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两个儿子都来了,怎么不见你家方好?”
“他,他,他不太适合吧。”
“也对,姐倒是不在意那些,就是外面这些亲戚看了可能不大好。委屈他了,回去的时候给他带点礼物,安慰安慰他。”
“还是姐对我好。”
“怎么了,看你说起他都没什么精神,不像以前了。是不是吵架了?都四十多的人了,你们俩这就不行了吗?”
“没,只是小矛盾,过几天就没事了。”
“不是姐说你,两个人在一起就要互相谦让些,都这么多年的感情,别被小矛盾影响了本质的感情。他能伴你这么多年,你就给他更好的后半生,互相扶持嘛。”
“嗯,我懂,姐你放心。”
“好了不多说你了,不然你该生气了。阴阳先生看了,大后天就给爸妈下土,你等爸妈下土后再走好吗?”
“肯定的,等头七过了再走也可以。”
“能过了头七再走那就更好,姐正想留你多住几天,就怕你工作忙。”
“嗯。”钱学默默的抹了下眼角,他不知道该如何跟方好和解那点小矛盾。
说起他们两个大人的小矛盾,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钱学患了脊髓疾病,可能导致下肢瘫痪,方好劝他赶紧医治,可他坚决说要和方好先去加拿大结婚再医治。
方好有自己的顾虑,他态度坚定,两个人就这样起了矛盾。
所以现在钱聪聪和钱乐时不时会看见钱学膝盖以下小腿打颤,有时候甚至走两步就找理由坐下来。
钱聪聪不知道钱学患了什么病,但他看出钱学行动有些迟缓,钱乐自从看了那盒药,在网上查询过后,他推论到了钱学所患的疾病。
守灵三天,第四天的凌晨三点,一群人就点着火把形成一条长龙,在田间小路上迎送着老人家的棺材,给老人家安葬下土。
下土后回来,三天守灵在敲锣打鼓和迎送来客的煎熬中,累的头晕眼花的钱学一头栽进床铺,四仰八叉的睡着了。
钱聪聪和钱乐是半夜被叫醒的,所以这会儿也困的紧,挨着钱学就在旁边搂着睡了。
不知道天亮了多久,钱聪聪耳边就传来打骂声和哭喊声。他睁开眼睛半起身四处瞧了瞧,房间里就只有他和钱乐,房门是关着的,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
赶紧摇醒钱乐:“哥,外面好像在打架。”
钱乐揉了下眼睛,下床拉着钱聪聪,小心翼翼走到门边,拉开虚掩的门缝。外面是在打架,还有砸东西的声音,边打边吵的声音里钱乐辨识出钱学和方好的声音。
“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出去看看。”钱乐回头说。
“别,我跟你一块儿去。”钱聪聪不放心,拉着他的手不放。
“你去干什么,你又不会打架,乖,你别出去。”捧着钱聪聪的额头亲了亲,转身拉开门大踏步跨了出去。
客厅里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已是残垣断壁,甚至垃圾满地,酒瓶渣到处都是。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和血腥的混合味道,十分刺鼻。
钱乐看见姑姑脸上带着伤,一只眼睛肿的只有一条缝儿,衣服被扯的歪歪斜斜,在中间费力的拆架,隔开两边气势汹汹的火焰。
而钱学一只手臂上被划了道大口子,血流不止,染红了整只手,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半只锋利的破酒瓶,凶神恶煞指着对面的姑爷:“有本事你别打女人,来打我啊!!我今天一定削了你!”
不知几时到来的方好正紧紧从侧面抱住发飙的钱学,劝着他:“学,算了,别打了。”
对面的姑爷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和破酒瓶,骂骂咧咧的:“一块儿来欺负我这个外人是吧?有种!你们tmd有种!”
在他身后的是表妹罗书颖,脸上同样是伤,被打的伤,一直在哭。
钱乐加入进去,问道:“怎么回事啊?”
姑姑将他往外推了推:“小孩子别出来,快带着表妹进屋去,快。”
钱乐犹豫了下,看到方好同意的眼神,赶紧绕道去拉罗书颖。谁知姑爷一下就把扫帚打在他的腿上:“你想干什么?想拉我女儿干什么?”
钱乐忍了忍,朝罗书颖招手,罗书颖害怕的看了看她父亲的背影,最后还是奋力一搏朝着钱乐奔过来。钱乐护着她,背上挨了两下扫帚,成功逃离现场。
进屋看见钱聪聪着急的在门边打转,把罗书颖交给他,说:“看好表妹,外面简直不堪入目。”
钱聪聪将罗书颖拉到身后,关切的问:“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人受伤?谁打谁啊?”
“你先别管这些,看好她就行了,我再去一次。”
“哥,你,你小心点。”
“没事,你哥我厉害着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臭美。”
“……走了。”钱乐重新折回了客厅。
作者有话要说:
☆、【69】
钱聪聪看罗书颖害怕的发抖,拉着她坐到床边,问:“表妹,别怕,表哥在这儿呢。别哭了,你脸上谁打的?能不能告诉我外面怎么回事?”
罗书颖抽了抽鼻子:“爸爸,爸爸喝醉了酒,回来就打我和妈妈,然后你的叔叔和你爸爸就出现了,然后他们就打起来。”
“你爸爸打你和姑姑?”钱聪聪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家暴事件。自从李秀正不见以后,他再一次遇上的家暴事件,心里那股正气令他立马站了起来。
罗书颖赶紧拉着他的衣角:“哥哥,不能去,会被打的,爸爸好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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