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此时的诗词风格还算是普通,内容就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比起流传后世的那些名作,在立意上要差了不少。
听完曲子,曹操笑着说:“我在谯县隐居时,春夏读书,秋冬弋猎。时常招募歌姬来府上唱曲,见卞氏精通音律,便纳其为妾,我的这些拙作也就有人唱和了。”
“曹大人不拘一格,佩服。”郭翼心里基本确定了,这个卞氏,就是常山的那个卞玲珑。按照时间推断,她如今应该已经为曹操生下了一个儿子——曹丕。不出意外的话,一年内曹彰会出生,然后是曹植。
虽然说母凭子贵,但现在曹操的长子乃是曹昂,正室夫人是丁氏。丁氏性格比较“善妒”,加上与曹操是恩爱夫妻,卞玲珑或是其他的姬妾是绝没有机会的。
曹操放下酒杯,捏着衣袖,侧身靠近郭翼,低声问:“太傅大人近日所为,可是韬晦之计?”
郭翼淡然一笑,叹息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已。”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提防了起来。曹操目前在雒阳的地位,也就是一个官二代而已,但他居然一直在观察着雒阳高官的一举一动。今天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到底是有何用意?
曹操哈哈大笑,朗声道:“太傅大人文韬武略,曹操仰慕已久。不料太傅空有一身本事,却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实在失望。”
郭翼皱了皱眉,虽然很想拂袖而去,但对于曹操的好奇心却让他留了下来。反倒是问了一句,“曹大人有何赐教?”
曹操一脸严肃,沉吟道:“某观何进、袁绍,不足以成事。如今太子未立,圣上疲敝,一旦宫中有变,只怕是一场血雨腥风。实不相瞒,某观当今天下,能克定祸乱者,非太傅莫属。但太傅近来所为,某实在看不明白。”
郭翼不说话,只是闷头想事,搞不清曹操到底是想干什么。
曹操继续说:“常言道主谋伏诛,其余不问。但何进却听信袁绍之言,一意孤行要扫除宦官,稍有不慎,必然死于刀斧之下。届时宫中大乱,无人主事。太傅岂能袖手旁观?”
郭翼脸色如常,平静的说:“曹大人所言固然在理。只是不知曹大人意欲何为?”
曹操脸色悲愤,心有不甘道:“某曾数次上书言事,却不被重视。如今又在朝为官,眼看天下将乱,如何能似太傅一般,正襟危坐谈笑风生?”
对于汉末士人这种有话直说的秉性郭翼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每对比现代的“厚黑学”等世俗哲学,实在是人心不古。当着面骂人自然是得罪人的,尤其是骂一个上位者。但时代风气如此,曹操所为倒也不算出格。
郭翼听了他当面的斥责,也只能是深感惭愧,回答道:“孟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宫中之事盘根错节,岂是三言两语,一番豪情壮志能说清楚的?孟德若是真有心报国,就暂且静观其变,顺势而为即可。”
“哦?”曹操眼前一亮,急忙问:“太傅早有妙计?”
郭翼却举杯祝酒,笑着问道:“孟德何必追根究底?”
“好。喝酒。”曹操也哈哈大笑,举起酒杯与他对饮。两人只谈诗词歌赋,不再提半句政事。
结束酒宴,走出曹操府上,凉风一吹,郭翼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大汗。如今正是五月下旬,雒阳的天气也热了起来。一边慢悠悠的往回走,一边思索着雒阳的人和事。
搞政治真的是需要天赋的,偏偏郭翼就没有这种天赋。尽管他也从历史上学了不少套路,真要做起来却深感力不从心。
回到家,看到赵云在大厅等着他,头上还缠着一块白布。
“子龙,你这是怎么了?”
赵云红着眼,哭泣道:“我兄长被奸人所杀,请准我回家戴孝。”
“什么?赵大被杀了?”郭翼惊讶的连马鞭都掉在了地上,赵大可是县令,真定县没有任何动乱的情况下,谁会刺杀他?
赵云也只是收到了家里的信件,具体情况也不清楚。咬牙道:“我回家就是要查明此事,一定要为兄长报仇雪恨!”
“好!”古人说长兄如父,兄长死了,作为弟弟必然要回去吊孝的。而且既然是凶杀案,赵云这样的英雄好汉必然要报仇雪恨。郭翼便准了赵云回家,并且自己也写了一封悼词,表达自己的悼念之情。
送走了赵云,他负责的工作就暂时转交给庞德。郭翼越发感觉自己手头人手不够,是应该像穿越众一样,到处挖人才充实自己了。
事到临头想要去挖人,却发现无从下手。对于这些三国的人才,他只知其名不知其人。他们如今住在哪,长什么样,一概不知。
“唉,随缘吧。”郭翼也懒得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先去颜华的院子里找她。
颜华正在院子里怡然自得的喝着茶,零零在一旁读着《诗》,她的汉语已经相当的流利了,日常交流完全没问题。
颜华主动给他倒了一杯茶,笑着问:“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里了?”
郭翼坐下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才开口说:“赵大的死你知道吗?”
颜华微笑着说:“知道。子龙不是回去吊孝了么?”
郭翼皱了皱眉,问道:“你在常山逗留了好些天,可有发现什么事情?”
“一切太平。”颜华抿了一口茶,轻笑道:“人啊,就是这样。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郭翼张了张嘴,想到了一点线索,但又不确定,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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