我再睡会儿.....”
“渊,起来,跟我去拿剑。”潇七无奈地用更大的力道拍着烬渊的肩唤道。
烬渊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环视了一下四周,慵懒地打了个呵欠道:“七儿,你起好早。”
“难道烬渊大人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潇七瞥了一眼烬渊,唤来小侍为烬渊梳洗整理,顺便传早膳。
“隔两三日便会如此,清安本习惯早起,如今也经常陪我躺着。”烬渊跟着潇七走到大堂用膳,一边满足欢愉地言道。
“渊精力旺盛,莫不是一夜七次,清安公子想下床也无能为力罢。”潇七平和地调侃道,似乎昨夜之事只是一场梦。
“七儿懂我。”烬渊毫不避讳,对潇七眨了眨眼笑道,他自然也识趣地将昨夜之事忘却。
“渊,最近魔族好像不□□分。”
“嗯。魔族恐怕要生乱,你莫要掺和,两耳不闻窗外事即可。”烬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潇七。
潇七自然能看懂烬渊眼底的提醒,他对烬渊颔首便安静地用膳。
“对了,萧暮雨......如何了?”烬渊脸色有些内疚,关切地问道。
“主祭一切安好,他本就是雾妄副祭的徒儿,怎么了?”潇七莫名其妙地言道,当日神族降临,为他潇府解决了千年来缺失主祭之事,倒也是了了他的一桩心事。
“那就好。”烬渊松了一口气。
“走罢,去取剑。”
“嗯。”
【阳界·圣寰·瑞府】
“期少爷早。”
“嗯,好好好。”期陆红光满面地闲晃着,附庸风雅地摇了摇那金扇子跟过往的侍者打起招呼。
他走了几步望见那宫门牌匾上写着“秦云殿”,思索了一番,他转过身来对那还未走远的侍者言道:“你,过来。”
“是,期少爷有何吩咐?”一名伶俐的侍女款款而来,轻声问道。
“那烬渊大人可在秦云殿?”期陆眯了眯眼睛问道。
“小奴没见到烬渊大人进出,好像大人昨日一整日都不在。”
“知道了,你下去罢。”期陆无法抑制地乐起来,挥挥手将那侍女打发走之后,鬼鬼祟祟地往秦云殿内走去。他早就想进这秦云殿,但秦云殿周围布下了层层结界愣是无法靠近,可如今他却进出自如,连小侍也不见一人,这让他莫名地一喜,急不可耐地往房内寻去。
试探性地推门,发现门竟然没锁,心底暗喜,□□着吞了吞口水便把门推开,一阵幽兰美人香沁人心脾,他贪婪地吸了吸更是无所畏惧,轻手轻脚地往里走去。
“美人在吗?”期陆叫唤起来,撩起素蓝色的帷幔,透过屏风能隐隐看见那暧昧的芙蓉帐,似乎还能看见有一个熟睡的身影。
正当他摩拳擦掌要绕过屏风之时,一道夹杂着千刃万剑的疾风外冲击而来,化作一头燃火的猎豹,带着暴戾与无法抑制的冲天怒火,用上十成的功力要将期陆撕裂成片。与此同时从床帏内打出另一道清风游月般的灵力在期陆面前形成一道屏障与那燃火猎豹相击,零散的灵力撞击到期陆身上令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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