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言别说懂音乐,他压根什么都不懂,只是很少听到叶子能吹出这么美妙的乐章,听惯了咿咿呀呀的歌唱声,听惯了各种乐器杂乱的弹奏声,突然那样清脆动人空灵的树叶声,仿佛让人置身于空山鸟语,忘记了都市的喧嚣,一瞬间返璞归真。
听得让人痴迷,他就不知不觉的靠近,从来没想到过将来要怎样,他依旧是花花公子,在各种场所流连忘返,从来没把那个才子当真,也根本没办法当真,因为他们都是男人,上个世纪□□十年代,他根本不可能也不敢对外说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如果让他爸知道,会把他乱棍打死的,更何况在当时,那就是异类。
衡言一直告诉自己只是玩玩,而晋宜修却十分认真,他对什么都认真,认真的给衡言吹叶子,也认真对待这一份看着像爱情却只能用友情掩饰的感情,风吹雨经常冷嘲热讽他衡言只是玩玩,可是他就是不相信,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也还想欺骗一下自己。
两人在一起相处两年多,从来相敬如宾,衡言一如既往的花天酒地,花天酒地累了,就会回到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屋子,晋宜修一如既往的选择包容,一如既往的给他最深的关怀,可是再怎么坚硬的一份感情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比如……
现实!
多么伤人的一个词汇。
当现实一来,所有的人都没办法逃脱,因为它就摆在那里。
衡言最终还是走了,晋宜修知道他要走,他也知道自己留不住,既然留不住,不如让他回归正常的生活,娶妻生子,永享安康。
本以为笑得很洒脱,走到时候晋宜修赶到已经只剩下一泓波水的码头潸然泪下,船只早已经离开,长江江面上平静如初,古人都说滚滚长江东逝水,而他却看不到滚滚的东逝水,只看到涟漪一圈圈的荡开。
真是的,说好了最后一面不见了,反正也没有来日方长,就人生一个匆匆过客而已,做人呐,就喜欢这么口是心非。
晋宜修面对着浩荡的长江愣了神,当时风吹雨怕他跳下去直接用绳子绑住他,晋宜修也懒得告诉他自己无所谓,在屋子里绑了三四天之后,恍若迷梦,再次清醒,人生已经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他曾经答应过衡言,一生就只吹树叶给他一个人听,从那往后,他就再也不曾吹过任何华美的乐章。
再后来,衡言回来了,他们过了一段美好的生活之后,衡言又走了,来去匆匆……
他知道衡言将要回家结婚,他也知道他们之间没有结局,再一次,衡言走了,听了他爸的命令回去结婚了,新娘很漂亮,美丽大方,蕙质兰心。
然而,这一次,衡言却在结婚的现场逃了!
“爱情这个事情不能勉强,就好比我跟你妈,不可能有爱情,也更加不可能在一起。”衡言强调了一下:“我虽然玩遍女人,可是女人都是不需要负责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告诉你,没有爱情的性都是犯罪,因为我之前一直在犯罪,我不想让你踏上我的路。”
“没有爱情,你为什么答应要跟她结婚,又为什么要生下我?”衡昀晔问着,本来就不应该结婚,对谁都很好啊。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娶陈旭?我的苦衷跟你一样。”衡言苦笑了笑:“你爷爷拿小修的命来威胁我,人命太脆弱了,这个世界上就那么一个独一无二,他可以制造千百种意外造成死亡,如果是你的话,你敢赌吗?你要知道,在当时,法律比现在还不健全,很多人身安全很难保障,活着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你不敢对吧?”衡言笑了笑,“可是我当时就犯蠢了,新婚之夜我跑了,我没办法跟你妈在一起,我想要死就死一起吧,这方面,我理性不如你……”
等到衡言跑回去,晋宜修本来以为自己忘记了,可是满眼沧桑,再见人生也是如此的惊奇,发现再看一眼也能爱上……
这就是那音乐剧的结尾,两个人在阴间相识,就算忘记一切,再次看见,还是会重新爱上。
“那你为什么会生下我?”衡昀晔很不解,没有幸福,不愿意上床,可是为什么会怀孕呢?
衡言笑了:“都说了是避/孕/套的错了。”
娶了老婆,说到底还是对那女人有所亏欠,他说如果她要改嫁,他不会拦着,也不会干涉,那天女人一如既往的顺从点头,眉眼弯弯,如果放到以前,衡言绝对会想要去撩一撩,骗上床,可是如今他已经不想再做对不起晋宜修的任何事了,因为他想要对爱情负责,以前只是一个花花公子,看中一个玩一个,也不担心责任的事情,如今他想要对爱情负责了。
那天晚上,他回家吃了一顿饭,他爸告诉他,如果他愿意改邪归正放弃晋宜修,他还当他是儿子,将来依旧是h-e集团的二少年,腰缠万贯,衡言一向洒脱自在惯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不许别人阻拦,他当时立刻想要离家出走,却不知道那天酒里下了药,那天晚上怎么昏昏沉沉的上了那女人的床。
女人以为他睡了她,她已经跟衡言成亲,衡言就会对她负责,她认为他跟晋宜修只是玩玩,那是他的心没收回,可是她太低估了衡言了,衡言不愿意跟她在一起绝对不会因为跟她上了床就选择负担起这个责任。
衡言跟他父亲大闹一场就摔门而去!
他离开家去找晋宜修,本来想带着晋宜修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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