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候认为的自由,是无拘无束的,是无人管束的,但这种自由其实是不存在的,这种自由的结果,就是主动放弃了参与社会的机会。有位知名社会学家说,贫困是社会参与的缺失。当你为了自由,主动抛开这个社会的时候,这个社会也就将你抛开了,最终导致的就是贫困。
为此,现实生活中的自由,都是有限度的。你得参与社会获得资源,同时又不至沦为赚钱的机器,挤出空余的时间来享受生活和提升自己,这才是所能得到的自由……
带着这种类似胡思乱想的遐思,梁健来到了湖边。他告诉驾驶员可以自由活动,但不能饮酒,如果有急事,就打电话给他。驾驶员说明白了,自己出门耍去了。这时候,冯丰忽然打了电话过来。
梁健接起了电话,冯丰说:“兄弟,实在不好意思了!中央部委有领导下来,马书记必须陪同,也要求我今天一定要做好服务工作。我实在不好意思……”
梁健不等他再说抱歉,就道:“冯大哥,工作要紧,你根本不必担心我,我这里还有其他朋友。”冯丰说:“兄弟,你也不必找其他朋友了。你跟小宇一起吃饭吧。我这里陪好了就过来。我已经跟小宇讲过了。她待会打电话给你。”
梁健并不特别想跟小宇吃饭。小宇虽然年轻漂亮,以前在云葡萄工作时,对自己也很亲昵,但如今情况变了。小宇俨然已是冯丰的女朋友,梁健跟冯丰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他俩的关系如何,一定程度上,也会影响宏市长和马书记的关系。
为此,对于小宇,梁健觉得最好是敬而远之,况且今天,他在小宇身上感受到的,是与以往跟权力毫不相关时的小宇,不太一样的东西。如今的小宇,似乎有种向外扩张的野心,这让他感觉惴惴不安。梁健说:“不用了,冯……”
冯丰却说:“就这么定了,她马上打电话给你!”说着,冯丰便挂断了电话,估计他真的很忙。
电话刚挂断,小宇的电话真就进来了。梁健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接了起来,只听小宇说:“你在哪里?”
以上,关于奢侈的概述,来自于国内知名学者吴晓波的观点,在此致谢。
梁健说了地址,小宇听了后大概没什么概念,就说:“我们去宁州大厦吃饭吧。”宁州大厦是有钱人出入的场所,宁州大厦的饭自然也不会便宜。但既然小宇说要去,梁健也不会因为饭贵而拒绝。
梁健说:“那我们半小时后在那里碰头吧。”小宇说:“你的驾驶员呢?让他来接我一下?”梁健有些不舒服,小宇的口气,俨然一副领导夫人的架势。梁健本来真还考虑,宁州是大都市,交通拥堵,是否需要让胡小英的驾驶员来接他们。
小宇这么一说,他反而不想这么做了,就道:“晚上他去会朋友了。”小宇就说:“他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全程为你服务的吗?”梁健有些听不下去,就说:“人家不是我的驾驶员,是区委书记的驾驶员。”
小宇听说,道:“你不是市长秘书吗?你说句话,不是区委书记都得听你的啊?”梁健说:“我哪有这么大的神通。”小宇说:“冯丰就是这么说的,他说,他说句话,下面的市长也得听。”
梁健心想,也许冯丰在小宇面前说了什么大话,使得小宇自我感觉过于良好。梁健纠正说:“不是听,是卖面子。”小宇说:“卖你面子就行了,就得替你办事。”
梁健再次体会到,痴人面前说不得邪话,否则人家就要当真。在官场其实秘书的位置很微妙,手中没有大权,只能靠他所依附的领导获得方便,人家心里当然也知道,他们给你面子只不过是给你领导的面子,如果稍有不慎,人家就会对你有看法,领导对你也会不放心。所以,根本就不像小宇说得那么简单。
但这番解释,说起来实在太累,即使说了小宇也未必理解。如果小宇自我感觉太好,她肯定会对冯丰抱着某些过于乐观的希望,梁健说这些,无异于给她泼凉水,她未必肯接受。
梁健说:“我离宁州大厦不远,我自己走过去了。”小宇也只好自己打车过去。
两人在宁州大厦的西餐厅门口碰头。虽然是打车来,小宇的兴致却并没有被破坏。她穿着漂亮的粉色蓬蓬纱连衣裙,一双闪着亮片的银色高跟鞋,头发很时新地盘起,手中的小坤包也闪着亮片,俨然一个派头十足的宁州姑娘。
服务员很客气,将他们引到了卡座,两人坐下,就送上了茶水和茶单。小宇将菜单推到梁健面前,说,“随便点你想吃的,今天我请客。”
梁健还真没想到,小宇会这么大方。当然不管小宇如何大方,梁健都不会让她请客。毕竟小宇到宁州来,不是来当高官夫人的,而是来找工作的。梁健说:“你别客气,今天我请。”
小宇不悦地蹙起眉头,说:“你以为我请不起,是吧?”小宇说着,就从包里取出了一张消费卡,在梁健面前晃了一下,喊服务员过来:“你帮我看看,这张卡可以消费多少?”
服务员说了声“稍等,我去查询一下。”梁健看着这张卡,非常眼熟,很快他就认出了,这张卡还是他送给冯丰的。就是冯丰陪同马书记到宁州那天,胡小英拿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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