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就和我客气了吗。”齐皓挤过来揽住他的肩膀,感觉自家小伙伴抱起来单薄得很。再想想他们家发生的事,就更心疼了:“自己住多无聊啊,可能还会有危险!”
“我会找稍微好点的地方,不会有危险的。”秦安言婉言拒绝:“而且,还是自己住比较自在。”
虽然知道齐皓是好心,但他上一世已经够麻烦人家了。再者,寄人篱下的感觉并不好。不论主人家多么亲切,他还是会感到不舒服。
齐皓见劝不住便也算了,他了解秦安言,对方简直就是犟得不行,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
当初刚认识的时候,他就亲眼看见秦安言为了一件小事,折腾了很长时间,直到最后结果尽如人意才了事。
况且,齐皓其实心里隐隐约约也明白秦安言拒绝自己的原因。他没有再坚持,但是说好了,秦安言搬出来后的地方一定要经过他的同意。实在不行,他们一起找也可以。
“说起来,过两个星期就是一模了。”齐皓刚把这件事放下,心里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而且是比较重要的事。
他揪住自己的头发,垂头丧气的,显得非常可怜:“这才考完试就又要考,我都能够想到我每个月要挨几顿打了。”
“那你就不能好好考着吗。”秦安言好笑地戳了戳他的额头。
“这不是我想不想就可以的事啊。”齐皓委屈。
“看着你学习果然是非常有必要的事。”秦安言双手环胸,然后拍了齐皓的后背一下:“行了,这几天跟着我刷卷子,我刷几套你就刷几套。”
“啊?”齐皓一愣,进而哀嚎:“不要啊,安言,你那是按套刷的吗!你刷卷子明明就是按斤刷的!”
“别贫了,好好学习。”秦安言送他一个白眼。
齐皓耷拉着耳朵应下来。
他在那面熄火了,秦安言手杵着头却开始发呆。
离上次在车里和沈辞遇翻脸也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他在平静下心情后其实是有些后悔的。
那天是他突然听到祖白奕的事所以没有压抑住心中的愤怒,被他迁怒的沈辞遇其实很无辜,尤其是他很明显在努力地关心自己。
秦安言虽然是打算和他划清界限,但并没有打算用伤人的方式,故而对沈辞遇有点愧疚。
不过晚上回去后,沈辞遇却是没有露出半点异常,依旧是给他讲题,甚至还给他带了热牛奶。
然后晚上还陪他去三楼健身半小时。
这反而令秦安言心底更加不安,也明确自己早上是有多么的无理取闹。
不过,他还是尽力地把正式道歉这个想法给压了下来。
就当做是他胆小好了,修复关系这种事他还是决定放弃。
颇有些心不在焉地看了看眼前的题册,他随手在草稿纸上划了一道,然后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纸上画出了沈辞遇的肖像画。
画得很传神,尤其把对方那双好看又多情的眼睛体现的淋漓尽致。
画上的沈辞遇嘴角微勾,连那一向清冷的眼里都含着暖意,缠缠绵绵的,让人一看就不由得脸红起来。
秦安言没有脸红,他盯着这张纸几秒,还是没舍得扔,只是顺手夹在了书里。
怎么说也是发挥的不错的一张画,扔了不是可惜了。他自欺欺人地想到。
晚上放学的时候,班主任交代了下周考试的时间,然后惯例般的强调了这次一模的重要性后,才让已经坐不住了的学生们解放。
秦安言和齐皓告别,临走的时候,齐皓还不依不舍的拉着秦安言的手:“安言……”
他欲言又止,瞧着好友似笑非笑的神情,居然还觉得特别好看。
如果秦安言是个女生,他肯定认识那天就哇哇的追上去告白了。
不过,如果他现在这么做的话,只会被人一拳揍到肚子上吧?
——毕竟安言长得比较娇小,打肚子比较方便。
秦安言还不知道自己的身高被齐皓在心里意义不明地“嘲讽”了,他特别冷酷无情地抽回自己的手,挑起一边的眉:“装可怜也没用,今天那两斤卷子,必须给我刷完!”
还特意强调了“斤”这个量词。
齐皓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秦安言叹了口气,一转头就看见某辆汽车窗口那,沈辞遇正盯着这面直瞧。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更难办地还在这里。
“头疼?”一上车,沈辞遇就开口问道。
他轻皱着眉,见秦安言一时间没有回答,竟是直接伸出手帮他揉了揉。
“没有,不疼。”秦安言非常坚定地拒绝。
不知为什么,自从上次他迁怒后,沈辞遇对他的动作却是越来越亲密了。
秦安言能够感觉到对方是真的关心他,却不是很理解。
一般来说,被那么迁怒后,不应该疏离了吗?
还是说沈辞遇的脑回路和他不太一样?
沈辞遇的脑回路的确和秦安言不一样。他上次被秦安言吼了一嗓子,坐在车里就一直在苦苦思考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什么。
虽然最后也没想出来,但对于秦安言敢对自己生气这件事还是抱着喜闻乐见的心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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