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内走向镜州特色菜馆望湖楼时,项瑾和梁健一同往前走,身后紧紧跟着两个警卫。梁健凑近项瑾说:“这算是在保护你,还是在跟踪你?”项瑾朝他吐吐舌头笑说:“这是在监视我。我老爸怕我和你在一起,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梁健与项瑾说上一两句话,就顿感一种放松,这种放松让他回忆起当初与项瑾初识的岁月。那段日子,梁健虽然身处低谷,但对梁健来说,那却是梁健生命中的黄金岁月,27岁,尽管过去也只有四五年时间,然后,对梁健来说,却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
有时,人在跨过了某个时期之后,就彻底变得成熟了,与以前的青葱和幼稚相比,就如跨过了一条鸿沟。跨过这条鸿沟,毫无疑问地意味着进步,但同时也意味着再也回不去了。想到这,梁健就感觉有些稍稍的伤感。
于是说出一句颇为任性的话:“有时候,还真想做出什么傻事来,可恐怕都已经没有了激情。”
项瑾转过身来,看着梁健说:“我不相信你会这么挫。有一件事情,能够调动你的激情。”梁健笑道:“是什么?”项瑾说:“摆脱那两个监视我的警卫。”梁健看了下项瑾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项瑾说:“如果你能做到,那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梁健听项瑾这么说,感觉这就是一个年轻人才会玩的游戏,梁健想起以前似乎做过这样的游戏,有些幼稚,但却对人又充满了吸引。梁健说:“真的?”项瑾单纯又爽朗的目光,直视着梁健,似乎能把梁健的整个心儿都看透:“我骗过你吗?”
梁健说:“那行,我肯定能将他俩彻底摆脱掉。”项瑾朝身后那两个门神一般的警卫望了一眼说,对梁健笑了笑:“那就看你的了。”
项部长和张省长的谈话,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结束了这次的谈话,张省长的心里就更加的喜怒参半、忐忑不安。
让张省长感到欣喜的是,项部长给了张强差不多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捡重点介绍自己在任江中省省长以来可圈可点的工作。一般情况下,这样的介绍只有在组织上来对你进行考察时,才会让你来介绍。难道,这就是一次预先的考察吗?
让张省长感到忧虑的是,项部长没有给张强任何承诺,他只是说,这次是受组织委托例行谈话,下一步组织上会对江中省的班子做进一步的调整充实,选取最合适的人选来担任省书记。自然张强也是其中的人选之一,这点毋庸置疑,但是不是最终的任用人选,谁也说不准。
人最怕的就是有希望,但是希望又不是特别大,弃之不舍,求之不易,就这么让你挂着心。张省长本来就告诫自己,要以平常心对待,但是事到临头,真正能够做到无欲无求、心静如水的又有几人?
张强甚至觉得,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心静如水、波澜不惊了,这个人是否真适合在官场混也是一个问题。官场讲究的是积极进取,无论是为私利谋积极进取,还是为公利谋积极进取,都需要一个有为的态度,很多时候,更是以为公利谋的积极态度,来达成为私利谋的积极成果。所以,对于自己心里那份不安、骚动,张强认为这是一种积极的状态,并非完全的不可取。
从谈话室出来,省委副书记马超群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马超群是来给张强通报一个消息的,他说:“张省长,我秘书已经弄清楚了,项部长的女儿,去镜州市见了谁。”
这个消息,张强迟早都是会知道的。毕竟省、市办公厅都安排了人去搞接待,如果连这么个情况都掌握不了,那接待就完全失去了意义。但是一个消息,通过不同的人传递,其意义是不同的。
马超群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张强,这说明他这个省委副书记,对省长是足够尊重的。马超群也是想以此来证明,省委省政府把他的秘书派去接待,也完全是正确的。
张强问道:“去见了谁?”马超群说道:“是南山县委副书记,叫梁健。”张省长通过几次接触,对梁健认识,但他从来没有掌握梁健和项部长女儿交往密切这一消息。
这消息对于张省长来说,还真是挺有用,这也许意味着是另一条有用的线。当然,张省长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通过梁健去走这条线的。他不喜欢那种交换式的待人接物方式,但是当你求别人帮忙的时候,这种交易的方式,就很容易出现了。张省长不希望自己和梁健,很快转变成那种交换关系,这对于自己和梁健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为此,晚上回到家里,张省长都没有对夫人葛慧云说起,项部长的女儿去看梁健的事情,只是对老婆说了项部长与自己谈话的事情。葛慧云听了之后,对丈夫说:“老公,尽管我们不知道最后会让谁当省书记,但是我认为,你已经够努力的,你一直坚持你做官的原则,这就已经够了。”
张省长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只要聂川的省书记位置一空,不知道多少人会去觊觎这个位置,积极行动起来?到时候,跑北京的厅级干部,恐怕是要比平时多几倍。
但是张省长感觉,自己最重要的还是把当前的工作搞好。不过,项瑾去看梁健的事情,让张省长不得不猜测,项瑾和梁健到底达成了什么关系。
张省长就问老婆:“古萱萱和梁健的关系,有发展吗?”葛慧云已经几天没有联系古萱萱,她说:“具体情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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