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平正在啃猪蹄,他抬起头来,瞅了一眼院子里的珊瑚和雪垢,“这谁啊?”
“是同二哥一起回来的,说是西城的仙长。”姜算回答道。
“西城的仙长?”姜太平以为是旁人,他也不认识。不过瞧那面具人通身的仙气缭绕,估计修为至少是在化神期以上。姜太平修为虽没了,但是眼力还在。他立刻笑了一下,抬手招呼了道,“诶哟,原来是西城的啊。我这儿简陋,您别见笑,还请仙友过来坐。”
说着他就放下猪蹄,用手帕擦了擦手,笑眯眯地迎出来。
雪垢身形往后仰了仰,像是不太乐意。但架不住姜太平这热情的态度,他稍微低头,撩起衣袍,走上台阶。
这时候姜言去书房请姜夙兴出来用饭,姜夙兴洗了手,问他:“门外的仙长请进来没有?”
“我和姜算费进了口水,用了半个时辰,可算是把他给请下来了。二哥,这位仙长好生奇怪啊,什么来历啊?”姜言问道。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他是老祖的旧识,你们要好生招待。”二人一同往中厅走去,姜夙兴又问:“隔壁府上有什么情况?”
“方才顾家的五妹来过,请二哥过去用饭。我依你的话回了她,说我们府上也已开了席,现不便过去。晚上再去拜访。”
姜夙兴点了点头。
说话间已来到中厅,瞧着雪垢和姜太平已入了席。珊瑚看到姜夙兴出来,又看了看席上的姜太平,她揉了揉眼睛。
雪垢似乎是坐不住,板凳上有针似得。那姜太平一直笑着与他说话,问这问那。
“敢问仙友名讳是啥呀?”
“仙友既是出自西城,是哪宫人啊?几年入的西城?拜在哪位尊者座下?”
“呵呵,瞧仙友这通身的气派,您是到了化神期了吧?”
……
任由他脸都笑花了,雪垢愣是不说一个字。
“老祖。”姜夙兴出现了,对着姜太平拜礼。
姜太平招呼他座下,“姜醒,这位仙长怎么不说话?”
姜夙兴刚座下,他瞧了雪垢一眼,雪垢坐立不安地模样,好像很不想坐在姜太平旁边。
姜夙兴笑了一下,“仙长怕生人,还未熟悉我们这里。老祖,您先用饭吧。”
姜太平心里琢磨,这是个什么仙长,怎么还怕生人?一句话也不说?
用完饭后,祖孙俩又进书房去。姜夙兴把后面的安排说了一下,“既然现在已经得知了此事,我也必须要去做的事。原本御宿长老给我放了两个月的假,我也打算在玉屏多留些日子。可是眼下看来却是不行。近来诸界越来越不安生,魔修频繁,鬼修肆掠,现在老祖祖身上也发生这种事情。我还是想回去找御宿长老问问清楚,或许他对这一切有一个合理的说法。”
“你们那个御宿长老,看着有点邪乎。”姜太平一边剔牙一边说道。
“关于御宿长老的事情,老祖祖可能不太清楚。”姜夙兴把御宿的身份和正在做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姜太平听了愣了半晌,最后道:
“合着这些事儿都是他做的?我说怎么这么多怪事儿呢。一个魔修,这么大能耐,这可不是好事儿。”
按照姜夙兴的说法,那这整个修真界都在御宿的翻手覆手之间了。要是正道修士还好说,一个魔修,谁能担保他没有私心?现在各地魔修频频露头,前些日子云洲还爆发了一波,楚家的二姑娘不还被绑走过吗。魔修作孽,御宿这个魔修的祖宗,很难把自己摘干净。
姜夙兴道:“御宿师伯的能耐很大,非寻常修士可比。但有一点,他所做之事,都是为了平衡诸界,不单单为某一些人所用。虽然眼下各地魔修频繁,甚至我们回来的路上,也碰上了两三拨,但我相信,这些事都与御宿师伯无关。”
“你们回来的时候还碰到魔修了?”姜太平皱着眉头问道。
先前因为嗜睡,很多事情姜夙兴没有来得及细想。至于那嗜睡的缘故,应该是与两世灵魂波动有关,并不是那些魔修做的。自从回到玉屏之后,大约是因为「宗天之地」的缘故,姜夙兴神魂波荡的状况逐渐消失,整个人神识也越发清明起来。虚妄天尊的「宗天之地」果然是个稳固听惒魂的好地方。
现在姜夙兴细细想来,这一路上,无论是花海镇的魔修袭击事件,还是仙船上第三层的那些蠢物,其实都像是事先被人安排好了的。花海镇魔修事件过后,西城来人非常快,好像提前知道会出事一样。处理的方式也很让人费解,不让当地官兵前去,快速的就处理干净的,仿佛怕人看到一般。仙船是从西城开拔的,船家却执意要将他们安排到第三层,还说包间只剩下两个。可是中途在东陵地界停了一会儿,就上来了一拨魔修,进入第三层船舱,伺机而动。若不是雪垢护着他们,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种种迹象表明,这两拨魔修,都与西城有牵扯。结合之前种种,姜夙兴怀疑是城中有人要对顾白棠下手。恐怕,魔王之种的秘密已经败露。如果当真是这样,顾白棠就危险了。那些魔修是谁派来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对象就是顾白棠。
一千年前,就因为非我族类,西城就可以把雪垢诛杀;一千年后,他们当然也会将顾白棠这个魔王之种的载体铲除。
自从「出使长乐」任务回来后,这几年顾白棠已经被渐渐的疏远了执法宫的核心机构,这看起来更像是有意将顾白棠调离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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