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铺子,三人沿着路往回走,张于水不是话多的人,张爸爸今天古古怪怪的,张丘有心想聊天的,他对他那个未曾蒙面的大伯很好奇,不过看在这个气氛还是闭口不说了。
走到中间有分岔口,张爸爸十分熟门熟路,张丘心想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去家里,反倒绕了一圈去店铺。
远远地就听见吵骂的声音。
“……别给脸不要脸,称你一声三爷还真把自己当个爷了。”
“老三,收敛些!”
“大哥你看他拿什么桥,这次的——”
“闭嘴!”
声音就断了,张丘听得熟悉,走近一看,果然是在火车站遇见的那几个人,叫骂的就是想动手的老三,呵斥的是带头的,他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后面扫了过去,长发的男人不在,心里竟然隐隐有种遗憾,还没道谢问问名字到底是哪两个字的。
站在门口的中年人脸色很不耐烦,但看到他们三人,神情就温和许多,“小弟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等看清来人,中年人张了张口,惊喜道:“小叔!”
张丘已经懵逼了。
这位中年男人也叫他爸小叔,所以他大伯到底多大?!
“小叔和弟弟来访,所以提早关了门。”张于水解释了句,又看向门口站着的五人,语气平平道:“我观你们五人印堂发黑,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
“你他妈的找打!”老三暴怒。
带头的呵斥了句,环顾了一圈,等到了张丘父子面前眼神狠毒几分,“走!”却没有动手,直接走人了。
张爸爸不怎么记得张于水,对于大哥的老大还是有印象记忆的,略有几分感慨,拍着中年人的肩膀,“毛哥,一眨眼都这么大了。”
张丘就看着他爸一本正经的叫着比他小不了多少的男人小名,那个叫毛哥的倒是挺开心的,也不觉得尴尬。
进了院子,张丘就感到了他爸的忐忑不安。旧居的院子会客厅里,张于水倒了茶,张丘坐在椅子上还没一分钟,毛哥和他传说中的大伯就出来了。
“哗”的一下,旁边他爸直接站起来,站的跟小学生背书一样,什么话都没说。
张丘也跟着站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着传说中的大伯,消瘦,不到一米七的样子,穿着棉质的对襟衫子,年纪有些大,六七十的样子,眼神很锋利的扫过他们,板着脸很严肃。
客厅里没人说话,呼吸都能听见,张丘被吓到了,心想他爸该不会跟大伯以前有什么仇,万一要是动起手,他先拦着他爸,别把大伯伤了。
张爸爸动了下嘴,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他大伯张三连却先开口了,“还知道回来!”可能觉得自己语气不好,眼神软了几分,但长年脾气就是这样,说出的话像是嘲讽,“当年谁说不踏进这个家门的。”
“大哥。”张爸爸一听大哥这么教训他,一下子眼眶红了,这些年赌气好像这一瞬间就变得幼稚的不成。
张三连一听,脸上动容,这是他世上唯一的弟弟,比他小将近二十岁,他是当儿子一样养大的弟弟。
一声大哥消除了多年生分,俩兄弟坐在一起开始闲聊这些年彼此境况。
张丘就被十分嫌弃的坐冷板凳,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他早上到现在还没吃!
张于水听见了,简单弄了凉拌素菜和面条,菜上来,正聊得开心的张爸爸也开始分神了,张三连见状,不由笑了,“多大人了,还跟以前一样,做起事来毛毛躁躁的,先吃饭。”
张丘看着他爸被训得跟小孩一样,还半句脾气都没,对他这大伯更是佩服了。
吃完饭,张爸爸才想起来这次为什么找大哥的,有些不好意思,张三连却一眼看透似得,“你脾气倔的很牛一样,如果这次不是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你是不会来的,什么事?”
“臭小子过来,让你大伯看看。”
张丘连忙到大伯跟前。张三连自出来后注意力都在弟弟身上,对他这个侄子并没有太注意,现在仔细一看就知道问题严重了。
张爸爸在旁边补充,“那天我接他回来就注意到他身上阳气太弱,一团阴气笼罩在肚子上。”又把秦岭姑幕国的事情讲了一遍。
旁边毛哥和张于水眼睛都瞪大了,他们见过鬼怪志异的事情不算少,但这样奇特的还是第一次见。
竟然是僵尸的。
“三千多年的僵尸,如果小丘是个女孩子只怕早都没命了。”张三连眉头紧皱,“随着这孽胎一日日长大,再不除去,小丘就危险了。”
张爸爸也很忧愁,喃喃道:“可能是当年我下墓太多造的孽,不然也不会怪罪到小丘身上。”他中年才得一子,平时看着嫌弃儿子不行,其实心里还是很宝贝的,为此金盆洗手彻底退出江湖。
张丘:突然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现在不是说以前的时候,救小丘要紧,只是这孽胎已经稳住,又是千年僵尸的,要硬来怕伤了小丘的性命。”张三连沉吟了下,突然问大儿子,“刚才上门求访可是提到了下邳墓。”
那五人在门口大骂,张三连并没有听到,毛哥虽然心里很不喜欢那五人,但听父亲此刻提及,自然猜到跟小堂弟除孽胎有关,当下点头,补充道:“其中带头的是这么说,十有八九是下邳惠王的墓,想请您几道符和小弟过去帮忙测定位置。”
张三连看了眼旁边的弟弟,心里叹了口气,定了主意。
“你去找他们,说我同意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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