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时代的技术水平,挖掘这么长的地道绝对是个大工程。放着好好的地面不走,却挖掘一条地道,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常小溪在船上,就知道自己在渭水河边留下匕首的行为,已经被李媚告发。
阿史那云虽然没有深究自己的责任,但是从他阴沉的脸色能看出来,他很生气。所以常小溪现在什么都不敢问,估计就算是问了,阿史那云也不会回答她。
整个队伍的速度,不是由最强悍的战士决定的,而是由最孱弱的常小溪跟李媚决定的。尽管常小溪十分害怕,但是人力有时穷尽,她还是有走不动的时候,常小溪觉得自己喉咙干疼,心跳的极快,在这幽深的隧道中,她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身后传来阿史那云的声音:“你怎么了?”
对于这种武道高手来说,大概不存在走不动的问题吧?常小溪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才回答:“没事,我继续走了啊。”李媚好像呼喊过累了,现在连声音都没有了,估计被堵上嘴拖着走了吧?
从甬道穿行出去,大概半天多时间,常小溪看着洞口黯淡的星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出口,巧妙地隐藏在了一个山洞之中。赛罗点着了松枝做火炬,顿时明亮了许多。
赛罗打头,阿史那云拉着常小溪紧随其后,看着他们俩这么熟络的走这条山路,常小溪就知道阿史那云一定来过这里。他是有所准备,有所图谋才冒险来到长安的。
出得山洞,眼前豁然开朗,原来这个出口开在一座小山的山脚之下。清朗的月光之下,山谷中净是密密麻麻的营寨。
以阿史那云在长安做下的事情,这些营寨,无论如何不是大唐的军队。果然,走近之后,常小溪看到营帐前的帅旗上写着突厥语阿史那思磨。
阿史那云很快与营帐中的人接洽上,领着常小溪一行人进入营地。云嬷嬷紧跟着常小溪,带着她走进一间小帐篷。片刻后,有头戴皮帽子的突厥士兵送来了热水和烤饼、冷肉。常小溪已经疲累欲死,但是乌图雅将吃的拿过来,语气柔软却又不容置疑的要她吃东西。常小溪只好强打精神,坐在桌边啃烤饼。
一个饼尚未吃完,就听到响起了低低的号角声,跟常小溪猜想的一样,这些突厥人果然是隐藏在这里接应阿史那云的。她虽然不知道大唐帝国的版图,但是以自己离开长安所走的路程来算,应该无法离开唐境。只是不知道阿史那思磨是如何带人潜入的。
茫茫夜色中,常小溪看不清楚营地到底有多少突厥人,就被乌图雅给强拉到一辆马车之上。乌图雅坐在常小溪身旁,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虽说这是本族的圣女,但是她与唐人大理寺少卿狄少华的情事,传得沸沸扬扬,全长安都知道,保不准她会再给情郎留下信号。
常小溪看看身旁虎视眈眈的乌图雅,靠着软枕睡着了。这马车颠簸,实在不是个睡觉的好地方,无奈她太累了,必须要歇歇。
乌图雅本以为常小溪看出来要与大军同行,会哭闹求情,不料她一言不发就睡着了,这倒让乌图雅松了一口气。
冬天寒冷,马车四面透风,没睡多长时间,常小溪就被冻醒了。乌图雅在打坐调息,身上似冒起屡屡蒸汽,看来是个不惧严寒的。此情此景,常小溪不由得想起了刚刚来到这个时空的场景,正是何处话凄凉?
刚来的时候,阿史那云虽然凶残,对自己还是颇为照顾的,现在自己把他得罪得狠了,想要床毛毯也不能够了。
坚持到旭日东升,常小溪浑身已经跟冰块一样。大军赶得很急,如果是像常小溪猜测得那样,突厥然是偷偷入境,那事情就能解释通了。大军必须在唐军发现之前离开,否则就意味着战争。
就是在这种颠沛不安的环境中,常小溪还计算着自己离开长安的日子,现在距离被带离曲江别苑已经三天过去了。想起狄少华曾经说过,他父亲归家,他会让父亲向自己提亲。自己已经被劫持了,就算狄大将军允婚,他又该去哪里找到自己呢?自己连续三天没有去大理寺点卯,狄少华应该是知道自己被劫持了吧?
时间就在常小溪胡思乱想中一点点过去。报警的号角声想起,将常小溪拉回现实之中,马车旁的突厥人开始持续不断的喊话,常小溪听出他们遭遇了敌军,这是要布阵了。
阿史那云骑着健马,敲响了马车:“唐军追过来了,让阿史那思磨先挡着,咱们带上圣女先走。”
乌图雅犹豫一下:“唐军来的是谁?怎么这样快?”
阿史那云锐利的黑眸扫向车厢,常小溪觉得自己更冷了,阿史那云声音里都渗着冰寒的气息:“沙麒麟联络了驻守西北的楼千重,咱们走地道,就是想避开这个楼千重,没想到他们竟然算出了我们的行踪,提前等在这里了。”
乌图雅惊奇道:“沙麒麟怎么会提前等在这里?难道他知道了真神之墓的事情?”
阿史那云看一眼常小溪:“也不是不可能,大唐三公主的驸马薛斌一直在找真神之墓,沙麒麟抄了三公主府,想必得到了些什么。”他转身就走,“乌图雅,你看管好圣女,别的事情等到了真神之墓再说。光有地图,没有钥匙,是无法开启真神之墓的。”
常小溪听得云里雾里,什么真神之墓,什么钥匙,什么地图?她求助的看向乌图雅,对方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指挥着车夫跟上阿史那云。
百骑司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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