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冥听闻,抽了抽嘴角,眼眸垂下道:“渴。”
烬渊立刻拿来瓷杯,看了看他的手:“能动么?”
幼冥试着伸了伸,关节是可以活动了,但依旧软塌塌的使不上劲。烬渊见此便直接将瓷杯递到他嘴边,幼冥立即会意,也不客气其张嘴就喝,似是渴极了地一饮而尽。
喝过后幼冥定定地看着烬渊将瓷杯放回去,似乎还未从将醒未醒的状态回来,梦游般地说来一句:“谢谢。”
烬渊顿了一下,调侃的看着他:“先别谢了,等下小枯回来知道了这事,还不知怎么收拾我呢。”
提及素子枯,幼冥脸色一变,转而问:“殁零呢?”
“......跑了。”烬渊皱眉,而后伸手拍了拍幼冥的肩膀:“倒是你,怎么可以随便跑出巽司?我不是说了你这些日子都不准离开仙域的吗?”
幼冥一怔,面上的神色凝固起来,掩盖了所有的心绪。顿了半晌,他摇首:“我不知道。”
“你......”烬渊眉头紧锁,推测道:“难道是殁零用阴气感应,将你召唤过去?”
幼冥不语,黑色的眼睛茫然地看着烬渊,里面复杂得让观者无法言说。
“对了,我试试帮你把阴气驱散罢。”烬渊突然想起来言道,他既然能成功将凝眉和迹心儿体内的阴气驱散,这幼冥身上的也应该不难。
“啊?”幼冥愣愣地看着烬渊。
“莫紧张,一瞬间的事。”烬渊大展笑颜,让幼冥坐好,他后退一步运起匿气之阳的灵脉,六把太古剑渐渐浮于半空环绕,许是太过认真,他竟忽略了幼冥脸上的一丝不同寻常的阴晦狠厉。
他反手一掌将六把太古剑朝幼冥猛地打出,可奇怪的是,太古剑没有穿透幼冥将其体内的阴气打碎,而后诡异地停在幼冥脑门前一寸,与幼冥对峙着。
“幼冥你别用灵力。”烬渊皱起眉心言道。
幼冥依旧呆呆地望着烬渊,一副无辜的样子,烬渊见状心底也有些奇怪,看对方的样子似乎没有用上灵力抵挡,但匿气之阳加之太古剑的灵力却无法穿透对方.....对方体内似乎还有一股阴邪的力量与自己对峙着。
良久无法攻克,烬渊收气也将太古剑幻化收起,奇怪地盯着幼冥。正当两者气氛诡异时,门豁然被敞开,便见是素子枯。
“小枯?”
素子枯快步走到榻前,一把抓住愣神的幼冥,似乎在确认什么一样,弄得对方吓了一跳。
“暻忻?”幼冥伸手抱住他,看着眼前的俊颜,那紧张的神色落入眼中一清二楚,真真切切,与平日里的优雅自如判若两者。他忽而嘴角轻勾,唇边浮现清浅的笑涡:“没事,是渊救了我。”
“殁零用阴气召唤他,想要完成附体,但未成功。”烬渊尴尬地说道,“并且,没有抓到他。”
“用阴气......”素子枯回过头来,眉头紧皱表示不解:“那样也可以吗?”
“目前看来,这是唯一的解释。”烬渊神色严肃,“幼冥当时没有意识,我们也无法知道殁零现在的能力。”
素子枯听闻,枯叶色的眸子看向幼冥。
心中仿佛有东西被拨动,微响,鸣弦。
“罢,这些眼下多说无益。”素子枯伸手小心地搂着幼冥,将话题岔开:“倒是弥珞生那边,有些不对。”
“怎讲。”
“依我们这几日看,他与忘川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在圣寰中,看来是早有预料了。”素子枯轻抚着幼冥的青丝。
“小枯的意思是,这或许一开始就是个局。”烬渊不可思议。
“正是。”素子枯答道,“否则这一路不可能这么轻松。”
“这有趣,”烬渊摇着紫竹箫,冷笑道,“当初肆宁的出现便有些诡异,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似乎有第四方在推波助澜,如今看来应该便是弥珞生借着这一场内乱,弃车保帅,抛弃了整个魔族,演了一出好戏,金蝉脱壳。”
“那殁零呢?他怎么会清楚今日的仙域守卫空虚,专门今日来找幼冥?”素子枯脸色一黑,“难道说......”
“你是说弥珞生和殁零已经达成联盟?那他们这一计还真是高明,一石二鸟,不仅让弥珞生金蝉脱壳,还声东击西,让殁零有机会潜入仙域。”烬渊有些不可思议,“可按理说,他们二人应该水火不容才对。”
“或许还有隐情是我们不知道的,接下来恐怕是场恶战,眼下只能静观其变。”素子枯神情严肃,“见招拆招。”
“嗯,在将殁零、弥珞生抓到之前,万不可松懈。”烬渊颔首同意,“对了小枯,我家清安呢?是回坎司了吗?”
“他在半路让我先回来,然后好像往六祸观方向去了。”素子枯回道。
“六祸观.....”烬渊抿了抿嘴唇眼底闪过几分担忧,忽然神色一紧二话不说便急匆匆地离去。
夜里。
烬渊明橙的衣摆扫过一尘不染的回廊,给这灰暗的夜增添几分暖色,方才他急匆匆地去六祸观,却被虚影道人告知清安已经回来,便也马不停蹄地回到坎司,如今已是深夜。
烬渊刚欲迈步,但见奚兮端着一碗药从洛仙殿出来,意识到清安似乎很抗拒喝药,他上前一步言道:“奚兮,司主又不喝药是吗?”
“见过公子。”奚兮行礼后苦恼地言道,“司主说他不用喝药,小奴也不知道为何。”
烬渊皱起眉心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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